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渔的话,曹斌当场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楚先生,您这话是真的?”
“那还有假?”
傲然反问的同时,楚渔留意到了曹斌跳跃闪烁的眼神。
这位曹董表现出来的“震惊”神色,其实是装的。
也就是说,曹斌早就知道了楚渔跟唐氏集团、亿燃集团签订黄金购销合同的事情了。
至于他怎么知道的,又是从谁那里知道的……
尚未可知。曹斌深吸一口气,最终无可奈何道:“好吧,虽说楚先生这样的人才的确值得几亿元跳槽费,但曹氏集团最近经济情况不是很好,所以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等哪天公司稳定下来,我再来找楚先生商榷今
日事宜。”
“好说,只要你给的钱足够多,我会考虑换家公司混饭吃。”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感觉前戏酝酿的差不多了,曹斌才透露出今日的真正来意。
“楚先生,有件事我必须得问问你。”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没那么多功夫跟你在这耗着。”
“我儿子最近失踪了。”
“你是说曹鹏曹总他失踪了?”
要论演技,那楚渔绝对是碾压曹斌好几个等级。
那一瞬间,曹斌还真就差点打消了所有附加在楚渔身上的疑虑。
“对,七号失踪的,我协助警方找遍了天金市里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但却一点结果都没有。”
曹斌说这话时,他旁边坐着的王雪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那可真是遗憾。”
楚渔面容感伤的摇摇头,兀自感慨道:“其实我跟曹总的关系很好,之前总是打打闹闹、玩玩笑笑,这一点,我想曹董你是知道的。”
“我来天金市的时间虽然不长,跟曹总也没见过几次面,但说实话,我把他当兄弟,就是那种过命的好兄弟!”
“为了他,我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为了我,也能在刀山火海里闯上一闯。”
“华夏古人曾言,人生得一只鸡足以,啊呸,是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对,没错,应该是知己,不是只鸡。”
“以前我还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遇到曹总之后,我渐渐领会到了那种感觉。”
“曹董,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
佣兵界影帝级别的演技施展开来,添以楚渔那故意压低变沉的嗓音,着实是把曹斌夫妇二人糊弄的一愣一愣地。
他们甚至开始生出一种错觉。
那个废掉他们儿子的手、让他们儿子失去男人快乐的“恶徒”不是楚渔,而是其他什么故意把这些事嫁祸到楚渔身上的坏人。
“我想认认真真的再问一遍。”
楚渔面容急切的看向曹斌,后者对此本能下点了点头。
“曹总他……真的失踪了吗?”
“唉!”曹斌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真的失踪了。”
王雪听完,刚停下没多久的哭声再次于房间中传荡开来,且经久不息。
“那可真是太好了。”楚渔补了个刀,当场就把曹斌夫妇的心神拉了回来。
曹斌猛地摇了摇头,不禁暗自破口大骂。
“差点就让这个小杂种给骗了!”适时,楚渔收敛那副悲戚神色,嬉皮笑脸的遥望曹斌说道:“曹董,除了你儿子失踪这件喜事之外,还有什么高兴的事一块说出来让我好好乐呵乐呵,比如……你老婆最近在外面偷腥然后被你抓个现形之类
的事情,我觉得应该都挺刺激,也很是让人身心愉悦。”
“我没有!老公,你相信我,我最近真没出去偷野男人!”
近期刚被曹斌整治一番的王雪作出本能反应,楚渔听了,不由得眯眼惊疑道:“哦?那你的意思就是前段时间、前前段时间、前前前段时间都出去找野男人偷腥了?”
“你……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王雪顺坡下驴,越陷越深。
“啪!”
听不下去的曹斌举手便是给了王雪一记耳光,后者捂着脸颊,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脸颊被扇之处火辣辣的疼,但是王雪却没有把怒火发泄在曹斌身上。
她视线一转,瞪向楚渔骂道:“小杂种,你套老娘的话是不是?”
楚渔不予理会,视线与曹斌相对,满面肃然之色道:“曹董,我认为你应该去涉及一些新的商业领域。”
“什么商业领域?”
“卖牛奶。”
“我不明白。”
“你想啊!你脑袋上那么一大片青青嫩草,加上你老婆又经常帮你种点新的,这么丰富的草原资源,你不养点奶牛岂不是太过浪费了?”
“你!”
曹斌气急,在对楚渔所言感到愤怒的同时,也是暗下决定,待会回到家里一定要狠狠教训一下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骚货。
他着实是不曾想到,原来王雪不只是年轻时行为放荡,如今到了这个年纪,她居然还在外面和野男人偷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场面一时陷入僵持,那个名为韦茂才的青年始终在边上冷眼旁观,既不发表意见,也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情态来表达内心想法。
曹斌平复好心情后,又对楚渔说道:“楚先生,如果你知道我儿子的下落,我希望你能尽快告诉我,省得回头被警察抓个现形,到时候解决方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
“你这是在怀疑我绑架了你儿子?”楚渔举起刚才那瓶饮用过半的红酒,在桌子上就近拿来一个高脚杯,慢条斯理的将红酒倒入,优雅之态,与先前表现大相径庭。
曹斌不作回应,但阴沉的眼神已然间接给出答案。
“有什么证据?”
楚渔端起酒杯,大展绅士之风的把杯口朝曹斌扬了扬,随之慢饮细品,回味无穷道:“这红酒快喝跟慢喝感觉就是不一样。”
“要是有证据的话,你以为我还会坐在这里陪你喝酒?”曹斌不准备继续伪装自己了。“楚渔,你给我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会慢慢跟你算清楚咱们之间所有的账!”
“随你便,我反正怎么玩都行,只要能让我开心。”楚渔手持酒杯,翘着二郎腿,边晃脚边无所谓的给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