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国大都,某酒馆内,一个胖头胖脸的年轻人,正和满桌子一身酒气的酒徒边喝酒边搓着麻将,甚是欢乐。
“他奶奶的,又输了。”这小胖子,不甘心地从华服的口袋中取出一把大南金币,放在酒桌上,向坐在对面的酒鬼推过去,又对身旁的佣人说道;“胡仔,再去钱庄取一千两金币来。”
“哈哈,哈哈,元命公子今天的牌运,可不怎么好啊。”同桌的人笑他道。元命公子,没错,这正是元命一椿最小的儿子,元命珂宏。
“少得意,看老子连着几把红头牌,把你们这帮孙子赢得裤子都不剩。”元命珂宏十分不服,又催促那个叫胡仔的佣人道“胡仔,怎么还没去取?快些去,老子等着赢钱呢。”
胡仔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地说道,“元命少爷,我看今天...就算了吧,您今天都输了五万两金币了,倘若再用更多,怕元命长老发现,要说我们对你监管不严,拿我们治罪了...”话音刚落,只听清脆的一声,元命珂宏的耳光就落在胡仔脸上,怒吼道“让你去就快些去,还啰嗦干什么?出了事算我的,你们这些下人也来也管得了我了?”
“是是,奴才这就去...”胡仔见元命珂宏生了气,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也怪,就是元命珂宏这飞扬跋扈的性格,他老爹都管不了,更不必说一个佣人了。
不一会,胡仔就揣着一个大福袋,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了,元命珂宏一见,顿时两眼放光,伸手就要去拿,却被胡仔向后一躲,元命珂宏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元命珂宏大怒“大胆!还不快些给本少爷,你还想独吞了不成?”
“珂宏少爷,我不敢不给你,可我...我实在不能给你,因为,这是命令。”
天界,原野。
亡洛过了几天心惊胆战的生活后,整个人精神都要崩溃了,便又游荡到几日前,他与飞翼大战的原野。
亡洛心想,几天都过去了,前日与我交战那人,一定把看见我的事汇报了。大王也肯定会随之知道我行迹暴露之事,可这几天还是没有动静,到底是为何呢。
母亲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该不会因为我犯错,去刁难母亲吧。
想到这里,亡洛几乎要哭出来了,紧接着他又捶胸顿足起来
亡洛啊,你那时为何要冲动呢,明明改变不了什么,你倘若不那么冲动,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吗。现在可好,大王周密的计划,就被你一个人这么毁了,你到时候怎么面对大王,怎么面对母亲,怎么面对先父啊?!
但亡洛又转念一想,这几天既然都没动静,会不会那人还没有报告呢?可这没道理啊,天界见了尸者就像家里招了尸蟞(注尸蟞在尸界类似于人类世界中的蟑螂,家中害虫。)一样,怎么能不管不顾?难道是这伙人出事了,没得以回去,死在路上了?
亡洛这么想着,心里宽慰了些,他心想“倘若真是如此,我再顺着几日前的路线,过去看看。”说着,他握拳狠狠砸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说道;“亡洛,以后再也不可以冲动了。”
说着,他就走到几日前的战场处,这地方他是记得的,地上还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为了格挡那天人诡异的一剑,他手腕受了伤,被击退好几步,这土也被他被击退时的重压地面产生的摩擦刨了有半尺深,他低下头看着这土地的伤痕,
“咦,这是什么?”
亡洛见土坑中有一闪亮物,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个玻璃瓶,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状物体。
没错,这正是飞翼几日前故意丢下的碎元散,可他丢下这一瓶碎元散的目的,却不得而知。
这亡洛虽然对碎元散的威力足够了解,可他毕竟没见过实物,对着一小瓶粉末,也是不知丝毫,可他毕竟是异能者,隐隐感觉到这一小瓶东西不是凡物,便仔细收起来,装好。
接着,他便跟随者几日前那商队留下的脚印,向前追去。
“谁,是谁的命令,让他来对我说!”酒馆内,珂宏本来就喝多了酒,这下,更是气的满脸涨红。
“是我下的命令。”只见门外,宇英一身戎装,带着数名精干的卫士,进来酒馆。一众人把酒馆内围了个水泄不通。也不知珂宏是被震住了,还是没醒过酒来,只是怔怔的看着宇英,说不出一句话。
宇英看着面前急急忙忙赶来鞠躬作揖的酒馆老板,说道“老板啊,酒馆就是和亲朋好友们一起喝酒叙情之地,你们这摆一桌桌麻将来赌博,是怎么回事?”
酒馆老板心虚的不敢抬头看宇英一眼,用眼角余光瞥了瞥,只见酒馆的客人们正手忙脚乱地收拾桌子,生怕自己因为赌博被治罪。
酒馆老板狡辩道“宇英丞相多疑了,我们这只是借麻将娱乐,结交好友,何来赌博之说?”
“娱乐,好一个娱乐。”宇英说着,开始抬高了声调,“我们珂宏少爷娱乐一天就输掉了五万两大南金币?”
“这这这....我们....那个....”酒馆老板额头渗着冷汗,不知该如何解释。
眼见着店内气氛沉寂下来,元命珂宏还是呆呆的看着,一言不发。
酒馆老板憋不住了,扑到宇英跟前就是磕头“宇英丞相啊,草民再也不敢了,草民只是希望珂宏少爷能玩的开心就好,才没有考虑那么多啊,宇英丞相,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吧...”
“你的事且后再说,”说着,宇英背着手,踱步到元命珂宏面前,语气缓和下来,说道“珂宏少爷,元命长老和我都叮嘱过你,酒可以喝,少喝怡情即可,可这赌博是千万不能沾,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这时,元命珂宏才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说道“这不是宇英丞相吗,您刚升任丞相,相比事务肯定十分繁重吧,怎么有闲情逸致跑到我这的小酒馆里来了。”
听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可以看得出,珂宏似乎很不喜欢他父亲的这位得意门生。
“珂宏啊,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我是来接你回去的,从你上次离家到现在也有四五天了,外面的饭菜肯定不如家里的好吃,床铺也一定不如家里的好睡,快些回去吧。”
“回去作甚,天天听老头骂我训我?再把我骂的离家出走?”
“珂宏,”宇英依旧语气缓和地说道“你啊,与元命长老之间有太多误会,我是的学生元命长老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他对人一向和蔼可亲,所以你不要再这样了,你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有些事,不能再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是哦,他对你们这些人,那可真叫一个和蔼可亲,可对我,估计连对路边一条野狗都不如。”
“珂宏,你这叫什么话,这让元命长老听了,他会有多寒心!”宇英的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想让我回去,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