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非得来一出苦情戏,非得在王厚吃饭时候把他拽出来,要怪只能怪王厚不是个合格的领导,离了他十来天,辽东真的有些转不动了!
不说这儿开发那儿修路建厂子的批文是徐庶这个传统儒生所不擅长的,仅仅轲比能再一次派人找上了门来!就让镇北将军的幕僚群吃紧!
算起来,这一次一贯都是占便宜的鲜卑人真是吃了大亏了,彻彻底底被王厚当枪使了一大通,不说向田豫大军疯狂冲阵而阵死的,仅仅被王厚火炮给击死的就得有两三百人。
不过这些,轲比能都未发一声怨言,甚至后来王厚三个罐头就把俘虏便宜买走了,他也没多说什么,这个人是个彻彻底底的枭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只要能保证王厚建城以及带领鲜卑人做生意的承诺兑现这个主要目的达成,过程中付出的一切代价他完全可以弃之不提。
可轲比能也倒霉,敖汉之战刚刚结束,王厚就被曹操派人削了,然后就是借故躲在府中养伤休整,鲜卑人从四月等到五月中旬都没个消息,草原上,轲比能忍无可忍的急迫起来。
连续派来了的第三波使者了,而且语气一次比一次冲,这一次,甚至都带上了战争威胁。
王厚虽然是主公,可他这一顿板子也将近是为整个辽东军事集团所挨的,他缩在家里养伤,文臣的徐庶甄尧,武将的赵云蒋义渠也都不好去硬请。
还好这次加入的徐庶心眼儿活,他眼珠子一转,和赵云他们商量了下,带着辽东的文武堵到也是自邺城刚刚回来的曹彰门前了,叫嚷着主辱臣死父债子偿,叫嚣着让曹彰还他们主公,不然就进府削他。
赵云的伸手曹彰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被这么个煞星堵门,曹三工资也肝儿颤,被逼无奈,这货先是从自己别墅后门翻墙出了去,又是连滚带爬翻进王厚别墅大墙,死皮赖脸当了这个电灯泡。
不过事儿办成了,坐在马车上,曹彰却还是一肚子郁闷,以前他和长乐可是死党,结果现在小妮子六亲不认了,扯着他衣领子就要把他赶出去,蹲在马车这边,一边扑落着身上的灰,曹彰一边忍不住肚子里的好奇心,憋屈的问道。
“姐夫!你是怎么劝服长乐的!从小可是我陪着这丫头玩,她连我都不认了,三言两语你就能把她骗得迷迷糊糊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五十板子下来,现在屁股还没长好呢!斜着坐在椅垫上,一边随着马车颠簸,王厚一边还龇牙咧嘴着,听着曹彰的问题,他更是没个好脸色哼哼着。
“说什么呢!那是老子姑娘!老子骗你玩也不带骗她的!”
“我不过把她娘的光辉事迹给她讲了一遍,红节十四岁既从军,我也许诺她,若是她愿意,十四岁也可以加入我的麾下,就像红节追随丞相那样,到时候我们就是上阵父女兵!”
当年曹氏三姐妹,曹操感情最复杂的莫过于曹红节了,想着将来长乐也能长伴自己身边,行军打仗走到哪儿也能带着闺女,让那些**子羡慕的眼睛发红,王厚亦是禁不住露出了个神往的神情来。
可一听这,曹彰立马是惊奇而且不屑的打着哈哈哼了起来。
“就那小不点还上阵?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见了血还不得吓哭了!姐夫你是真能骗她!”
看着他那副不在乎的模样,王厚却是阴森森的露出个邪恶的笑容,邪笑着说道。
“你说小丫头片子上不了军阵是不?回去我就告诉你姐,让她跟你辩论辩论女人到底能不能上战场!”
“额……”
一听让从小的心理阴影曹红节来收拾自己,曹彰那张花花公子脸立马都白了。
幸好说话的功夫,挨着不远的锦州官府大楼就到了,在曹彰祈祷王厚忘了这茬的念叨中,扶着车扶手,王厚又是龇牙咧嘴的跳下了车门,阴着脸在门口守卫敬礼中奔进了楼。
也难怪徐庶几个发急了,这还没到会客厅,已经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嚣张咆哮声,怪腔怪掉的官话,一听就是才学汉话不久,而且伴随着话语声,桌子还被敲打的咣当咣当直作响。
“徐书令!三天了!今个再不把之前王将军与我大鲜卑盟誓的条件兑现了,我家大首领轲比能就亲自率领四十万铁骑来取了!”
“滋事甚大!吾等实在做不了主,还请贵使再宽等几天,我家主公伤势一好,自然会履行与汝等鲜卑的约定!”
“再宽限几天?再宽限几天提莫的这个夏天就过去了,挨了几十棒子就爬不起来不能理事了?老子看你们什么王将军就是个娘……,娘……,娘……”
咣当一声,会议室的门被一脚重重闷了开,阴沉着脸,王厚闷声的走到了会议座前,双手按着桌子,眼神直勾勾的就落在了慕容氏出身,看着他目瞪口呆的使者的脸上,下一秒,一股子残忍的笑容在他脸上浮现出来。
“贵使觉得本座是个娘什么啊?继续说啊!”
“娘……,娘……,娘……,娘子们人见人爱!”
能混使节的,脑袋瓜子倒也激灵,生噎了好几下,这小子一拍脑门,前倨后恭跟个孙子那样悲催的陪着笑脸拜见下来。
“小的意思将军您风流倜傥,不管汉地还是俺们鲜卑的娘子们,对将军都是人见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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