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乾隆帝明显吃醋而且还想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样子,魏静瑶拖长音“额”了许久。
虽然她很想承认这些小哥哥都是她老公,但——
“确实是不是。”魏静瑶强撑着笑,将手机从他手里一点点的拽回来,讪讪道:“他们都是明星啦,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
真怕他一个生气就把她手机屏给捏碎了啊。
魏静瑶小心翼翼的仔细看了看手机,然后赶紧把手机给装包里,讪讪的对着眉目幽深森冷的乾隆帝笑。
“明星是什么?”弘旦微微蹙眉,清俊的脸绷得很紧。
从前都是他把她当小傻瓜一样的宠着,如今她再次归来,口中言语具是他不懂的,处处都要向她请教,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太多他不了解的事情,这让他感到很不安。
“明星啊……”魏静瑶想了想:“明星就是只在娱乐产业很有影响力的人。”
“娱乐产业?”弘旦拧眉,俊美深冷的脸更阴沉了些。
她还说这不是她养得男宠!
在她之前所在的地方,对女性竟是这般开放吗?竟是男女主权具都反了过来!
弘旦紧紧盯着她,顿时怒不可遏,却又舍不得跟她发火。
他本可以三妻四妾,后宫佳丽三千,可为了等她,他明明到了年龄也从未娶妻纳妾,顶着他皇阿玛每日三催四催无孔不入的压力,整整等了她八年!
他登基以后,众臣便开始上奏让他广纳嫔妃,因他只爱她,哪怕他们没有孩子,他也力排众议;哪怕是被那群该死的言官在史书上记下他“痴情昏庸爱美人不爱江山”,他也不在乎!不惜提前向准噶尔开战,以转移朝臣注意力,为她缓解压力,腾出时间怀孕生子。
她去世后三月,国丧期一过,那些狼子野心的臣子们便要往他后宫里塞人,他同意了吗!?他悲恸迷惘,整整三年才缓过劲儿来,在皇额娘的宽慰下,念着皇玛法的嘱托,为了大清王朝的根基稳固,他才开始选秀纳妃。
可哪怕是和继后大婚的那天,他也没在中宫留宿,他固执而漠然的一直拖到了现在,直到她重新出现,他才觉得他又活过来了一般,可她竟然告诉他,她又有老公了!!而且还有很!多!个!!
弘旦气得要炸,顿觉心肝脾肺肾都在灼灼燃烧!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目光森森的盯了她半响,看她似有心虚的悄悄往旁边坐,他更是郁猝难当。
霍然起身,声色冰冷道:“朕还有事,你慢用。”
魏静瑶看着他骇人的脸色,眨眨眼,不敢多说话,怕再惹毛他,只乖乖的道了句:“哦,好的。”
可乾隆帝的面色似乎更黑沉了。
弘旦隐忍握拳,终是没忍住,俊脸紧绷的保持着优雅的仪态,略微偏头,矜贵睥睨道:“你那些老公——”
魏静瑶看着他精致的侧脸。
那是张带着致命吸引力的俊颜,棱角分明的弧度近乎完美,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唇……
任何一个点都足以让少女沉醉,连他唇瓣微张的角度都是那么的迷人……
直到那带着禁l欲诱惑的薄唇轻吐出凉薄又刻薄的字眼:
“呵,品味真差!”
魏静瑶:“……”
少女的粉红泡泡瞬间被击得粉碎。
刚才她还觉得乾隆绝对是清朝皇帝里长得最帅最迷人最英俊优雅有贵族绅士风度翩翩佳公子的一个。
可只这一瞬,她就彻底看清了他!
这货分明是吃醋了,还如此毒舌!
真是幼稚。
她的小哥哥们又帅又可爱,才不跟眼前这条霸王龙一样。
……
弘旦阴着脸回到乾清宫,便招来暗卫,森冷吩咐:
“去查查,吴亦凡、朱一龙、胡歌、吴磊、刘昊然、彭于晏是谁?”
“是,皇上。”
“找到他们,抓过来见朕。”弘旦的整张脸都阴沉到了极致。
“是。”
暗卫长刚要退出去,又听皇上阴鸷道:“不,还是将他们直接埋了吧。”
一个个的看着都那么碍眼。
暗卫长:“……”
只稍愣片刻,便沉声恭敬道:“是。”
“去吧。”
弘旦挥挥手,心情好了许多。
……
乾隆帝不在长春宫的这段时间,魏静瑶跟宫女们求证了许多史实。
比如:“他真的最喜欢吃燕窝吗?”
“他一天的饭钱真的是一百两银子吗?”
在一一得到证实后,魏静瑶暗叹乾隆帝果然是个败家子儿。
而后又小声的问出她最想知道的八卦:
“福康安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呀?”
听到这种大不敬的揣测,长春宫内的宫人们具都跪了一地,吓得浑身直抖。
近几日贴身伺候魏静瑶的两位宫女赶紧劝道:“娘娘快别问了,这若是被外人听见,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一个个都吓成这样,还都朝她跪着,魏静瑶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惊悚的场面,赶紧拉着他们起来:“你们别跪我啊,快起来,起来,之前不都说好了对我不要行这种礼的吗?更不要叫我娘娘,你们怎么动不动就跪啊……”
“奴才们该死,惹娘娘不快,求娘娘恕罪!”
这些人齐唰唰的说着这些,整个长春宫都震荡着嗡嗡的卑微声,魏静瑶一个现代人,从小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教育,跪拜只拜佛和死人,猛然面对这个场面惊得实在受不了,赶紧学着电视剧里的娘娘们抬手:“平身,平身,快快平身……”
再跪下去她就想跑了。
……
弘旦在乾清宫听到她向宫人们打听他各种事情的消息,顿觉她这是认识到错误,反省一番,而后开始关心自己。
俊脸虽然依旧冷峻的绷着,唇瓣却不自觉的上翘。
再听到暗卫汇报说“娘娘问福康安是不是您的儿子”……弘旦大感意外。
他对福康安的印象完全是因为他是富察傅恒的儿子,是他最心爱的皇后的侄子,完全没想到重生之后的瑶瑶竟会这样问。
弘旦不禁想,她所在的社会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社会?竟连这些都知道。
还是说……她其实一直都在陪着自己,看完了他的一生,只是气他又娶了别人,才故意装成这样的?
很快,弘旦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的瑶瑶从不善妒,甚至为了让他能绵延子嗣,还曾不止一次的劝他广纳贤妃。
且,她看他眼神里的陌生和恐惧,是那么的真实,根本不是装的。
弘旦微微蹙眉。
本来听到她这般打探他的私生活,尤其是问到他是否和其他女人有染,他是窃喜的,可听暗卫的意思……她分明是闲的没事儿干了,觉得有趣才问这么多的。
跟他皇额娘一个样儿。
弘旦的脸瞬间不高兴了。
又赶上富察傅恒突然上折子报告喜讯:福晋生了一子,取名为福安康。
弘旦瞧着奏折上“福安康”这三个字,骤然觉得有些刺眼。
在命李玉备东西赏赐后,提笔回复道:
改为“福尔康”吧。
富察傅恒接到赏赐,高兴不已,他头回当父亲,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只是看到奏折上在祝福的圣语之后,突然来了句“改为福尔康吧”,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尔康”也不错。
富察傅恒继续沉浸在初升人父的喜悦中。
……
入夜,长春宫中,魏静瑶洗漱过后便躺床上睡着了。
只是没想到,她半夜醒过来,身边竟有人,还很是霸道的长手长脚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啊!”
帘帐缥缈,泠泠月色照在他的脸上,虽然他甚是英俊,但也够吓人的了!
魏静瑶一声尖叫,弘旦从梦中被震醒。
几十年来,他从未睡过如此安稳的觉,只闻着她身上的体香,便比宫人们精心调制的安神香要好上万倍。
女人的尖叫声,让他瞬间转醒,似乎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她一连失去几个孩子的时候,彻夜难眠,每每也总是这般惊醒。
他动作比反应更快的已经伸手去抱着她轻哄了:“瑶瑶,你不要怕,朕就在你身边,孩子总会再有的……”
魏静瑶脑子要炸。
心中万马奔腾。
还生孩子!?历史写得果然没错,乾隆帝生性风流,就连半梦半醒间说梦话都是如此!
碍于这是封建社会,帝王都是草菅人命的独裁者,魏静瑶忍住直接怼他的冲动,握拳忍了忍,道:“皇上,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您怎么在这儿?”
“乖~”他安抚着她,用巧劲儿强势又温柔的将她拉下来,继续搂在怀中,仿佛她是一个闹别扭的孩子,温声温语,却理直气壮,还带着些无可奈何:“朕不在这儿又在哪儿呢?”
“乾清宫啊!”
历史上,雍正帝在养心殿睡,乾隆帝不就在乾清宫睡吗?
弘旦感谢他重生后就怼天怼地怼死他的小妻子没说出让他去其他嫔妃那儿睡觉的话。
可面对这样比起之前更加固执、油盐不进的小妻子,他只能脸皮厚点儿了。
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面颊,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磁性的嗓音中尽是深情的蛊惑:“你都已经在这儿了,又让朕去哪儿睡呢?”
魏静瑶久久无语。
深觉乾隆帝花心的资本可能不仅仅是他有钱有权还有颜,最重要的是他很会撩。
情话说得信口拈来,根本不用打草稿。
“我不认识你。”
魏静瑶无奈之下,只得直白的很他谈。
“你只是失忆了而已……”他摸着她的面颊,动作已然是那么的温柔缱绻,认知却十分固执。
魏静瑶叹气,深知自己如果跟他彻底坦白了,估计会被当成怪物镇压下去,可就算是不坦白,就他之前看到的那些,还有宫内人都觉得她举止异常的眼神……她已然是他们眼中的怪物了。
魏静瑶纠结着,想了想,还是等到她去奉先殿一探究竟后再说吧。
于是,她无奈的敷衍道:“嗯,我失忆了,那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因为在我的认知力,你不是我的丈夫,你这样会让我有背l德的负罪感。”
听到她说“背l德”和“负罪”,弘旦温柔的面容骤然冷了三分。
连带着声音都带着股寒气:“你这是在为你的那些老公们守节吗?”
魏静瑶明明呆在被子里,又被他紧紧的抱着,却莫名的觉得脊背发寒,清澈的眼眸盯着他英俊的脸,小声道:“不,不是……”
弘旦骤然俯身压在她身上,手臂撑在她身旁两侧,紧紧的禁锢着她,嗓音黯哑道:“瑶瑶,朕已经禁欲很久了……”
他的这句话明明情意动人,却透着丝丝的森冷鬼魅的寒气,她觉得他这句话更像是在说“我已经饿了很久了……”
魏静瑶顿时有些害怕。
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帝王威压的恐怖。
史书上所写的关于他的那些杀伐果决在脑中飞速旋转。
弘旦看着她眼中更深的惧意,严厉的神情倏然松动了些。
他不希望她怕他,他希望她还如从前那般,哪怕不记得他了,至少也是温柔相对的……
唉,罢了。
慢慢调l教吧,如从前那般。
他慢慢的摩挲着她的额头,深情眷恋,带着些刻骨的幽深:“瑶瑶,不要再提那些人,挑战朕的底线,嗯?”
“不然,朕也不知道朕会做些什么……”
魏静瑶安静又警惕的看着他,乖乖的点头:“嗯。”
妈妈咪呀,果然伴君如伴虎。
看来她以后说话得小心再小心。
弘旦低头,攫取住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缠绵深情,“乖,朕会好好保护你的……”
魏静瑶:“……”
就是你在身边才恐怖啊啊啊啊……
……
一连七天,皇上都夜宿在长春宫中,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牵扯不清,宫中嫔妃具都焦躁不已。
若说以前,大家都毫无雨露,因是皇上自己的问题,她们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可如今铁树开花了,却只宠幸那么一个女人,还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花!
这些高官大将们的女儿不乐意了,具都跑到皇后娘娘那儿去诉苦。
“娘娘,这宫里您才是皇后啊,怎么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鸠占鹊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