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挣脱雷元索的束缚,除非是调动丹田中的灵力,冲突雷元索的禁锢之力,可惜对于田文伟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论是从灵力的质还是量上来说,田文伟都不根本不是方肆那强横源力的对手。
从田文伟发动攻击开始,到飞剑护盾先后被击飞,整个人被死死地禁锢住,中间所花费的时间不过只有三息左右,方肆强横无匹的实力,几乎是动手间就让四下皆惊!
“方道友请息怒!请息怒!”
见到这一幕,尚运成顿时惊慌失措地飞了过来,一个劲地替田文伟求情道:“请方道友原谅田长老的冒犯,我相信田长老也不是有意为之,实在是因为千鸟宗这次损失了众多高手,这才有些急眼,还请方道友大人大量,就饶过田长老这一次吧!”
“哼!”
方肆冷眼扫了过来,“以下犯上,而且还如此狂妄,不给点教训,我千修宗以后还如何服众?是不是所有附庸宗门,都可以随意在太岁头上动土!”
“方道友,这”
尚运成急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对田文伟也是一阵暗骂,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方肆。
虽然方肆在千修宗内并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份,但是实力之强,早已经在栖霞山一役中彻底打响了名声,柿子还挑软的捏,真不知道田文伟是吃错了什么丹药,竟然疯狂到这等地步。
就算是千鸟宗此次损失了三名炼虚境高手,可得罪千修宗的后果却是比这个要严重得多,说不得就会真的被千修宗抛弃。
田文伟此时心中也是既惊慌又懊恼,看向方肆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原本他以为自己再怎么说也已经是炼虚巅峰的境界,距离合体境只有一步之遥,就算今天不能教训方肆一番,也能让方肆投鼠忌器,知道千鸟宗并不是这么随意就能羞辱的宗门。
哪曾想到,他的实力在方肆面前竟然根本不堪一击,要不是刚才方肆根本没有杀意,现在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到田文伟惨败,田柏林吓得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两腿筛糠一般的颤抖,几次想要站起来都以失败告终。
一想到刚才在老朱家的酒楼里,他在方肆面前那般狂傲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后怕,如果刚才方肆出手对付他,他连见到田文伟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会被当场击毙。
“这次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做事要动动脑子!”
冷冷地看了田文伟一眼,方肆右手猛地握拳,田文伟立刻发出了一阵惨叫,七窍都喷出了丝丝缕缕的电光,看起来就仿佛体内有一道雷电正准备钻出一样。
就在方肆教训田文伟之时,天边不远处出现了五道遁光,朝着千鸟道坊的方向激射而来,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近前。
“方师弟?”
来人赫然是千修宗的执法士,清一色银黑相间的长袍,脸上带着银色面具,见到方肆的时候,五人顿时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方肆。
“原来刑泽殿的师兄,这里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倒是让师兄们白跑一趟了。”
方肆转过头去,淡然一笑道。
为首那名执法士,见到被雷元索死死捆住、七窍正在喷着丝丝电光的田文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幸好方师弟在这里,才让这些附庸宗门避免了更大的损失,回去我一定会上报殿主,记下方师弟的功劳。”
留下一句话后,五名执法士又快速地离开了,没多久就消失在了天边。
就这看似寻常的场面,却是让周围其他附庸宗门的修士一阵默然,看向方肆的眼神多了些许敬畏。
千修宗辖下附庸宗门,没有哪一家会不知道刑泽殿的厉害。
对内,刑泽殿负责处罚千修宗那违反宗规法令的弟子。
对外,执法士负责的任务可就多了,本身刑泽殿就代表了千修宗最强大的战力,无论是清除异己还是开疆扩土,执法士都是一把好手。
所以这些修士见到带着银色面具的执法士出现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可见刑泽殿这些年来立下的威名,确实是让人相当胆寒。
但就是这些让寻常修士噤若寒蝉的执法士,却是在方肆的面前显得如此尊敬,甚至可以说有些忌惮的成分在内。
只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明摆着看到此时的情况有异,但那些执法士们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就离开了千鸟道坊,可想而知,方肆在千修宗内绝对有些极高的地位。
见到执法士们这种态度,尚运成也是彻底死了心,知道不可能再在这件事上做什么文章了,哪怕是将此事状告到千修宗内,也绝对奈何不了方肆。
“我们走!”
挥手撤去了雷元索,方肆看也没看田文伟一眼,带着方南径直离开了千鸟道坊。
失去了雷元索的束缚,田文伟连御空术都无法维持,身子一软就朝地上栽了下去,幸好尚运成就在旁边,连忙伸手将其扶住,这才避免了更惨的事情发生。
“多谢方道友手下留情!”
虽然方肆已经远去了,但是尚运成依旧恭敬地行了一礼,心中却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次千鸟宗是亏大发了,不但没能击杀邪修给宗内高手报仇,还得罪了方肆这个强大的千修宗修士,今后在这千修宗地界内,千鸟宗估计也是寸步难行了。
看着一阵唉声叹气的尚运成,田文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心中极为懊悔,但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错已铸成,只能想办法尽力挽回了。
离开千鸟道坊后,方肆和方南二人朝东而去,到了一处延绵的群山中,和那瞿岭山并不在一个方向。
现在瞿岭山里已经聚集了大量修士,在寻找所谓的雷源属妖兽,却是根本不知道那些强大的雷源属之力乃是方肆试验御灵牌所留。
“小子,这里已经够安静了,你刚才说得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寻了一处僻静的山头,方南找了块干净的青石,一撩衣袍边坐边问道。
“和前辈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前辈名讳?”方肆转身微微一笑。
“你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如今这修炼界,知道本座名讳的人基本没有了,当年奎木神君的名声,可是响彻整个真元界!”
方南哼了一声,应该说是体内的奎木神君,脸上闪过一丝捭阖睥睨的傲然之意。
“晚辈想先问前辈一个问题,当初前辈还在修炼的时候,这里依然叫做真元界,是也不是?”
方肆点了点头,神情微凝地问道。
“废话,本座修炼之时,真元界正是最鼎盛时期,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奎木神君皱眉道,“现在的天地灵气虽然也可以吸纳,但是其中隐含一种狂暴散乱之感,和当时那种中正平和的天地灵气相去甚远,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么说来得话,前辈在碧玉珠中至少已经待了数十万年之久。”方肆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异样。
虽然他先前就已经猜到了,但是此刻终于证实了这个疑惑,他依旧有些难以相信。
要知道修士的寿元可都有着限制,在飞升之前,哪怕是进阶到了最后一个境界,也依旧不可脱离这个天道的基本规则。
数十万年对于人类修士而言,实在是太过漫长,简直难以想象,但是眼前就出现了一位。
虽然奎木神君并不是正常的修炼过程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但能保住一点灵智不灭,使其延续数十万年,也是一件相当不易的事情。
天道的规则决定了修士一旦大限来临,就算是用夺舍之法夺舍其他修士的肉身也没用,因为天道之力的规则针对的乃是灵魂。
对于一个修士而言,肉身只是一具皮囊而已,灵魂才是真正的根本。
“什么?数十万年?”
奎木神君顿时神情大震,“这不可能!当初我肉身陨灭,只剩残缺地一点灵魂逃入碧玉珠中,虽然碧玉珠也是一件奇宝,但也不可能将我的灵魂保存数十万年之久!”
“可是据晚辈所知,情况确实如此。”
方肆眉头微蹙,将从古籍中看来的情况告诉了方南,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以及真元界彻底分崩离析的事实,都让奎木神君彻底惊呆了。
“哈哈哈!这群傻子!竟然真地开战了!”
半晌后,奎木神君这才突然笑出声来,旋即变成了一阵仰天疯狂地大笑,“他们竟然真得相信那个老贼的话!害得整个真元界都分崩离析!就算是飞升上界,那老贼也绝对逃不掉最严厉的惩戒!”
“前辈口中的老贼是?”
方肆好奇地问道,一提到这个老贼,奎木神君就会变得非常激动,似乎和此人有极大的仇怨。
“还能是谁!就是当年天道宗的太上长老玄清子!”
奎木神君面色一沉,眼中寒光闪现,“万法真解这门功法,乃是天道宗的最高秘法,别说是外人,就连天道宗的修士,也不是谁都能一观此功法,当年玄清子就将这门功法修炼到了大成之境!可怕的实力几乎是碾压同阶修士,嘿嘿嘿!本座就是败在了他的手中,不过这门功法修炼起来困难重重,一不小心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什么!”
“嘿嘿,你小子不会不知道吧?”
“晚辈确实不知,还请前辈指点一番!”
方肆只知万法真解修炼艰难,却不知道竟然还有性命危险,顿时心中大震,不过面上却是还维持这镇静的神情,一点都没有显出慌张的样子。
“你小子定力倒还不错,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能稳住心神。”
奎木神君盯着方肆一阵打量,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当年那场大战爆发后,真元界都分崩离析,估计天道宗也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否则你应该听过这个宗门才是。”
“晚辈去过的地方也不算少,却是没有听过这个天道宗,看来应该是如前辈所言,已经彻底消失了。”
“彻底消失?小子,你太小看天道宗了,你认为一个宗门最强能有多强?”
奎木神君眉梢一挑,戏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