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淑婷现在才知道着急似乎有些晚了,她心中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煽动沈文极去得罪杨然,甚至还公然包围王府呢!
可是沈文极却显得一点也不担心,反而高兴地说道:“这杨然为了让他的军队能够站在公理的一边,肯定不会动咱们钱帮的,毕竟我们是跟朝堂没有牵扯的江湖势力,就算之前包围过王府,那也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解决了,所以他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下手的。”
“这定山王是说不会插手你跟苏陌寒的私仇,可是就算只有那个苏陌寒也不宜对付,亏你还高兴得起来。”谢淑婷搞不懂沈文极的心里在想一些什么。
沈文极只有解释道:“那苏陌寒的武功我领教过的,就算探子说他杀了塞北和尚,那也是因为杨然事先打伤了塞北和尚,所以根本无需害怕,我至少也能拖住他一段时间,足够你们回去搬援兵前来救我了。”
“我们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王府吗?这定山王敢私底下对咱们外面的人下手,同样也敢对咱们悄悄下手的啊!”谢淑婷对沈文极的方法表示怀疑。
沈文极又解释道:“他不敢对我下手,那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你们同样可以利用这一点,只要跟着那些离开的富商豪绅,他是不敢对你们下手的。”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现在我就和长老他们回去搬兵,你一定可要撑着啊!”谢淑婷说完没有等到沈文极的回应,便已匆匆忙忙离开了王府。
钱帮的长老们也在沈文极的劝说之下,前去保护谢淑婷的安危去了。
而谢淑婷离开王府以后,这才发现王府外面的钱帮弟子居然都是安然无恙的,这也难怪他们在王府里面赴宴,并未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
这不禁让谢淑婷有些看不明白杨然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
本来谢淑婷想带着这些弟子立刻便杀回去救沈文极,可是其中一位长老说还是回去调集更多的弟子前来才最妥当,否则他们一旦公然先对王府动手,若是无法做到必胜的情况,势必会给杨然落下一个屠灭他们钱帮的理由。
谢淑婷毕竟不是太懂这些事情,她只知道这位长老说得有板有眼,所以也就采纳对方的建议,让这些弟子护送他们回去组织更多的人手再来跟王府正式对抗。
谢淑婷他们回到王府以后,立马便将沈文极被困王府的事情告诉了帮中弟子,并且让大家一块去王府救人。
可是帮中许多弟子都对杨然忌惮万分,现在真要他们去跟杨然真刀真枪的对着干,他们不免还是有些胆寒的。
而谢淑婷见此情景,不得不把她在王府听到杨然自称已经向杨绍宣战的事情说了出来,现在杨然已经都是自顾不暇了,哪有能力去对付他们钱帮呢,所以救人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风险。
相反他们钱帮要是在这个关键时候去跟定山王彻底划清界限,说不定在杨绍拿下历城以后,还能用对待北冥教的方式,将钱帮也设为替朝堂办事的江湖势力,那他们享尽荣华富贵,平步青云的时候不就到了吗?
钱帮众弟子在谢淑婷这一番极具诱惑力的言论面前,恐惧之心已经被权力和富贵的贪念所占据,当即便响应起了谢淑婷的号令,抄起武器就要去跟王府火并。
然而谢淑婷才刚刚带着钱帮弟子杀到王府门前,突然探子来报,巧手艺园屯驻在历城外的大批人马,趁着他们总舵空虚,已经杀进了总舵,开始洗劫他们的金库了。
谢淑婷这才明白他们中了杨然的计了,杨然这一招根本就是引蛇出洞,其实早就已经跟巧手艺园商量好了,难怪他们才刚倾巢出动,总舵就遭到了巧手艺园的攻击。
可是谢淑婷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钱帮总舵被占就被占了吧,他现在一心就只想着去就沈文极,所以只是命令大家不要去管总舵,先杀进王府再说。
然而谢淑婷哪里知道钱帮这群乌合之众在意的是什么,他们可不像谢淑婷那么在意沈文极的生死,要知道他们加入钱帮大多可都是为了钱帮丰富的饷银。
所以在得知钱帮金库都没了的情况之下,很快就有许多钱帮子弟没有了继续跟随钱帮的意思,还有一部分就算勉强没有就此作鸟兽散,可是也不愿意放着老巢不管,而去救一个没有用的帮主。
因此一时间谢淑婷就完全失去了对钱帮弟子的控制,那些已经杀到了王府门前的弟子,全都嚷嚷着要回去夺回他们的总舵,抢回他们的金库。
谢淑婷在一片混乱的场景下,居然还在拼命要去阻止这些钱帮弟子,一会儿又跪下恳求他们帮忙救救沈文极,一会儿索性直接去硬拦。
但是完全失控的钱帮众人哪里还卖她的帐,当即就有人直接把她踹翻在地,直接从她身上跨了过去,挑头奔着救援钱帮总舵的路回去了。
后面的人自然也是不肯纳下,立刻便有一个接着一个的人跟了上去,前面的一些还好走得不算太急,都看到了谢淑婷正趴在地上哭泣。
而那后面的子弟唯恐落下,争先恐后便跟了上去,所以一时间钱帮弟子的步伐就变得非常混乱起来,哪里还有人顾得上脚底下的谢淑婷,一个人接着一个从她身上踩踏了过去。
最后等到钱帮的众弟子全都离开以后,谢淑婷已被踩踏得奄奄一息,这种场景简直比万马踏过还要惨烈。
因为马蹄不需要多少脚就能把人给生生踩死,所以不必忍受太久的痛苦,可是这么多的踩过就不一样了,她得在煎熬之中忍受着这一切,直到死去。
这就好像谢淑婷的悲惨命运一样,她从小就被沈立忠瞧上,强行占为己有,可是沈立忠对她十分残忍、粗暴。
眼看沈立忠好不容易死了,跟着沈文极可以过上一些好日子了,可是都怪她自己不懂得适可而止,非要去跟巧手艺园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