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贺星辰的那一段记忆可以看出,这贺星辰应该就是十年前被雌雄双煞打下山崖的一代宗师柳清风。
只是世人都认为这柳清风已经死了,却没人知道他其实还尚在人间,只不过在跌下山崖以后,脑部受到了严重的重击,导致了严重性的失忆罢了。
当然世人都不知道柳清风还活着,苏陌寒和岳语琴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了,不过经过之前的接触,他们已经猜出贺星辰跟雌雄双煞是有着什么关联的了,至于这贺星辰跟雌雄双煞是敌是友,他们也就无从分辨了。
所以之前岳语琴担心贺星辰跟雌雄双煞关系密切,害怕贺星辰会突然恢复记忆,寻找她和苏陌寒报仇,于是趁机偷袭了贺星辰,从而将贺星辰打成了重伤。
后来还是苏陌寒知恩图报,不顾一切要去救贺星辰,这才得以让贺星辰这样一个本该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的人,现在却还奇迹般的活着。
当然贺星辰能够活下来也不完全靠奇迹,绝大部分原因还是在于他自身的身体素质,毕竟多年以来修炼铁拳,早就让他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的硬功夫,所以这才使他一次又一次在重伤之下捡回了一条命。
苏陌寒将贺星辰救治好了以后,因为失忆之后变得本性淳朴的贺星辰没有再去计较岳语琴伤了他的事,反而力挺两人早日成亲。
岳语琴为此十分开心,因而也改变了一直以来对贺星辰的看法。
可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苏陌寒因为这事却是焦头烂额,本来他在看清岳语琴的本性以后,就已经对岳语琴渐渐失去了好感,一直在想办法拖延成亲的事,却不想贺星辰也掺合了进来,因此苏陌寒在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选择答应在月圆之夜成亲了。
至于月圆之夜是什么时候,他们在山谷之中也不知道天时,只能凭借每晚月色当空之时,看一看月亮的阴晴圆缺来判定。
而昨夜的月亮恰好已经渐圆,所以说岳语琴把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今晚,一大早岳语琴就兴高采烈地带着贺星辰这个老玩童去张罗成亲的事去了。
虽说在山谷之中成亲的形式十分简陋,可是爱慕虚荣的岳语琴还是想有一场非常隆重且别开生面的婚礼,因此岳语琴让贺星辰带着她去山谷中抓一些蝴蝶,打算用蝴蝶来制造一种别开生面的气氛。
至于苏陌寒本来也是打算去帮忙的,可是岳语琴非说按照习俗,两人在成亲之前是不能再见面的了,所以苏陌寒不得不一个人躺在这草垛上发愁。
其实苏陌寒并不知道贺星辰如此积极的撮合两人成亲,完全是因为贺星辰的意识已经在两次受伤之后,恢复了一小部分,清楚自己把两人衣服扒光放在一起是一件极不厚道的事。
正是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所以贺星辰才尽力帮助两人达成夫妻之名,那这样也就对得起两人光着身子躺在一起的夫妻之实了,那这样他的心里也就能得到少许的慰藉了。
淳朴的贺星辰只想到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可却没有想过这样做,两人是否真的能够幸福,毕竟他的心智还不健全,想什么事情都比较单纯,所以根本考虑不到男欢女爱上面去。
而苏陌寒也不知道贺星辰是怎么想的,他只以为贺星辰是小孩子的性格,所以喜欢弄出这种热闹非凡的场景来,然而又没有什么场景比成亲更热闹了,因此贺星辰才搅合了进来凑热闹。
即便此刻的苏陌寒手中倒腾着那截蛙骨,可他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蛙骨背后竟有着贺星辰真实身份的秘密。
灿烂的骄阳已经划过了苏陌寒头上的那一片天,要知道再怎么灿烂的骄阳也有暗淡下去的时候,就好像曾经叱咤风云的柳清风一样,谁又能够想到他会落魄成如今的贺星辰呢!
如今的骄阳便如同柳清风的命运一样,就在苏陌寒不知不觉间黯淡了下去。
苏陌寒也不知道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快,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太阳消失,月亮出现在了他头顶上那片狭窄的天空中。
而发光的一个就够了,既然月亮已经出现,那便没有了太阳的什么事了。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看着就好像是老天爷的眼睛在睁得大大的瞪着苏陌寒一般。
苏陌寒无奈的闭上了眼,他在心里不止一次的祈祷老天爷能够下一场雨,那这样便看不到所谓的月圆了,那他自然就有理由把婚事再推迟一个月啦!
可惜苏陌寒想得如此美好的推迟婚礼的办法,却让老天爷以一个如此晴朗的天气给嘲讽了,所以说人有时候还是终究难以胜天的。
因此苏陌寒不得不欣然接受了命运的如此安排,只见他定了定神,收起了自己复杂的心情,很是勉强的干笑了几声,本来是想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却没有想到笑出来了以后,反倒心情变得更加难以言喻了,以致他的笑声中都带着那么一丝苦涩的味道,因此他的笑声不免就有一些听着让人觉着难受。
当然苏陌寒并不在意这些,毕竟他的心情从来就没有这么复杂过,他的命运也从来没有如此无可奈何过,他也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他不去听义父叶旭阳的劝告,执意要去接近女人,结果没想到就遇上了岳语琴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
所以说苏陌寒怪命运也没有用,他只能怪自己没有经得住女色的诱惑,忘记了义父三令五申的告诫,这才造成了今日这种无可挽回的局面。
而他自己的过错,当然得由他自己去一力承担,自己种下的苦果,必须得自己含着泪也要吃完。
总之此刻的苏陌寒只能欣然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虽说他已经看清楚了岳语琴的本性,认为岳语琴不是自己心目中所爱的那一类人,但他依然只有试着在成亲以后的婚姻中去改变她哪些不对的观点,而现在他就只能为自己的过错所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