“父亲。派去的人手回来了。”
上官飞走上前小声说道:“情况发生了变化。”
“什么变化?”苏任开口询问说道:“难倒有人出手保下了孙家的后人?是谁?少林还是武当?”
上官飞恭恭敬敬的说道:“正是少林寺的和尚!追击的人手来到少林脚下,就退回来一些禀报。其余人手还在少林附近看守!”
“我就知道。”苏任不禁冷笑了起来。
似是孙老头这样的武林世家,交友极其的广泛。要说他私底下没有什么人脉的。就连苏任自己都不相信。
只不过有的时候,这种人脉不到关键的时刻并不能展露出来罢了。
“你速速飞鸽传书告知少林寺。叫他们三天之内把人乖乖送下山来。否则的话……”苏任冷冷的说道:“就别怪少林寺千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了!”
“是!”
“对了。”想了想。苏任缓缓的说道:“你去把‘怜花宝鉴’交给沈家祠堂的阿飞。”
“父亲。交给他做什么?”上官飞并不明白苏任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请一个阿飞至于还送上王怜花的传承吗。
然而,只见苏任的脸上浮现出了丝丝的笑容:“叫他去找百晓生。告诉百晓生是我叫阿飞去找他的。百晓生一定会明白阿飞是去做什么的!”
不过既然是自己父亲说的。上官飞恭敬的弯下了身:“孩儿明白了。”
在上官飞离开之后,苏任直接带着荆无命南下前往少林寺。
寻常武林高手不是坐车就是骑马。很少有像是苏任与荆无命那般的喜欢走路。
以他们二人的武艺,坐马车或者是骑马,不但不能随心所欲,反而是会从而控制二人的视角和身体速度。
哪像是走路,一边可以放松,一边暗自调息。并且他们二人可以保证,他们的行进速度甚至比骑马与坐车还要迅速。
少林寺。传承达摩道统,在佛家其为禅宗祖庭,在江湖中亦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苏任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么一座古刹前了。上一次来还是大半夜进行偷袭。自己无法真正的观看这座千年古刹里的真正景色。
现如今站在大雄宝殿外。一股肃穆的感觉顿时就扑面而来。
只见石阶上的积雪已经尽数被除去,看来大早便有专人开始扫除积雪,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苏任领着荆无命,就他们二人步行在这山林之中,深吸了一口气。凉爽的山风入体、苏任顿时就感觉到自己心身一通舒畅,随后脚步加快,荆无命在他的身后紧紧跟上,不多时就看到少林寺恢宏的殿宇。
远远望去,只见红檐积雪,高耸人云,殿宇相连,也不知有几多重,气象之宏大,也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
苏任缓缓开口:“上官金虹前来拜山。”
他这一句话夹杂高深内力轻轻易易透过大门传入寺内。
寺内深处,一所庭院寂寂,雪在竹叶上融化。
竹林深处,又是间精雅的禅舍,从支撑着的窗子望进去,可以看到有两个人正在下棋。
右面的是位相貌奇古的老和尚,他的神情是那么沉静,就像是已和这静寂的天地融为一体。
左面的是位枯瘦矮小的老人,但却目光炯炯,隆鼻如鹰,使人全忘了他身材的短小,只能感觉到一种无比的权威和魄力。
普天之下,能和少林掌门心湖大师对坐下棋的人,除了这位号称‘天下第一智者’之外的平湖百晓生,只怕也已经寥寥无几了。
这两人下棋时,天下只怕也没有什么事能令他们中止,但听到‘上官金虹’这四个字的时候,两人竟都不由自主长身而起。
百晓生微微叹息了起来说道:“这厮没想到武功高明至此,难怪孙老先生都遭他毒手!”
心湖还没有答话,只听外面一阵惊呼。
“方丈!上官金虹闯进来了!”
原来苏任在说话之间,身形一动已经带着荆无命二人进入寺内,他们二人的武艺之高当今天下已经少有人及得上。
更不说此刻二人联合在一起冲进寺内,单打独斗的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会是对手。就连李寻欢都不行。
故而和他的声音一般,几乎是一前一后相继来到寺内。
心湖掌门此刻和百晓生二人推门而出,只见雪地下,有两个戴着斗笠,身穿宽大袖袍的黄衣男人被僧众围在中间。
心湖眼瞅着他身形宁定、气机圆融,果然像是传说中的那般强大。也难怪孙老头死在他的手中。
苏任见状笑着说道:“这就是少林的待客之道吗?”
心湖方丈合掌道:“本来上官帮主前来贵寺我等自当扫榻相迎,只是有一件不明白的事需要檀越解释清楚。”
苏任缓缓的说道:“我不需要向你们这样的人解释。”
少林寺的秃驴们无非就是想要质问自己是不是要斩尽杀绝。对于这件事情,苏任也不想要解释了。
毕竟自己这一次不单单是为了杀掉孙家的余孽而来的。
更多的还是为了破掉少林寺引以为傲的的罗汉大阵!
作为少林寺这么一个大门派的底牌。罗汉大阵历经数百年威名不坠。既然自己要名满天下,那么久先冲少林寺下手好了。
至于武当派的剑阵。自己其实挑不挑战的也并不是那么在意。毕竟传自于木道人的记忆里,他是真的有办法破开武当剑阵。
然而少林的罗汉大阵却是一个例外。四罗汉杀人是把好手,可是在研究武道方面比起木道人可是差了不是一点。
苏任不屑的笑出了声:“莫非你们少林寺都以为自己的面子大到可以把我劝退?”
苏任凝视着心湖冷冷的说道:“孙家人的性命我要了!谁也不能保护他们!不论任何条件我都不会答应!”
“心湖!你要知道,我们出来混的,说杀人全家,就必须要杀人全家!”
寒风犹如利刃一般的吹在众人的身上。这个时候,众人才恍然惊醒。
苏任刚才的话,远比寒风带来的寒冷还要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