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道回去路上,沈酒儿说:“你不会吃醋了吧……桑木虽然长得不错,但他比我小,今年才二十四,我都二十九了,我傻啊,找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
乔奕驰说:“重点不是你,是那小子,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沈酒儿道:“你可别胡说,桑木这小子单纯的很,跟女孩说话都脸红,怎么可能喜欢我?再说,就算喜欢我,那又如何,我不变不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但……
乔奕驰说:“你看看我的脸,我是不是老了许多?”
乔奕驰三十四了,年过一年的,他总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尤其是看着身边兄弟们一个个孩子都很大了,更觉得自己老。
沈酒儿眯着眼,说:“没什么变化啊?哪里老了?很帅,我很爱,安心。”
说完,还凑上去在乔奕驰脸颊亲了一口。
乔奕驰有点失笑,其实老,有时候不止是年龄上的变化,还有心态上的变化。
不过,“我很爱”这三个字,的确很治愈,好像精神头儿回来了不少。
路上,沈酒儿接到母亲林芳兰的电话,林芳兰说,准备好了晚餐,让两人回去吃饭。
沈酒儿自然没法拒绝,自己那大侄子出生好几个月了,她一直都没机会好好抱一抱。
作为姑姑,多少过意不起。
两人开车一道去了李曼秋那儿。
虽然时娇娇已经生了,但李曼秋觉得孩子太小,还是呆在t市比较好点儿。
未来上学了,再考虑去北京。
暂时住的地方,还是乔奕驰的别墅。
原本,她是想让沈醉买个新的,沈醉如今经济方面不是问题,买个房子也是轻而易举的。
但乔奕驰说不用,他的房子,他们住着一样的。
最开始,李曼秋还是觉得不太好,也找人私下找过房子,可是看了好几个,都不如乔奕驰的这个。
最终,是放弃了,就像乔奕驰说的,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人住多点儿人气,反而好点。
沈酒儿和她父亲关系修复了不少,这事儿李曼秋也知道。
她没有阻止,她知道如今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大了,许多事情,也不是她能左右。
她的确还是恨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是她孩子的父亲,他爱孩子们的心,是有的。
她不能阻止一个父亲跟自己孩子亲近。
当年到底是年轻气盛了些,因为爱的浓,所以恨的深。
如今回首过去,这段婚姻和感情中,自己是不是就一点没错?
自然不是的,任何感情的破裂,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惯了身边人的分分合合,她似乎也看开了许多。
人这一辈子,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也没有谁的人生一定要跟另一个人捆绑在一起。
她是该解放他了,那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解放。
……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后,抵达目的地。
下车时两人注意到,来的人好似不止他们,还有别的客人。
沈酒儿正想着是谁来呢,那人已经从室内走了出来。
“女王大人,好久不见啊!”
沈酒儿怔了怔,“达喜,你怎么来了?”
达喜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来了?如果不是在超市买东西时碰到阿姨,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回来,这不,我送阿姨回来,顺便就留下来蹭饭,顺便等你呗……”
沈酒儿笑,其实,不是她要瞒着达喜,是打算晚点儿,比如明天,就打电话给达喜的。
出门在外,挂心的事情很多,达喜的身体,也在她的挂念之中。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达喜还带了一个人来,而且是,一个小女生。
沈酒儿:“……”
怔了半晌,不明白啥意思。
达喜这是……转性了?
达喜解释:“别胡说,人小女孩儿比你还小呢,今年才二十五,是你弟弟的粉丝,当然……也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
沈酒儿上愣住:“你的意思是她是……”
达喜做了个闭眼的表情。
沈酒儿明白了。
“不过……”达喜说:“我俩打算结婚了……我的意思是,形婚。”
沈酒儿又傻掉了:“不是吧……你要结婚了?”
“说了是形婚,形婚懂不懂?”达喜说:“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哪有那么多幸福结婚在一起的?这世界的颜色,没法给我们一个温暖的色调……这个小女生,有个比她小点儿……恩,也不算小太多,今年大四,大概二十出头的恋人吧……”
“两人挺相爱的,我也见了那孩子,她们请我帮忙,那个孩子说等她毕业,她也会找一个同世界的人形婚,她们的要求不高,就是对方要是个让人信得过的人……”
沈酒儿轻咳一声,说:“这话的意思,她们认为你信得过?”
“丫头,只有纯g,才是信得过的,这话说的意思,你懂吗?”
沈酒儿,好似懂了……
“当然,没有太多不良嗜好,不打架斗殴不做违法乱纪,不家暴不酗酒不赌博没有传染病等等……也在条件之列。”
沈酒儿:“……”
这么多要求……但好似都是很正常的要求。
达喜说:“反正我这么大岁数了,对未来也没啥指望,而且我父母那边……怎么说呢,并不知道我的情况,也催得紧,所以对我来说,这也算个解脱。”
达喜的父母都不在t市,达喜离开父母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原因沈酒儿能想象得到。
沈酒儿说:“那你……我是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达喜勾唇一笑,吐出一个日期:“下个月。”
……
达喜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沈酒儿听着,跟做梦似得。
这个跟在自己身边好几年,为自己解决大小麻烦,被自己缠成全能的男人,居然都要结婚了。
而沈酒儿记得达喜和乔奕驰似乎同岁,今年也是三十四。
比那个与她结婚的女孩儿,大了整整九岁。
但,与他们来说,年龄似乎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因为这场婚礼,不过是给别人的交代,与他们自己,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