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某朵女子第二次不明不白的在乾天宫正殿的龙床-上醒来时,她终于正式的懵了。
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昨天早上莫名的在这里醒过来,她在昨天晚上回偏殿睡觉后还很认真的检查过那四周有没有什么让人原地转移的机关,然后确定自己确实是躺在自己的偏殿的小床-上后,才安稳的睡去。
哪知这一早醒来,却赫然发现自己又是睡在萧越寒的床-上。
发、发生什么诡异事件了么?
花想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整齐的睡衣,眼神纠结而又复杂的又瞟了瞟安静的四周。
奇怪,真的很奇怪……
她看了看外边初初升起的太阳,顿时想起还要去玉阑宫,便连忙穿上鞋子套上被人放在一旁的外衣匆匆的胡乱的将头发盘好,转身冲了出去……
当跑到玉阑宫时,那在玉阑宫门前的时刻盘正好转到寅时的地方,花想容快步迈了进去,正好迎上孙嬷嬷火-辣辣的眼神……
“昨天怎么没来?”孙嬷嬷瞪着她,上前就要揪起她的衣领拎着她进去。
“奴婢、奴婢昨天被皇上叫去了!”花想容连忙大叫,甩开她的手:“奴婢昨天去帮皇上做事了,所以才没来!”撒谎不打草稿,哦也!
“皇上?”孙嬷嬷一脸孤疑的看着她:“皇上身边宫女有得是,怎么会找你这个笨手笨脚的没干过什么活的人过去?”
“呃……因为我和他比较熟嘛,嘿嘿。”花想容搓了搓手,笑得像只老鼠。
“是吗——?”孙嬷嬷故意拉长了尾音,忽然仰头一笑:“那好,进去与其他早到的宫女一起做早课吧,记得,跟里边的其他嬷嬷学着点,花瓶要怎么擦,殿里的夜明珠要怎么摆放,皇上或者宫里的娘娘醒来时要先穿衣服还是先服侍洗簌,龙袍要怎么叠,哪个宫能进哪宫不能进……”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孙嬷嬷忽然拍了拍手:“进去吧。”
听得晕头转向的花想容连忙点了点头,逃也似的向里边奔去,却忽然听到孙嬷嬷站在玉阑宫的门外低喃:“去找皇上了?我怎么不知道昨天皇上有什么急事需要这么不成熟的宫女急着去操办?”
花想容顿时僵住,转眼正要解释,却见孙嬷嬷快步的向外走……
不会吧,这老太太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亲自与萧越寒当面对峙吧?皇上那么忙,国家大事就够操心的了,孙嬷嬷难不成还要亲自找他去问这些小事?她不怕人头落地啊?
瞬间,花想容在心里祈祷,祈祷孙老太太平安……
其实,她还挺善良的,真滴!
果然,一个时辰后,孙嬷嬷回来了,脸色平静的不像话,花想容一直躲在所有宫女的身后尽量压低了身子不让她注意到自己,却没多久后感觉她走到自己身边。
“嘿嘿,孙嬷嬷……”花想容一见逃不过去了,赶忙一脸赔笑的直起腰,将手中的花瓶举起:“您看看,奴婢这花瓶擦的怎么样?亮不亮……您看,还有那边,那个金盆也被我擦的很干净……还有……”
“得了,不用那么怕。钰娘娘都跟我说了。”孙嬷嬷忽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呆愣住的花想容:“老奴刚才出去恰好遇见正要去见刚刚进宫的钰大人的钰贤妃娘娘,她说昨天你是去了慧仁宫陪她说话,帮她做了些事,怕落人话柄所以让你说了句谎。算了,你的惩罚免了,继续做早课吧。”说罢,孙嬷嬷忽然摇头叹气的走了出去。
花想容却是愣在当场……
钰茗竟然趁机帮她说了话?人真的可以忽然间改变的这么彻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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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寻国毅康三年二月,南方水患严重,时入初春,春雨愈多,更是雪上加霜,百姓伤亡无数,南边驻扎的军营不得不退离,恰逢南边国境失守,位于东寻国之南的南誉国忽然趁机欲攻占南边失守的城镇。
一时间,东南两国再次动荡,东寻国兵力十足,对于战事自然是胸有成竹,但是南边水患严重,若是在此时与南誉国对战,那无疑就是放弃那些还在努力存活的百姓。
百姓,国之根本,可是南边的城池对东寻国来说也相当的重要。特别是……柳无忧曾经刚穿越过来之时所住的那个锦王府就在江元城,江元城也就在距离皇都一千五百里之元的南边,正是重灾之地。
由此,所有的时局一下子紧迫了起来。
战,还是不战?是救人,还是对抗外敌?
当花想容从其他人口中听说南誉国进犯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去埋怨墨离的趁人之危。
墨离不再是公孙长卿,不管他对于真正的花想容是什么样的感情,可是他一样身怀家国天下,这等可以给东寻国一个崩溃的打压的机会,墨离自然不会放弃。
就在那一瞬间,花容忽然发现自己确实是欠了萧越寒许多许多。
她每天都凄凄哀哀的,从未想过那个心怀家国天下的男人身上的压力,一味的责怪,埋怨,甚至欺骗……
她是不是……应该在这种艰难的时候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