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船不是病,晕起来真要命!
事实证明,曹总或许能成为一个超强的东亚霸主,却命中注定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海军指挥官了!只在舰桥上待了半天,他和许褚这员虎将已经是晕到不行,终于,无可奈何的忽忽悠悠被王厚请进了自己的船长室中。
对付晕船的人,王厚倒是有一套,用丝绸搓成的柔软吊床往墙上一套,一人一杯陈皮白糖茶,底下再一人放个罐儿,想吐就哇一口。
船的晃动感能通过吊床晃动来尽量减轻,冰糖茶补充电解质,防止脱水,接下来几天的日子,挂在墙上,曹操和许大虎痴倒是就这么熬了下来。
“哼!王厚小儿,区区一个晕船能难倒本相!他太小瞧本相了!呕……”
本来就白的老脸更是发白,牛逼还没吹完,抱着大茶缸子,曹总的嘴角又是忍不住干呕的抽搐了两下,不过旋即,扶着吊床,这老家伙又跟个倔老头子那样卟噔一下蹦下了船来。
“丞相慢行!”
难怪曹操如此信任许褚,自己都自身不顾了,见曹总下床,他也是赶紧跟着蹦了下来,迷糊的搀着曹操胳膊。
俩半残东倒西歪了几步,不愧是精神领袖,曹总居然又自我感觉良好起来,一边哆嗦着一边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哼哼着:“还让老夫卧床不起,老夫这不就站起了来了吗!吕布陶谦袁本初都奈何不了本相,本相还在乎区区一个晕船……”
咕咚……
真是人不能装逼,装逼遭雷劈啊!又是刚自我感觉良好,忽然间,整个船居然前所未有的颠簸了十几度,搁在桌子上的茶缸都倾斜着忽悠一声倾倒掉在了地上,咣当的声音中,岛城特有的搪瓷技术烧制出来的大茶缸都甩了个大口子,泡在里面的菊花都撒了一地。
咣当~,船长室的大门忽然被推了开,眼看着王厚忽然闯进来,跟着许褚也一并摔成滚地葫芦的曹操立马又是盘腿儿一箕坐,大大咧咧一甩衣袖子。
“途求来的正好,吾正与许将军坐而论道!汝也来谈玄一二?”
“额……,相父,您与许褚将军在此坐论好,前方遭遇风暴,可能有些颠簸!”
“臣婿去处置片刻!”
说的轻松,可王厚的脸色可并不轻松,急急匆匆叮嘱一声,他还呼的一口吹了灯,这才上门,飞快的奔了出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曹操和许褚是面面相觑,好一会,曹操这才不屑的大笑着一挥衣袖:“这个王小儿,又故弄玄虚!”
出了位于船后的尾楼,王厚的脸色是迅速变得阴沉了下来,都说女人不能上船,是祸水儿,现在他觉得曹总才是祸水儿,暴风雨他不是没经历过,可这么大的他还是第一次见,此时已经到傍晚,漆黑的海平面上,前方的大海就犹如开了锅那样,几米高的大浪此起彼伏着,风呼啸着犹如魔鬼嘶吼那样,还没有靠近这一片暴风区,豆粒儿大小的雨点已经是扑面而来了。
“传令,各舰拉开距离!保持两线行进,主桅降帆,三角帆与后桅不落,给老子继续兑位方向,继续前进!”
“加令!不得落全帆抛锚,就算是沉了也给老子在前行过程中沉!”
大暴雨大风中,王厚的声音都被风湮灭了不少,只能是扯着嗓子叫喊着,喊了两遍,传令兵这才听懂,也是东倒西歪的扶着栏杆狂奔了出去,一分钟之后,两根特制的封闭红灯笼被绳子缓缓拉扯上来。
毕竟是后世来的,在建立舰队时候,王厚就已经将制度提前制定好了,晴天时候用旗语,黑天则用灯语,衣袖遮着灯,主桅上一闪一闪着红光,就好像萤火虫那样,跟在王厚船前后的舰船上,也是先后灯光亮了起来。
十几个水手一起喊着号子拉着绳子,滑轮巨大的喧哗声中,沉重的主桅杆轰然落下,可这头才刚放完,前头排在第一位的凌县号已经卷进了风暴之中,乱流的风扯着尚且为完全落下的帆布猛地向左一带,硕大的帆船竟然都被压的几乎四十五度倾在了海面上,船上用来传信的灯笼顷刻间就飞了出去,落进海里,不见了踪迹,紧接着整个舰船船头船尾的灯笼也是相继熄灭,整条船犹如消失在了浓郁的夜色中。
看着这一幕,王厚的脸色是禁不住阴沉的好像锅底那样。
“前观察哨给我绑在船头,随时汇报!”
可就在他这命令才刚刚问出去,忽然间,一个巨浪也是迎面而来,沉重的青州尖底儿大帆船就好像坐上过山车那样,忽悠一下被抛起,然后船头下压,又是重重的砸落了下去。
乒乒乓乓~
王厚华贵的船长室也犹如遭遇了风暴那样,剧烈的颠簸中,装着航海日志用钉子钉在墙上的书架子都摇晃的咯吱咯吱直响,里面的书卷砸在网做的架子上噼里啪啦作响。
这些书尚且好一点,另一头王厚装在酒柜里,学那些海盗船长装逼的各种高瓶子酒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个陶瓷罐子集体向边沿重重偏过去,噼里啪啦的清脆声音中,相互碰撞着就碎了一地,香浓的酒气顿时流淌了一地,幸好王厚把灯给吹了,不然还不得腾地一股子火苗起来。
至于曹操两个也终于知道什么叫“故弄玄虚,稀里哗啦的从船一边跌到了另一边,又是滚地葫芦那样跌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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