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真是血脉相连?这刘备还真是汉室宗亲?”
秦朗点了点头,若不是有这种联系,怎么可能哭的刘协心绪不稳?
若不是发生在自家的事情,就算是演戏,谁能演的这般逼真?
多少个影帝也比不上啊!
历史上对于刘备是否为中山靖王之后,有着诸多的定论,可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假的。
中山靖王几百个儿子,子孙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谁知道刘备是也不是?
但是亲眼见到这一幕,谁又能说不是?
不是人家老刘家的自家事,他能哭出半条命来?
“陛下,这是吾兄刘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后,是陛下同祖同宗的皇亲!”
刘协抬起头,“真的?朕的皇亲?你是哪个辈分?如今没有族谱在身,如何查验啊?”
“陛下,臣乃……”
“哎呀呀,你是朕的皇叔啊!哇……朕见到亲人了!”
两人接着抱头痛哭。
一时之间,所有的委屈都在此时宣泄了出来。
“皇叔,刘玄德,朕记得已经册封了你为徐州牧,为何这徐州却是吕布在掌管?”
“这……”刘备抬起头,眼睛哭的一片通红,“臣奉旨去讨伐袁术,徐州城空,吕将军派兵驻扎,为陛下守城!”
“哦?是这样吗?”刘协沉思片刻,曹操让你刘备去攻伐袁术,这是两败俱伤的计谋,朕都能看得出,你刘玄德看不出?
可是你依然遵旨,还倾尽了全城兵马!
忠臣,简直是千古第一忠臣!
什么吕布派兵守城,分明是吕布见着徐州空虚,占据了此城为据点!
朕又不傻,岂能连这些也看不出?
你是忠臣,那吕布也是忠臣!
吕布能武,玄德文武具备,那朕还有什么顾虑?
直接立都徐州城,昭告天下吧!
“皇叔,你随朕去找吕将军,这徐州牧的位置,还是你的!”
“陛下不妥!”
刘备赶紧拉住了刘协的胳膊,这不是去要徐州,这是去找死!
吕布一直在试探,我特么隐忍至此,都没敢说一句要回来,你现在去找吕布,不是让吕布下定决心?
吕布只是跟官人相交莫逆,跟别人可没有这么大的交情。
“吾要驻兵小沛,与吕将军结成犄角之势,用以对抗曹贼,若是全都龟缩在徐州,很可能会被曹贼一举击破,不妥,十分不妥!”
“皇叔担忧的是,那朕便与你同去小沛!”
刘协思来想去,还是跟着刘备在一块比较安心。
更何况,秦官人肯定是要和刘备走的,那貂蝉……哈哈哈,有刘备这等忠心耿耿的汉室宗亲在此,秦官人你还不束手就擒?
嗯!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朕再隐忍隐忍,再试探试探,这一次,该硬之时一定可以硬到底!
刘备赶紧跪倒在地,反正谁也看不到表情,“臣……恭迎陛下!”
“哈哈哈,好,朕终于找到依靠了!”
刘协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却仰天大笑。
看看刘备跪的多么标准,无论是那曹操,还是这吕布,谁能做到如此谦卑?
忠臣!
忠臣无疑了!
咳咳……接着忍,一切等到了小沛,在做打算!
“大哥,你干嘛打我?”
张飞在眩晕中清醒了过来,摇了摇头。
“咳咳,打你是爱护你,还不赶紧去帮你嫂夫人搬家!”
“哎!我这就去!”张飞站起来,一路小跑。
傻子才不跑,这个看着就衰的小子,竟然真特么是天子!
一队车马,向着徐州城外行驶而去。
刘备骑着马,走在最前方。
身后依次跟着关羽、张飞和秦朗。
再后面是数辆马车,车帘撩开之后,甘夫人看了一眼徐州的城墙。
从今以后,又要颠沛流离了。
貂蝉在缝隙中,一双美眸一直在盯着秦朗,独自哀怨,我就是长的再漂亮,想要成为妇人也要你帮忙才行啊!
刘协躲在最后一辆马车里,在出城的那一刻,只感觉天下之大任我遨游……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朕从此神龙入海,这便是朕要重新掌控天下的开端!
“先生,真不阻拦吗?”吕布双手扶着城墙,眼睛死死的盯着车队。
“奉先,你要暂时忍耐,我们还不到和刘备撕破脸皮的时候,更不到让陛下认为你我是佞臣的时候!”
此时的天下大义,太厉害了。
若是天下间再来个十八路诸侯,就是徐州城也受不住啊!
“况且,那刘协到了小沛,刘备又要如何待他?真以为刘备就是忠臣了?”
刘备以仁义自诩天下,却又大伪似忠。
所以,他便不得不屈服于刘协,可又不能屈服于刘协。
你看刘协盯着貂蝉的眼神?
张飞还打了刘协!
这些矛盾,刘备要如何取舍?
这是好事啊!
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先生说的对!”吕布激动的拍着手掌,也许,到时候就可以把表哥拉拢过来了。
吾了解表哥,若是皇权与之所爱发生冲突,他定会奋起反抗。
刘协借助刘备强压表哥之时,也就和刘备分道扬镳之际!
“等等,官人等等啊!”突然间,在城内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只见陶商和陶应,各自带着自己的夫人追赶而来。
最近城中有传闻,秦官人与吕布上将,乃是生死之交!
还传闻,名传天下的刺董英雄,喜欢妇人。
吕布叹了口气,道:“传言果然是真的!”
陈宫若有所思,到:“奉先呐,你的夫人和官人感情甚笃不?!”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陈宫打了个哈哈,渍渍,越想越觉得可疑!
如今家族之间联姻,大多都是表兄妹。
“哎?卧槽!”吕布突然反应了过来,虽然还是很信任王绮,可是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就涌现出了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那件重宝,就开始在眼前翻页……
这是一种变.态般爆炸的快感!
“先生,吾先回了!”
吕布匆匆下了城墙。
“渍渍……果然如此,年轻人之间,就是乱啊!”
陈宫捏着胡子,一阵感慨,“吾也曾年轻过……”
城门之外。
陶商和陶应相视点头,咱们携带夫人出城相送,吕将军应该是看见了吧?
应当是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