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也是跟着一个健步上前,在棋子落下的千军一发之际,用少林龙爪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梦遗大师,你敢坏我好事,不怕与我金钱帮全面开战吗?”钱圣微微皱眉,声音尖细。
“呵呵,钱圣同志,咱们有许多新仇旧怨没有结算了,想要让佛爷放过你也行,不过嘛,我要你手上的一件东西。”大锤朗声道。
“什么东西?”钱圣问道。
“弥陀印!”大锤道。
前段时间,他看见钱圣难道了一本佛门掌法武功,那就是弥陀印,那是他所收集的五印之一。
按照他目前所获得的信心,弥陀印跟如来神掌一定有关系,他可不想放过。
“可以,你放手。”钱圣点头达到。
大锤微微点头,收回了手。
他自然明白钱圣这是想干什么,钱圣这是想要代替虚竹,获得逍遥派掌门无崖子的百年内力。
如果获得对方内力,钱圣必定可以跃居当时第一内力高手的行列。
钱圣猛然将棋子下了下去,然而只听得那边的铁头游坦之道:“这人好不公平,为什么要行着夺棋之事?”
苏星河这时也翻了翻眼皮道:“不错,是这小和尚下的棋,你一个外人为什么前来捣乱,请阁下下去吧。”
说着苏星河伸手阻止了钱圣。
钱圣皱了皱眉头,猜测这是npc在控制剧情,自己恐怕动早了。
这让慕容世家的人松了一口气,慕容紫英从刚刚开始便一直隐忍不发,此刻也松了一口气。
钱圣只得将虚竹拎了过来,然后将棋子递给虚竹,让虚竹进行下面的剧情任务。
大锤则有意无意的望了眼游坦之,刚刚对方那句话让他有些起疑。
那边虚竹闭着双眼将剧情继续下去,然后将棋子放在了其中一个位置上。
他双眼还没睁开,只听得苏星河怒声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
虚竹睁眼一看,不禁满脸通红。
原来自己闭着眼睛瞎放一子,竟放在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这大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
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见了,都不禁哈哈大笑。玄难摇头莞尔。
其余npc也有人忍不住道:“那不是开玩笑吗?”
苏星河道:“先师遗命,此局不论何人,均可入局。小师父这一着虽然异想天开,总也是入局的一着。”
将虚竹自己挤死了的一块白棋从棋盘上取了下来,跟着下了一枚黑子。
段延庆大叫一声,从幻境中醒觉,眼望丁春秋,喝道:“星宿老怪,你乘人之危,暗施毒手,咱们可不能善罢甘休。”
丁春秋不搭理对方,向虚竹瞧了一眼,目中满含怨毒之意,骂道:“小贼秃!”
段延庆看了棋局中的变化,已知适才死里逃生,乃是出于虚竹的救援,心下好生感激,情知丁春秋挟嫌报复,立即便要向虚竹下手,似乎有出手保护虚竹的意思。
苏星河向虚竹道:“小师父,你杀了自己一块棋子,黑棋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法?”
虚竹赔笑道:“小僧棋艺低劣,胡乱下子,志在救人。这盘棋小僧是不会下的,请老前辈原谅。”
苏星河脸色一沉,厉声道:“先师布下此局,恭请天下高手破解,倘若破解不得,那是无妨,若有后殃,也是咎由自取,但如有人前来捣乱棋局,渎亵了先师毕生的心血,纵然人多势众,嘿嘿,老夫虽然又聋又哑,却也要誓死周旋到底。”
他叫做“聋哑老人”,其实既不聋,又不哑,此刻早已张耳听声,开口说话,竟然仍自称“又聋又哑”,只是他说话时须髯戟张,神情极是凶猛,一种npc谁也不敢笑话于他。
虚竹合十深深行礼,说道:“老前辈……”
苏星河大声喝道:“下棋便下棋,多说更有何用?我师父是给你胡乱消遣的么?”
说着右手一挥,拍出一掌,砰的一声巨响,眼前尘土飞扬,虚竹身前立时现出一个大坑。
这一掌之力猛恶无比,倘若掌力推前尺许,虚竹早已筋折骨断,死于非命了。
虚竹看样子被吓了一跳,举眼向玄难瞧去,盼望师伯祖出头,救他脱此困境。
玄难棋艺不高,武功尚未恢复,当此情势,只有硬起头皮,正要向苏星河求情,忽见虚竹伸手入盒,取过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
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这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
但虚竹一上来便闭了眼乱下一子,以致自己杀了一大块白子,大违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如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
岂知他闭目落子而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局面顿呈开朗,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
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原来虚竹适才见苏星河击掌威吓,师伯祖又不出言替自己解围,正自彷徨失措之际,忽然一个细细的声音钻入耳中:“下‘平’位三九路!”
虚竹也不理会此言是何人指教,更不想此着是对是错,拿起白子,依言便下在“平”位三九路上。
待苏星河应了黑棋后,那声音又钻入虚竹耳中:“‘平’位二八路。”
虚竹再将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
他此子一落,只听得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都“咦”的一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