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卢飏越走越近,郑国舅心里也是怕了,不过他不是怕卢飏,而是怕挨揍,若是这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监生给揍了,那他郑国舅以后也不用在京师混了。
不等卢飏问,郑国舅便扯着嗓子大叫:“郑贵妃是我姐姐。”
话音刚落,卢飏一拳便招呼到了郑国舅的鼻子上,郑国舅直接便成了郑飙血了。
“还敢攀诬郑贵妃,郑贵妃能有你这样的兄弟,郑国舅我是认识的,一代英豪的人物,怎么如你这般跑到青楼来欺负弱女子,我看你是打着郑贵妃的旗号招摇撞骗吧,今日我就替郑贵妃正正名声。”
卢飏说着还要挥拳打郑国舅,不过郑国舅却是学聪明了,眼见这卢飏是个二愣子,武力值又强,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小子够狠,我记住你了,你等着吧。”
话还没说完,便抱头往外蹿了,周围的人可没有卢飏这样的胆魄,纷纷让开道路,好让郑国舅跑路,不过他身后的那些随从便倒了霉了,也不知谁先起的头,拳打脚踢的便招呼上了。
郑国舅这几年在京师,可谓是人嫌狗憎,人们不敢打郑国舅,但是对于那些狗腿子却是一个个都下了狠手。
郑国舅走了以后,那李外婆便冲了过来:“祸事了祸事了,公子,那真是郑国舅。”
卢飏却不以为意:“什么郑国舅,那不是郑国舅。”
李外婆有些不解的看着卢飏,心道:这小子本来挺聪明的,怎么如今眼神还不好使了呢。
“妈妈,不是郑国舅,卢公子说不是,那便不是。”
还是鱼玄机脑子转的快,知道卢飏的意思,除了这种事,即使是郑贵妃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宣传的,毕竟自家兄弟逛青楼因为争缠头被打这种事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郑国舅暗暗吃了这个哑巴亏,然后再慢慢找卢飏报复。
“疼吗?”
卢飏将鱼玄机的手从脸上拿开,五个手指印很清楚,郑国舅的那个狗腿子还真是下得了手。
“不疼了。”
鱼玄机此时满眼都是卢飏,不过却是担忧之色:“没关系吗?
“哈哈,我只是做了一件全京师人民都想做而不敢做的事罢了,打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放心就好了,此事我早有计较。”
鱼玄机不知道卢飏心里如何盘算的,但看卢飏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再多问。
李外婆驱散了外面围观的人,热闹已经结束了,众人便也不敢再待在这里,免得被郑国舅误以为跟卢飏是一伙的,于是纷纷散去。
不过,好在骆养性还算够朋友,没有跟着那些人一起走。
“少卿,真是看不出来啊,你竟然会功夫。”
骆养性走上来,对卢飏赞叹不已。
“当然会功夫了,若不然我之前怎么杀那十几个鞑子。”
卢飏不想在此事上纠缠,万一在牵扯出程老头来,便转移了话题。
“你跟我走的的这么近,不怕郑国舅回头找你麻烦。”
“哈哈,少卿这么问便是看清我锦衣卫了,虽说如今的锦衣卫不如成化年间,但还是锦衣卫,也不是人人可欺的,而且我刚才没有主动招惹郑国舅,郑国舅也不可能主动来招惹我。”
骆养性看的明白,若是真撕破脸了,郑国舅在锦衣卫这里也讨不到好。
“不过,倒是少卿你,我看你还是快点跑路吧,你一个锦衣卫百户,竟然打了郑国舅,你虽是锦衣卫的,但锦衣卫也不可能为你这个小小的百户而出头的。”
骆养性说完,一脸悲天悯怀的看着卢飏,旁边的鱼玄机听了,也更加紧张。
“哈哈,这就不劳骆大少爷关心了,山人自有妙计。”
卢飏说着,还对着鱼玄机眨了眨眼,把个鱼玄机撩的不行不行的。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卢飏几人正说着话,这时一个衣着翩翩的公子走了上来。
卢飏看了看来人,面生的很,便看骆养性。
“这是英国公府的张世泽公子,是现任老国公的孙子。”
骆养性作为京师纨绔之一,自然认识英国公的长孙张世泽,随后,骆养性又给张世泽介绍了卢飏。
英国公,卢飏在前世还是了解一些的,大将张玉、张辅的名声还是知道的,特别是第一代英国公张辅,曾经三征安南,并设立了交趾郡,正式纳入大明的统治范围。
“久仰久仰。”
对于英国公家的人,卢飏还是保留一份敬意的。
“卢公子胆气过人,做了我一直想做但不敢做的事,实在让人敬佩,承蒙不弃,为兄请你喝酒如何?”
张世泽也对卢飏拱了拱手回礼。
这个张世泽说话也是有些直,什么叫一直想做但不敢做的事,直接说自己怂不就完了。
不过对于英国公府的长孙,卢飏心里鄙视但是面上却不敢露,而且看样子,这英国公府跟这郑国舅也是有些过节的。
多条朋友多条路,卢飏欣然接受了张小公爷的邀请,在这莳花馆中,一起酌了几杯。
酒席上,张小公爷说了自家与郑国舅的过节,原来还是国本之争的事,现任的英国公张维贤作为老牌王公贵族,身抗长子继承制的大旗,引领大明的勋戚阶层,一起支持长子朱常洛,为朱常洛奠定太子之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不过,这便惹了郑贵妃,自然郑国舅也把英国公府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时常找茬寻衅,英国公张维贤也知道缘由,但是碍于皇上对自己小舅子的袒护,也只能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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