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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如果他是亭邈,应该会觉得这是欺骗。毕竟前段时间,亭邈还因为网络的谣言,不停地切小号澄清,操心了好久。而那个时候,自己明明想好对策,却任由他担忧。

傅英眸光一沉,心莫名有些错乱。

手紧紧攥在轮椅上,连眼皮子也没有抬起来。

但两人的视线还是很快碰撞到了一起。

傅英看到他仓皇地别开,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脸色很平静,没有丝毫破绽,可心脏已经突突地鼓躁起来。

忽然,亭邈深吸口气,鼓了鼓脸蛋。

他好像确定了什么事,垂下眼,挪了挪脚步,朝傅英靠近。

“亭邈,我——”傅英慌乱地吞了吞口水。

谁知亭邈一溜烟凑过来,眼眸流转,圆溜溜的眼睛专注地盯着他。殷红的嘴唇瘪了下又很快扬起,托着腮,眼睛眨了眨,一副弱小可怜无助的表情:“傅老师,呜呜,我想抱你大腿。”

傅英:?

作者有话要说: 傅英:给给给给!随便抱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呆呆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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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生日蛋糕

亭邈刚说完这句话,一只手就从后面伸出来,把他拽走了。

方舟嵂深知弟弟喜欢傅英,但没想到说话这么不顾及场面,四周都是宾客,他这话说出来,传出去后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邈邈,你胡说什么。”方舟嵂拉着亭邈背对着傅英,清冷的眼神里含着股无奈,说完拉了拉亭邈柔软的耳朵,附在他耳边低声嘱咐:“傅英既是vej国际的总裁,你以后别没大没小。”

亭邈嘟嘟囔囔,拖长了嗓音:“我知道……哥你要和vej合作的嘛,放心放心。”

他余光瞄了眼身后,眼尾勾勾着,笑嘻嘻打趣道:“我以后肯定把总裁大人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方舟嵂:“……”

他拿亭邈没办法,rua了把他软乎乎的头发,转身和傅英问候:“傅总久仰,我是金瑞娱乐的方舟嵂,方才多谢。”

傅英朝方舟嵂身后看了眼,亭邈正努着嘴整理被弄乱的发梢,他垂了下眼眸,声音不冷不淡:“方总客气。”

“嗨!你干嘛要谢老傅?”

路从突然窜出来,拦在方舟嵂面前,气恼地叉腰。

傅英诧异地看了眼路从。

路从挑眉,语气有些贱兮兮的,调儿拔高,又有点像刻意的调侃:“刚才明明是我替你拦住傅淮的,方总裁,你谢谢我呗?”

方舟嵂一噎,沉默地盯着眼前眉飞色舞的青年:“多谢路先生。”

“诶!”路从桃花眼乱颤,正要继续逗逗人,耳朵就被谁掐住了:“啊啊啊啊——谁揪路爷耳朵——”

一转身,白发白须的老爷子鼓着眼睛。

路从瞬间萎了。

“好你个路从,刚来宴会就闯祸,我非把你绑在身上才行!”路老先生一把年纪却还龙精虎猛,吹胡子瞪眼地把孙子耳朵拽着。

路从居然是秦河路家路老爷子的孙子,方舟嵂诧异地抬了抬眼,盯着那一老一少的互动,没忍住嘴角稍稍朝上弯了弯。

可惜路从没看见方舟嵂的动作,否则得意的小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他现在正和爷爷对峙,嗷嗷乱叫,全然没有刚才面对傅淮时,倨傲的模样:“嗷——爷爷我哪里闯祸了,我明明就是英雄救美!!”

方舟嵂嘴角的轻笑一滞,表情回归冷淡。

“英雄救美???”路老爷子气恼道:“你看看现在有没有人来英雄救狗!”

路从跳脚:“哪有说自家孙子是狗的!”

最后还是傅英出面,平息了路老先生的火气。

路从有人撑腰,扒在傅英的轮椅后面,得意劲儿都要飘起来了:“爷爷,我现在可是老傅的人了,老傅就是我老板,你可别把我抓回家搞中医哈。”

周围宾客方才得知,这位壮胆踢傅大少的青年,居然是秦河路氏的孙子,都惊讶不已。路氏独脉,听说唯一的孙子还不愿继承中医世家,一直在外求学,因此外人都不曾见过他的模样。

方舟嵂和路老先生相熟,见此是要上前问候,礼仪不能缺。

路老先生气急败坏,看看眼前清雅贵气的方舟嵂,又看看那边的扑腾狗子,心里怄得要死,恨不得方舟嵂才是自家孩子,他深吸口气:“舟嵂啊,这是路从,一直在国外学习,近期才回国,你们还不曾见过吧。路从!还不过来和见见舟嵂。”

路从从傅英背后出来,挠挠脑袋:“爷爷,你怎么认、认识方总啊?”

事实上,路老爷子认识方舟嵂,完全是因为金瑞背后的百年世家,两家先祖曾是旧识,只是近年来方舟嵂背后的世家一直大隐隐于市,路老爷子也知道对方不愿意暴露身份,因此没有和路从介绍,只是恨铁不成钢地敲敲他的脑袋:“你整天不归家,能知道什么?!”

被当着方舟嵂骂,路从脸罕见的红了起来,朝方舟嵂伸伸手:“方总你好,我是路从。”

方舟嵂一脸淡定,平静地点了下头:“路先生。”

手掌相触的一瞬间,柔软的触感让路从舍不得分开。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没办法,遗憾地瞪了瞪眼睛,松开方舟嵂的手。

末了,傅英淡淡道:“路老先生,方总,今日到来承蒙厚爱,傅某招待不周,还请自便。”

方舟嵂道:“傅先生客气。”

宴会厅终于恢复正常,商界精英名流各个端着酒杯来同傅英问候,态度积极。

方舟嵂则带着亭邈走到旁边的小沙发坐好,见亭邈眼神紧紧盯着在这个总那个总身边游刃有余的傅英,笑了笑,嘱咐道:“你就在这儿好好坐着,傅总现在正招待宾客,没时间来找你。”

说完他倒先疑惑了,眼眸含着轻笑,眨了下眼睛:“我看刚才你和傅总的模样,想来在剧组相处得不错。”

亭邈面对哥哥的打趣,羞赧地垂垂眼皮:“还、还可以吧。”

说完,就听到哥哥发出一声叹息。

“肿么啦?”他愣愣抬眼。

方舟嵂清冷的脸上扬起一丝兴味,琢磨着托托下巴:“今儿带小金猪来,真是带对了。”

亭邈:“……”

方舟嵂就喜欢逗他:“放你去和亲好不好?”

亭邈眼睛一亮:“好呀好呀。”

方舟嵂唉声叹气,耸耸肩膀:“嫁出去的猪崽,等于泼出去的烤乳猪哟,迟早进别人的肚子里。”

邈邈猪崽:“???”

我谢谢你!

……

“感谢各位宾客百忙之中抽身,来到海石山庄参加小儿的生日宴会。今天是犬子27岁的生日,我仅代表金塘傅氏,向大家报以诚挚的感谢。”

傅起鹤站在宴会高台,隆重地朝宾客弯了弯腰。

他相貌凛然正气,身着笔挺西装,看起来就是商界成功人士。感谢宾客后,他脸上浮起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在话筒前继续说道:“回顾过去的二十几年,我父亲对傅英倾注无数心血,纵然傅英年少轻狂,一心在娱乐圈演戏,但亡父仍然对嫡孙栽培器重,甚至不惜将vej的重担交托……”

他话里话外意味深长,在场宾客的表情微妙起来。

傅起鹤只停顿几秒,紧接着道:“当然,傅英用他的行动证明了,即便游离在商界之外,也能将vej发展至今天的地位,这是我,做父亲的骄傲。现在让我们请傅英上台,为大家致辞。”

傅英推着轮椅走上前,傅起鹤看着他身下的轮椅,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他表情不变,将位置让给傅英。

姿态倒是放得很足,只是刚才的一番话,明眼人都看出了傅家内部的龃龉。恐怕这场宴会过后,商界又要增添新的谈资了。

傅起鹤道:“傅英啊,今天是你的生日,有什么想说的,也别藏着掖着,这些年你一直没有出面应酬,我想商界的诸位叔伯,都很想听你一说。”

傅英皮笑肉不笑:“父亲您说得对。”

“既是傅家嫡孙,是该清理门户。”

“我掌管vej三年,自谓问心无愧,傅淮却与我有私,盗取公章。今日虽只是小辈的生日,但既然诸位叔伯在场,我也想借此机会,肃清公司龃龉。傅淮此举,险些陷我不忠不孝,让我百年后无颜面对爷爷,既如此,今日便将傅淮逐出家门,而后诸位叔伯若再见傅淮,请莫将其与我金塘傅氏相联。”

傅起鹤悚然,没想到他这么大胆,惊得差点破口大骂:“傅英,你怎么敢?!”

“父亲,我的话有问题吗?”

傅起鹤额角青筋直跳:“他是你的哥哥!”

傅英讽笑:“偷取公章的哥哥,还是说比我大一岁的私生子?”

傅英毫不顾忌,直接将傅淮的私生子身份说出来,满座哗然,表情微妙地开始议论。

“真的是私生子???”

“都说传言不假了,要我说傅总这件事做的还是太委婉了,私生子,又偷取公章,哪能只放在局里关几天?要是我家,早就被打得屁滚尿流了。”

“啧啧啧,傅起鹤还有脸说?当年傅老爷子为何将继承人越过他,而直接培养傅总,不就是他行事不端,害死妻子,还四处找小三么?居然把小三迎进门,也亏傅总能忍,现在才处理。”

豪门总是拥有很多流言,但其中真假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傅起鹤没想到这些流言已经传得满堂皆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死死盯着傅英,却无法反驳。

他现在只怕越说,傅英爆的就越多。

傅起鹤平时最怕丢面子,咬牙切齿地盯着傅英,被傅家叔婶扶着,才能勉强站好。他现在只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躲开宾客的指指点点。

“你也不怕丢人!”傅起鹤怒瞪着傅英,低吼道。

傅英嘴角扬起抹诡异的轻笑,同样压低声音:“你在叶柔床上的时候,在生傅淮的时候不丢人,现在倒怪我丢人?傅起鹤,你当父亲不合格,当谁的丈夫也不合格,但你放心,百年后我定给你安排副合格的棺材,保证装得下你这些年丢过的脸。”

傅起鹤双眼赤红:“你——!”

傅英说完后,就将话筒位置让给傅起鹤:“父亲,请您继续吧,您亲自为我办的生日宴会,我还想看看,是不是比当年您迎娶叶柔的时候豪华。”

傅起鹤死死捏着话筒,骨节泛白,眼睁睁看着傅英下场,硬着头皮走宴会流程。

晚宴精英名流,大咖云集,菜品也是极尽奢华。

受邀到场的媒体激动地准备稿子,可以想象,今晚发生的事,闹到网络上,各个都是热搜。

亭邈和方舟嵂坐在左边第一的圆桌,同桌的还有路老爷子和路从等人。

仗着爷爷在场,路从知道方舟嵂不会不搭理自己,啰嗦个不停,问来问去说来说去,话痨的样子让旁边的庄珺和魏凯,扶额无语。

庄珺心思细,见方舟嵂气质清冷模样佳,似乎察觉了好友的小心思,帮着路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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