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击直接割开士兵的手腕,士兵的手腕顿时鲜血喷涌,弓箭瞬间掉落。
在士兵倒地哀嚎的刹那,池映寒捡起落地的弓箭,反身便朝着后方的士兵射去。
“嗖”的一声,箭矢射穿了士兵的身体,而他射箭的间隙,最后一个士兵却也准备趁机反杀他。
但他刚将弓拉开,便感觉有什么东西蹿到了自己脖颈上,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喉咙。
“啊啊啊啊——”
惨叫持续了片刻,没一会儿,那士兵便被黑貂咬断了喉咙,倒在了原地。
池映寒方才站起了身。
三个……
都解决了。
然,就在池映寒刚刚站稳之际,突然!
他感受到了身边气流的变化。
“躲开!”
他赶忙喝令着黑貂,并立刻原地卧倒。
果真在下一秒,一道箭矢从他的斜上方射来,在池映寒闪躲之后,那箭矢深深插进了地面。
池映寒来不及感慨,在箭矢落地的瞬间,他便拉开弓箭朝着方才箭矢射来的位置反射回去。
那一箭是从下往上射的,却也在一秒之内直逼高墙后方的安瑾瑜。
安瑾瑜惊得瞠大了眼,赶忙后退了一步。
却是在那一刻,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支箭几乎擦碰到他的鼻梁,在他的眼前蹿过去。
若不是他一只脚往后退了一步,现在那支箭已经将他的脑袋射穿了。
安瑾瑜惊得近乎失魂,迟迟无法缓过劲儿来。
他今日接到李元风密令,让他到这个地点接应个人,他只需等到午时,若午时这个人还未抵达指定的地点,便不用再等他了。
毕竟,李元风行事缜密,不留废物。
安瑾瑜得令后,也没太在意,毕竟李元风手下高手云集,让他过来接应一个高手也是无可厚非。
但让安瑾瑜血压飙升的是——
在午时抵达指定地点的人竟是池映寒!
他在看到池映寒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算个什么东西?竟配得上李元风亲自派人接应他?!
好在李元风嘱咐了一句,派三个小兵试探他,并让安瑾瑜记住他解决这三个小兵用了多长时间。
安瑾瑜本以为这厮长途跋涉一天一夜,此刻精疲力尽,敌不过这三个小兵。
谁料,他连三个数都没数完,三个小兵便全倒下了!
气得安瑾瑜立刻拿过一把弓想要直接将他射死在这里,没成想这非但没有伤到池映寒分毫,反倒险些被池映寒给反杀了。
安瑾瑜这会儿真是气到几乎窒息,但既然暴露了方位,他便顺势从城墙后方露出了脸。
池映寒此刻正拉弓准备射第二箭,便见城墙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仔细一看,此人正是安瑾瑜!
安瑾瑜为了化解方才那一箭的尴尬,遂同池映寒道:“只用了三个数便将对手解决了,还算符合太子的要求的。”
池映寒抬头忙问:“什么意思?”
安瑾瑜回道:“方才这一切,都是太子的意思,若你能够解决这些喽啰,便由我带你面见太子。”
池映寒:“……”
若说方才那三个执意撵他离开的人是李元风派来的,倒也符合逻辑。
但最后斜上方的那一箭,分明是要杀他!
他有种直觉——那一箭,绝不是李元风的意思!
只不过,直觉归直觉,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同安瑾瑜对撕,很容易被他倒打一耙。
池映寒遂问:“刚刚从上面下来那一箭,是你射的吧?”
安瑾瑜身后跟着一众士兵,他总不能睁眼说瞎话,遂一本正经的道:“我说过,这都是太子的意思。”
池映寒瞧他这淡定的模样,并未急着同他争辩,而是笑道:“我原以为军师就是在太子身边帮忙部署策划的,比外出打仗的要安全许多。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刚刚我那箭是不是差点射到你了?诶!这刀剑无眼的,我也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若是把军师误杀了,那你死的还挺冤枉的是不是?”
安瑾瑜闻言,气得银牙不住的打磨着。
方才那一箭,险些射中了他,并且让身后的小兵都看了去,这本就是他的耻辱。
这厮竟还在这上面反复撒盐!
真是要气死他了!
但安瑾瑜还是压住了这份怒火,平和的道:“你话怎么这么多!”
池映寒反问:“这叫话多吗?”
安瑾瑜斥道:“你既是太子身边的人,便应做到守口如瓶,不该如此话痨!”
池映寒见他有些急了,遂又笑道:“我本来就是个话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番言论,很难不让我怀疑你是在质疑太子的品味!”
“你!……”
他和以前一样,不仅话痨,而且说出来的话十分欠揍。
但他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他现在说的话纵是能将人气死,对方也没法回怼他。
安瑾瑜赶忙不停的深呼吸着,心里默念:不能气,不能气,他堂堂军师,岂能让一个无赖气死在此地?
想气到他?休想!
安瑾瑜遂道:“你在原地站好,我这便下城墙,骑马带队,引你入营地。”
“好嘞!那你快点下来啊!”
安瑾瑜一甩袖袍,转身从高处的城墙上下来。
走路的时候,他还是喘不过气来。
满脑子都觉得此事过于晦气!
他是拼了命的跟在李元风身边,每日奔波,道理讲了几大车,方才搏得李元风的认可。
而这厮又算什么?
吊儿郎当,没个正经。
他是怎么混到李元风身边的?又是如何做到让李元风派人接应他的?
安瑾瑜还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不爽之余,心里再度怒骂一句:晦气!
然,让安瑾瑜不知道的是,由于自己此刻又惊又怒,以至于现在他整张脸都是红透了的,甚至要红到耳根子去了。
在他骑着马来到池映寒身旁的时候,池映寒不禁惊问道:“安大军师,你这是怎么搞的?脸怎么红成这样?莫不是等我等中暑了?”
安瑾瑜怒斥道:“你若是还有点良知,就反思一下自己为何这么晚才抵达此地。”
安瑾瑜可是生生站在此地等了他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