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祝山河这一把那么一激,权荣迷迷糊糊地清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立马就看到了两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立刻,这家伙就被下了一跳。
“怎么,你好像很意外!”
祝山河黑着脸,说这话,缓缓取出了长剑。
银光一闪,剑尖在瞬间就抵住了权荣的胸口。
毫无阻滞,很是轻易地就把权荣的衣襟给撕开了。
“你,你敢!”
瑟缩着眼神,权荣气呼呼地对着祝山河吼道。
“那你倒是告诉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祝山河不屑冷笑,说着手中剑锋猛然往前一递。
冷,瞬间就刺进了权荣的血肉之中;刺痛,也是在那个时候,传出来的!
权荣浑身一僵,乌青的脸蛋儿,也在霎时间一白。
“权一,你给我出来。我告诉你,今儿要是我有什么好歹,你永远也别想进权家的门。还有你妈,牌位这辈子也别想入权家的陵!”
权荣显然也不是个笨蛋,知道威胁和道理都和祝山河讲不通,索性点名就找权一。
可叫了半天,权一也没有出现。
“别停,继续!”
看权荣郁闷地收住呼喊,祝山河阴恻恻地说道。
权荣眼睑跳动,咬了咬牙,突然把目光转向了施阳。
“我告诉你,这次出门,权家上下都知道我会来找你。要是我没有回去,他们第一时间就会怀疑到你身上,到时候,你当权家会放过你!”
“所以呢?”
“所以,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
权荣还以为施阳是认怂了,眼神一亮,赶紧说道。
不过,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施阳讥诮的笑声打断。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保证,真是笑死个人了!”
“你,你说什么?”
“咋的,不服?”施阳咧着嘴角,缓步走了上去,落在权荣面前,才森然继续,“你说,要是你死了,你们权家没有了继承人,他们又会怎么办?”
施阳明显意有所指。
权荣也听出来了,眼神狂闪,咬牙道:“你在做梦!不怕告诉你,就算没了我,权一永远也别想进我们权家的大门!”
“是吗?可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施阳撇嘴冷笑。
“其实,我也不信。要不咱们试试?”
祝山河适时插了口,手中的剑随着话音落定,也再次递出了半分。
血顺着胸口淌下,只是转眼,权荣胸前的衣襟就被鲜红染透。
但祝山河却丝毫也没有要住手的意思。
而权荣感觉到剑锋捅进身躯,不自禁地挺直了身体,仿佛雕塑。
“不,不要,不要杀我!”
“这话我爱听,来继续求我啊!”
祝山河嘿嘿阴笑,那模样看上去莫名有些瘆人。
施阳也不自禁地抽了抽眼皮子,要不是之前就认识,他还真以为这丫是个变态呢!
不只是他,高也轩看到祝山河这个样子,也都不自禁地搓了搓胳膊。
总觉得鸡皮疙瘩,正在不断往外冒。
“我,我错了。不该,不该让那些混蛋对你们……”
“哼,一点也没有诚意!”
祝山河一声冷哼,丝毫也没有心软,反而满脸嫌弃。
权荣脸颊颤动,眼底漫出了一抹愤怒,但掩藏得很深。
咬了咬嘴唇,他缓缓挪动双腿,跪在了地上。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大人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见状,高也轩立马就露出了一抹鄙夷。
这么没节操的男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还不够!”
祝山河不经意地抹过胸口,冷着脸道。
权荣银牙紧咬,还搭在腿上的那只手,蓦然攥紧。
下一刻,他就缓缓弯下了自己的腰。
碰的一下,脑袋抵在了地上。
“现在终于有点那个味儿了!”
祝山河这时才把长剑一收,不屑地看在权荣身上。
施阳一直都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对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也不禁有些唏嘘。
“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权家大少爷吗?”
他忍不住在心头想道!
但不论如何,看到权荣此刻的样子,一直横亘在他心口的那抹郁气,总算是纾解了一些。
莫名,在他心头还有一股爽快涤荡。
所以,他并没有出口去阻止祝山河一些什么。
“既然歉也道过了,那接下来就该以死谢罪了!”
祝山河面无表情,才刚收回的剑锋突然举了起来。
闻言,权荣浑身一颤,悚然抬头。
“你……”
但也就说了一个字,那把剑便已然坠落。
血,冲天而起的血,猛然炸开。
而后,权荣才刚抬起的脑袋,突地落了下去。
连同那还跪着的身躯,也都一起伏在了地上,就此没有了声息。
这一下,可谓是干脆利落,完全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权荣咽气之后,施阳和高也轩都还没反应过来。
但祝山河却一脸平淡,就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似的。
就见他很是随意地把武器一甩,甩掉上面沾染的血迹,好整以暇地还剑入鞘。
“看着我干嘛?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收拾妥帖,他才往施阳两人看了过去。
闻言,施阳不自禁地把嘴皮子一抽,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这浑身都还疼着呢。施学弟,交给你了!”
高也轩伸手在胳膊上、屁股上揉了揉,立马给自己找了个躲懒的借口。
闻言,施阳往他瞥了过去。
高也轩却已经走到了一边,找了根树干靠着,打起了盹儿。
“得,这个坑我来挖!”
叹了口气,施阳就近选了块儿地,掏出金剑当成了铲子。
三下五除二就刨出了一个两米深的大坑。
加上上次帮岳云翠毁尸灭迹,类似的事儿,他好像还真干了不少了。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做着做着,施阳居然还做出了经验了。
这不,挖好了坑,也没有犹豫,甩手就把权荣的尸体丢了进去。
“话说,天云晶呢?”
也是这时,祝山河才再次开了口。
闻言,施阳这才往权一疗伤的林子看去。
迅速填好了土,还跺了几脚,他才带人往权一那边找去。
不过,来到之前权一盘膝的地方,却哪儿还有权一的影子?
“人呢?”祝山河巡视一周,蹙眉道。
“那家伙,该不会是准备自己把东西给污了吧!”随后,高也轩也拧着眉头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