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讨厌慕韶华苏丹雪又不受苏老太喜欢的关系,苏澜鲜少回苏家大宅去居住。
这两年来。
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南雅公寓。
今日不同往昔。
以往回来家里都是冷冰冰的,但是今天,却多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看到苏翰林沉着脸坐在沙发上,苏澜微拧了下眉头走过去:“你怎么来了?连灯都不开。”进屋时候,屋子里是黑的。
“你平时工作的时候都这幅打扮?”苏澜低胸包臀裙摆过短的装束,令苏翰林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苏澜抿着唇走过去,没解释。
从小她就知道,有得必有失,既然当初选择了演员这条路,这种牺牲,就再所难免。
苏翰林把茶几上的礼品袋往苏澜那方推了推,命令道:“为了方便和你培养感情,厉珒在你对面那栋楼上买了套公寓,你洗个澡换身衣服,把这两瓶酒给他送过去。”
苏澜挑起眉梢,美眸中闪过一道不悦,原来苏翰林专程到南雅来堵她,就是为了亲自督促她用美色和礼物去讨好厉珒啊~
苏澜无动于衷地拿出酒瓶细细观赏。
“哟,两瓶都是82年的拉菲,苏董事长,你还真舍得下血本呢。”苏澜笑着调侃苏翰林。
这82年的拉菲,贵就贵在当初总产量只有20万瓶,世界那么大,又过了这么多年,如今剩下的大多都是收藏品。
有市无价。
据说世上每年消耗的82年拉菲都有上百万瓶,但大多都是假的,不过,苏翰林带来的这两瓶,却是货真价实的82年拉菲。
“那是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才舍得下这个血本!”苏翰林中气十足的声音告诉苏澜,“如果换做是别人家的女儿,你看我舍得不舍得。”
嘁~
苏澜双腿优雅交叠,从鼻孔发出一道不屑一顾的声音:“说的好像苏丹雪不是你女儿似的。”
苏翰林被苏澜一句话怼的说不出话来。
“爸,苏丹雪,该不会真的不是你女儿吧?”苏澜微眯着眼好奇地问,苏翰林过去是怎么待苏丹雪的,她不清楚。
苏澜只知道,自从两年前她回到苏家以后,苏翰林明里暗里都在偏心她这个大女儿,虽说是为了缺席的那十六年感到愧疚。
可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在关乎到婚姻和终生幸福这种大事,他怎么能偏心得如此明显呢?
苏翰林的目光,在苏澜审视的眼神瞩目下微微地闪了闪:“瞎说什么呢,我撮合你和厉珒,那是因为厉珒看上的人是你,他选择了你,因为他不喜欢丹雪,所以我花再多心思在丹雪身上,也是白费。”
苏翰林将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滴水不漏,苏澜在他的言辞中找不到任何破绽,最后只勾唇,凉凉一笑:“这种解释,倒也符合你唯利是图的商人本性。”
的确。
一个优秀的商人,是从来都不会做亏本生意。
凭着厉珒眼下对她的这份喜欢和感兴趣,苏翰林将全部赌注都押在她身上,的确要比投资苏丹雪赢面要大很多。
所谓的父爱如山也不过如此。
苏澜唇边泛起苦笑,是她奢求的太多,把苏翰林想象的太过完美,以为他给予她的父爱,全都是大公无私的。
站起身。
苏澜拎着红酒就走。
“站住!”苏翰林蓦地出声唤住她,“你就这幅打扮过去?”
“这身打扮怎么了?”
苏澜转过头来,目光逐渐变得犀利冰冷。
“爸你大半夜不在慕韶华被窝里睡觉,亲自跑到这里来督促我去巴结讨好厉珒,不就是希望我献身于他,尽早把生米煮成熟饭,好落实苏家与厉家联姻的事实,让厉家生意场上帮助苏家度过眼下的难关么?”
“说白了,你就是让我去卖,所以我穿低胸超短裙,不是更容易勾起厉珒的兴致,更容易达成目的吗?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么?还生气做什么?”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大厅。
苏翰林被苏澜一番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更不许你这么说我!我苏翰林再不济,也不会逼自己的女儿出去卖!”
“既然不屑这么做,那父亲为什么还要逼着我去讨好厉珒?苏董事长的所作所为,岂不是与你话里的清高背道而驰了?”
苏澜怒瞪着苏翰林,美眸中一片猩红,这是回苏家来,苏翰林第一次动手打她,也是她些年来唯一一次没有还手。
“苏翰林,我敬你是长辈,念你这两年对疼爱有加,所以,刚才这巴掌,我不予你一般计较。”
“但是,下不为例。”
“否则,我一定会还手!”苏澜目光凛冽,冷着脸转身。
苏翰林捂着胸口,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心里宛如下了一场雪,蚀骨冰寒的痛,刺的他钻心刺骨。
他扭头。
目光落在墙壁上苏澜的艺术照上。
照片中的苏澜,双眸炯炯有神,露着洁白的牙齿,唇边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像极了她的母亲,那个他最心爱的女人。
“我只是想给你寻一个良人,好在百年之后,能够有人代替我疼你一生,护你一世周全。让过去那些悲剧不再重演,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够理解爸爸的这片良苦用心呢?”
……
苏澜无奈地来到厉珒的门口。
手抬起来正欲敲门,里面就传来了厉珒的声音。
“门没锁。”低沉、暗哑,且磁性十足,很容易的就勾起了苏澜想要犯罪的心理。
“奇怪,这人怎么知道我来了?长着透视眼么?”
苏澜碎碎念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厉珒欣长挺拔的背影,他端着一杯红酒矗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真丝睡袍随意地披着。
一转身,肌理分明的好身材就被苏澜看了精光。
流氓!
苏澜连忙转身背对着他:“你睡衣衣带散了。”
厉珒薄唇勾起一抹邪恶:“这么害羞干嘛?你我早已坦诚相见,连彼此没穿衣服的模样都见过,更何况我现在又不是没穿衣服。”
那晚的坦诚相见,苏澜记忆犹新。
一个精力像无论怎么样都用不完的男人,将她翻来叠去要了无数次,那一晚的翻云覆雨、嘤咛婉转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深处。
想忘不能忘。
有时甚至还会在梦里重现。
阴魂不散!
苏澜认命地转过身来,走向他。
“脸怎么了?”厉珒盯着苏澜脸上醒目的巴掌印,愠怒流光从深邃凤眸流淌而过。
刚隔得太远,苏澜的头发是披着的,他没有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如今看到了,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喏,这是我家人让我拿来巴结讨好你的。”苏澜避重就轻,把礼品袋高高的拎着。
“我问你脸怎么回事?!”厉珒的声音蓦地提高,带着无边愤怒。
看着他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眸,苏澜的心漏跳了一拍,就像被人点了穴,傻傻的仰视着厉珒,一时间连说话的语言输出功能都丧失了。
“说话呀!谁打的?”厉珒薄唇掀动,依旧怒火冲天。
苏澜猛然回神过来,意识到自己方才不小心动了心,尤其还像一个傻白甜似得凝望着厉珒发呆,一窘迫,便红了脸。
“是我爸打的,有本事你找他算账去,冲我发火算什么本事……”
苏澜砰一声将礼品盒放在茶几上,不知是因为懊恼还是紧张的关系,她竟然不敢看厉珒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够了!
苏澜,你敢不敢再没出息一点?
她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继而从礼品袋里取出一瓶酒,转身笑看厉珒。
“厉大总裁,听说你今天又成功收购了一家公司,要不要开瓶红酒庆祝一下,82年的拉菲哦。”
“苏澜,你爸为什么打你?”
厉珒沉着脸,对她手中的82年拉菲视而不见,他的确是一个爱酒之人,但是此刻,再珍贵的红酒,都比不上眼前这个女人的一根汗毛。
心跳如擂鼓。
苏澜不敢和厉珒继续四目相对,怕再对视下去,她会失去理智,坠入爱河,从而忘却了她身上所背负的使命。
“叫我和你培养感情,我不太愿意。”苏澜避开厉珒的双眸,故作镇定地弯腰坐下,可是,才刚落座,一片暗影就从头顶上方覆盖了下来。
“喂,你干什么?”她惊慌地大声质问,身子本能地往后倾倒,背部紧贴着沙发。
“打的好。”
厉珒双手撑在她肩膀两端,英俊的脸,悬在她面部上空,迷人薄唇浅笑着一张一合。
得知苏翰林打苏澜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愿意前来与他培养感情,他那无边的怒火一下就消失在了九霄云外。
“你压到我头发了!”苏澜气呼呼的瞪着厉珒,此刻厉珒的唇离她的唇就只有0.1毫米的距离,他只稍轻轻的往下一低垂,便能吻到她。
殊不知,她气呼呼嘟嘴瞪人的模样,落入厉珒眼中,竟是一种令他难以克制的诱惑。
“丫头,我可以提前行驶丈夫的权利么?”厉珒蛊惑人心具有某种强烈暗示的低沉嗓音出口,苏澜眸色一凛,呼吸蓦地加重。
一秒如临大敌。
“不、可、以!”红唇一字一字吐出,纤长玉手用力推他。
“如果,我,非,要了?”厉珒薄唇一字一顿,膝盖掰开她的腿,姿势略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