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梅丹丹的疑问,鲁南慢慢的呷了一口茶水。
“丹丹,在今天之前,我还真不好回答你这样的问题。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是真的,而且是千真万确。”鲁南回答说。
梅丹丹没有说话,只是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等待着鲁南的进一步解释。
“丹丹,昨天晚上,守一已经作出决定,成立科研部,由宁静担任部长,对全球招聘人才。
并且,先拿出两个亿来用于购买器*材。你说,这是假的吗?即使是沽名钓誉,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手笔吧,哈哈……”鲁南大笑道。
听了鲁南的介绍,梅老祖母也拍打着桌子说:“守一这孩子,真的是没说的啦。在飞机上的时候,你们还不肯让人家动手。
结果怎么样?人家没有计较你们的态度,反而救了老身一条命,你们还想要着要对人家保密。
结果呐,人家连一句套近乎的话都没有说。下了飞机之后,就各走各的道。你们说说,守一可曾说过一句想要好处的话?
我可听你爷爷说过,这孩子家中的日子过得很苦。就连过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晚上,也只是喝了一碗粥。
这样的穷苦出身,还让他生了一颗菩萨心肠。好孩子呵好孩子。丹丹哎,如果你有一个妹妹,我就让这孩儿当我的重孙女婿啦。”
“老祖母,我不理你啦。”梅丹丹大发娇嗔。
难得看到梅丹丹出现这样的羞涩样子,惹得梅老祖母和鲁南二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停下来之后,梅丹丹又疑问道:“南哥,疗养院总共才收入了多少钱?他哪来这么多的资金用于投入?难道说,他是用爷爷支助的那笔无息贷款在搞科研部?”
停了一下,她又自言自语道:“好算计呵好算计,自己一分钱不花,却博得了一个大好的名声。瞧不出嘛,这个李守一还不是一般的狡猾。”
没等她再往下说,鲁南将茶杯往茶几上一顿道:“丹丹,你这是怎么说话哩!”
看到鲁南前所未有的发火,梅丹丹也涨红了脸。
“丹丹,你别用怀疑一切的眼光来对付守一。我可告诉你,按照守一本来的想法,是想立即就把这笔货款给还掉。
他的意思,是说人情不能欠得太多。后来,还是蔡院长给拦了下来。说是这么着急的归还贷款,空自辜负了那位领导的一片好心。
而且,一个月的时间就急于归还,也显得当初的贷款不太慎重。为了这个原因,他们才确定拖到年底归还这笔贷款。
你说,他这是用贷款来沽名钓誉吗?”鲁南说完之后,就咕噜噜的喝起了茶水。
梅丹丹还是不服,反问道:“南哥,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呢?”
鲁南说:“钱,你问守一有多少钱?那尊‘青龙腾飞’,你可知道值多少钱?三个亿,足足三个亿,而且是有价无市。
你捧着钱,也没有地方去买。他从缅甸带回来的玉石,足足拍卖了两点五个亿。在这前后,他又借了两个亿给宣思贤。
为了这事,姓宣的生了心病,担心守一占有的比例太大,会影响到自己对珠宝店的控制权。”
说到这儿时,梅老祖母叹息道:“宣家那孩子,心眼儿太小了一点。这样的人,不好做朋友的。”
“是啊,守一听说这事之后,就立即提出撤回资金。如果宣家有困难,就作为借款计算。
因为这样的原故,守一手中有了钱,也就急于兑现自己的承诺。丹丹,你就和那个宣思贤一个样,处处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说完之后,鲁南不客气的指责了一句。
梅老祖母也有些生气的说:“丹丹,我不许你再说守一的坏话。要是再说的话,我就让小南打电话给你爷爷。”
“老祖母,是丹丹错啦。南哥,别生气啦,我给你赔过不是,这总行了吧。”梅丹丹连忙取过水瓶,帮着鲁南早就喝空的茶杯里加满了开水。
“哼!”鲁南转了一个身子,还是不理梅丹丹。
梅丹丹眼睛珠子一转,立即想出了主意。
“南哥,别生气啦。再要生气下去,你会变老的。”梅丹丹摇着鲁南的胳膊说。
鲁南还是不肯消气:“南哥得到守一的帮助,本来倒是能变得年轻一些。被你这么一气,不老也加快了老的速度。”
“南哥,你刚才不是说到,守一对财务管理上有些担心,对配方的保密工作也有所担心嘛。”梅丹丹摇动着脑袋说。
“怎么啦,难道说你能帮助守一?”鲁南一楞。
梅丹丹笑得象头小狐狸说:“只要本姑娘出手,保管他的所有担忧都能化为乌有。”
“你真的愿意帮助守一?”鲁南仍然持有怀疑。
梅丹丹傲然一笑道:“本姑娘也不白学他的‘五禽戏’,就算是预交的学费吧。”
下午,李守一亲自驾车,送方圆圆到车站乘车返回学校。
时间拖得太长,不管方圆圆再找多少理由,也没有办法再在太湖这一边拖延下去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与李守一约定,说是每周五的晚上一定会赶过来,好与孙小芳、艾美这些好姐妹多聚会在一起。
对于这样的要求,李守一除了答应,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好想。这么大的一座疗养院,也不会多了这丫头的一双筷子。
按照李守一的想法,是想让车队安排一辆车子送方圆圆去省城,也就是两个小时的路程,费不了多大的事。
别看方圆圆是官家子弟,在这一点上却是十分执着。说是从小到大,都没有用车子送自己上过学,现在也不想破这个例。
这固然是一个理由,还有另外一条原因,方圆圆没有说出来。
这一次到太湖来,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还又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返校。
如果再让李守一安排小车子送回学校,即使没有恋情方面的事,也容易让人产生这方面的联想。
到了车站,李守一到售票处帮助买好票,就和方圆圆一起坐在候车室里等着剪票上车。此时两点多钟,正是旅客较为稀少的时间。
“守一,你会参加那个同学会吗?”
“去,为什么不去哩!”
“守一,你告诉我一句老实话,是不是还对田芷若有所幻想?”
“没有,绝对不会有。我已经想通了这么一个问题,总是期望奇迹发生的人,本身就是弱者。”
“嗯。”
“因为我是弱者,田芷若才会离开我。既然离开了,你说她还会回头吗?”
“也不一定。假如她知道你的真实成就,肯定会回头的。”
“圆圆,你说会有什么意义呢?”
……
两个人,肩靠着肩,头靠着头,说着一些轻松的话语。时间一长,方圆圆就将螓首靠在了李守一的肩头上。
嗅着方圆圆发际上的香味,还有方圆圆脖子上传来的处*子之香,李守一觉得有些欲仙欲醉。
就在这时,车站的办公室方向,传来了一阵喧闹。过了一会,有两个女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薄嘴唇的女人,一边走,一边哭泣着。另外一个面带怒气的女子,则是搀扶着哭泣的女人,低声劝说着。
“咦,那不是剪票员大姐嘛。”方圆圆突然站了起来。这丫头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也是一个不能欠人恩惠的脾气。
看到曾经帮过自己的剪票员大姐,好象是碰上了什么事情,立即丢下李守一不管,径直‘通通通’的跑了过去。
李守一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摇了摇头,也跟着跑了过去。
“大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方圆圆刚一站定,就立即问了起来。
两个女人听到有人说话,抬头一看,认出眼前这个姑娘,就是前些日子差点被杜茂富那帮人给劫持的女警察。
剪票大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旁边那个哭泣的女人‘扑通’往下一跪:“姑娘,你可害苦我们啦。”
听到这话,方圆圆一楞。
旁边的剪票大姐生气的说:“兰芳,你这是怎么说话哩。”
跪地的女人用手拉着方圆圆连衣裙的下摆,哭诉道:“姑娘,我可找到你啦。你可知道,为了你们闹出的那件事,我和张英都被车站给下岗啦。”
旁边那个叫张英的大姐跺脚道:“兰芳,你怎么能把这事扯到人家姑娘身上哩。快起来,你快起来。”
“我不管,我只知道是因为那天的事,我们才丢了饭碗。”兰芳固执的不肯起身。
闹了好大一会,兰芳才被大家扶到了旅客休息用的椅子上。
事情很简单,张英和蒋兰芳是车站事件的值班人员。今天中午上班后,他们接到车站领导的通知。
说是因为工作中不能做到爱岗敬业,对5.30车站事件负有阻止不力的责任,被无限期的停职下岗。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丢掉了饭碗。说来也巧,他们从站长室出来之后,正好碰上了候车的方圆圆。
“姑娘,这不关你的事。你走你的,我们自然会有办法找到工作的。”张英就是那个剪票大姐,说话也很是通情达理。
蒋兰芳一听,有点着急的说:“小英,这姑娘是有办法的人。我们只有找她帮助想办法,才能找到工作耶。”
听到这话,方圆圆心中虽有不快,还是将目光在李守一的脸上扫了一下。看到小辣椒的眼光,李守一心知她的用意。
虽然对这个蒋兰芳的说话,觉得有点不怎么中听。看在圆圆的份儿上,他还是悄悄点了一下头。
方圆圆见到李守一答应下来,心中顿时大喜。
她笑盈盈的说:“两位大姐,我会帮你们给蔡院长打电话。具体会有什么安排,你们明天去疗养院,就会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