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
不得不佩服写这首诗的大神,虽然大白话的现代体诗篇与这个时代将就押运平仄,词藻华丽的汉赋截然不同,可依旧意境深远,哪怕是迈克尔杰克逊这胡人是谁听的莫名其妙,可依旧能引起养过三个女儿的曹总共鸣。
尤其是把长女三女为了大业送入了宫中这个大火坑,又把红节这妞送到王厚这小子被窝里,最后这句:看她嫁人了,自己却哭成个泪人儿!简直是扣动了曹操的心弦。
不过曹总毕竟是曹总,感慨过后,又是有些愕然的向把诗篇抄送给自己的郭嘉问道。
“这诗篇写的不伦不类的!奉孝,你觉得王途求那小子,是在向本相表明心志吗?”
毕竟这一次官渡大战,王厚表现得太出彩了!甚至隐隐有撼动荀彧这第一文臣的迹象,畏惧曹操猜忌,玩这一手,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听着曹操的问题,郭嘉却是重重一摇晃老脑袋瓜子:“丞相,下官敢以性命担保!这小子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
“额……”
想想王厚这小子为了迎娶曹红节那时候,这怕死鬼性命都肯不要了的疯狂,曹操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可旋即又是苦恼的一咧嘴。
要是太平岁月,麾下大臣都是王厚这样女儿奴没大志向的,曹操肯定得乐不得,高枕无忧!奈何如今是大争之世!各路诸侯都是不进则退拼命争夺着,曹操可不允许自己麾下如此大才能之人躲在家里含饴弄孙,额,养女!
“行了!这个恶人本相来当!奉孝你下去吧!”
“拜托丞相了!”
也是被王厚弄得没招,苦着一张老脸,郭嘉无可奈何的一鞠躬。
不过打发走了郭嘉,曹操居然又是情不自禁的拿起了从王厚这儿抄来的现代诗,感慨着又是重新读了一边,也是摇头晃脑的品了起来。
“狗屁不通!”
可说着,曹操居然提起笔,以自己的笔迹,亲手抄写了起来。
…………
“臣婿王厚,拜见丞相!”
王家是以王厚的意志存续着,可这许昌却还是以曹操的意志运行着,他老人家一声令下,在家“含饴弄女”的王厚,也不得不屁颠屁颠的奔进了丞相府,凝重的拜见了下去。
“不知丞相招臣入幕,有何吩咐?”
“吩咐没有,统治你一声,西域车师国世子,向我大汉求亲,陛下无女,本相预备将吾二女儿所出,吾之长孙女过继给陛下,和亲予车师国!”
“哦,丞相英明,臣毫无……”
等等,曹操的二女儿不就是曹红节吗?他老不死的长孙女不就是自己宝贝闺女吗?生效一变,王厚是气急败坏悲催的咬牙切齿咆哮着。
“谁敢!”
“放肆!事关朝廷稳定,军国大事!岂容汝胡乱置喙!本相只是通知你,下去吧!”
好吧!许昌城里,还是曹操手腕最硬,悲催着一张脸,王厚是又悲催的嚎了起来:“丞相啊!红节可是您亲女,娃儿还是您亲孙女啊!她连一岁都不到,这说不定折腾不到车师国,就已经死在路上了,您您于心何忍啊?”
“本相有什么办法?河北未克,关中未定,偏偏本相的亲女婿还缩在家里胸无大志,在那儿悠闲弄女,本相还得匡扶大汉江山!本相有啥办法?”
绕了一大圈儿,差不点心脏没吓爆了,感情儿又绕回来了,老子休两天假就不行啊?什么黑心老板!
满是腹诽,王厚是悲催的又可怜兮兮一抱拳。
“丞相,臣婿刚累死累活侍奉您终结了官渡大战,五天一个休沐日,大半年时间,攒攒也有半个月吧……”
曹总没说话,仅仅一个阴沉的眼神儿你自己体会,看的王厚悲催的一哆嗦,赶忙又是重重的再次一拜下去,哭丧着脸曰着。
“臣婿这就滚去干活!”
垂头丧气,活像个瘟鸡那样,王厚是耷拉着个脑袋出了大殿,目送着他离去,本来一张老脸蹦的跟黑胡子似得的曹总,忽然也是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
“承欢膝前,含饴弄孙,老夫何尝不想呢?”
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抄完,又把自己不顺眼的几处改了下那首女儿现代诗,曹操忽然又是轻轻一拍桌子。
“来人!”
“把这份手抄送进宫,给大小姐送过去,就说,就说,是我亲自写给她的!”
…………
女人真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这头去请求曹操“迎头饱喝”,喝醒王厚,那头等在府里,曹红节还担心,小手里晃悠着婴儿的摇篮,一边她还心不在焉的叨叨着。
“绮玲,你说相父不能打他吧?”
“就算不挨打,臭骂他一顿应该是免不了了,老爷他那么心高气傲,不会想不开吧!”
一点儿没有当初应果之气,真像个小女人那样碎碎念着,念叨了半天,这妞又是一点儿当娘的样子都没有,吧嗒一巴掌拍在了摇篮上,无可奈何又气呼呼的嘟着小嘴儿哼道。
“小妞妞,你可真是个小狐狸精转世啊!这么小能把你爹爹迷的神魂颠倒的,长大了,还不得长成祸水了!”
“姐姐,哪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老爷如此宠爱这孩子,还不是因为是姐姐你生下来的!”
吕姬也挺郁闷的,不仅仅是因为孩子,而且她自己都纳闷,为什么王厚愿意呼唤她为绮玲,现在曹红节也这么称呼她了,可长这么大,吕布是从来没给她起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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