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梨月点点头:“有劳诸位太医了,没什么事的,就可以散了,张太医留下,一会儿陛下传唤,你再进去,毕竟是头胎,有很多事情要注意。”
张太医拱手:“是,公主思虑周全,老臣必然会将注意的事情说清楚的。”
元梨月笑了下:“那好,本宫先回府了。”
说着,元梨月也不用别人送,自己出了寝宫,那群夫郎们还在门口等着,她看了一眼,“诸位请回吧,陛下已经没事了。”
孟如有心问一句,可东方潋见元梨月没有多说的意思,立刻接话:“既然如此,那臣等就放心了,这就回去。”
元梨月对他这种识趣的人,很是欣赏,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做什么,虽然是他国的皇子,他在后宫的日子也会很好过。
东方潋目送元梨月离开,然后转身对着其他人道:“听到公主说的了?陛下无事,没有传召就是不需要我们进去打扰,那我们就散了吧。”
听他这么说,司马南和江梦寒对视一眼,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他们俩反正住一个宫里,正好一起回去,而孟如现在自己是一宫主位了,自己走了。
剩下洛衡丘和东方潋俩人。
“洛侧侍还不走?”
洛衡丘回过神来,“啊,这就走了。”
东方潋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那走吧,我们的住处真好在一边,也算是顺路了,不如结伴而行?”
“是。”
洛衡丘落后半步,走在东方潋的身后,沉默不语。
可东方潋可不打算和一个闷葫芦走一路,他眼睛转了转:“洛侧侍最近可还好?许久不见你出来,想必闷坏了吧?”
洛衡丘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贵君何出此言?臣生性不喜热闹,所以很少出宫走动,自然不存在闷坏一说。”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大姐的事,多多少少会影响到你……说起来,那事与你无关,也不能怪你,不过,你看到长公主的时候,心里会不会不舒服?”
洛衡丘身子一僵,又极快的恢复如常,“这事是大姐自作孽,我不怪任何人。”
“那你不怨恨驸马殿下?”
洛衡丘迟疑着摇摇头:“毕竟他是受害者,差一点就没了命,我有什么资格恨他呢?但是大姐确实又因为他入狱了,我心里自然是有道坎的,但还说不上恨。”
“你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东方潋转个弯,侧首看向了洛衡丘,声音平淡中暗含警告,“洛侧侍,陛下的心意,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凤君永远是陛下心中独一无二的丈夫。至于其他人……呵,摆设而已,像司马侍君,江侧侍,他们早就看透了,无欲无求,反而活的更好,你觉得呢?”
洛衡丘一怔,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东方潋,“贵君为何……”
东方潋轻哼一声:“你就当我喜欢多管闲事吧,我只是觉得,人要为自己做打算,活得聪明一点。我并不喜欢你这种人,但是,无冤无仇的,我也愿意提点你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