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苏瞳顿时咬紧牙关,痛恨似地募然抬起双腿就要向他下身踢去。
凌司炀眸底染上一层浅笑,瞬时将她身子轻轻扭转,成功躲开苏瞳以双腿对自己的攻击,顺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转手在她腿上又轻轻一点。
“你!!!”苏瞳圆睁起双眼,死死的瞪进凌司炀仿佛带着笑意的眼里:“放开我!!!!”
“呃……”站在角落里的小白看着皇帝爹爹似乎是在调.戏娘,特别是看着爹爹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时,不由得打了个小小的寒颤,砸吧砸吧嘴,终究也只能发出一个傻傻的单音。
娘,原谅小白的爱莫能助吧。
你们大人的事情,其实人家不懂的说……
“嘘,安静点。”凌司炀柔柔一笑,轻轻将被他点住四肢的大穴而导致没办法乱动的苏瞳放置到地上,随即抬起手,眸里带着温柔的幽光,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苏瞳脸颊旁的碎发。
“狗皇帝!!!!”苏瞳圆睁着双眼,羞愤的咬紧牙关:“该死的快放开我!!!”
“若是不想哑穴也被点,你,就给我先闭嘴。”凌司炀有些无奈的抬起手,做样似的轻轻扣了扣耳朵,随即半俯身在苏瞳面前,凝眸笑看着圆睁着双眼,眼里皆是仇恨的仿佛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一样的目光时,却反倒状似慵懒的笑了出来,轻轻落坐于苏瞳面前,静静的看着这个叫做苏瞳的女人。
看着眼前忽然间如她一样坐在地上,双腿微微弯曲撑起了素白的衣摆,双手随意的垂放在膝盖上,却是笑的风清云淡中带着几分慵懒无奈的男人,苏瞳冷眯起眼,咬了咬牙。
“现在四下无人,正是无聊着,不如讲个故事可好?”凌司炀浅浅一笑,看着苏瞳嫉妒冰冷和排斥的眼里,仿佛不以为意,转眸看向小白:“要听么?”
“要!要要!”小白顿时一脸兴奋的一屁股挪了过去,抬起脸一脸崇拜的看向平时话不多,此时却忽然间可亲可爱起来的爹爹,连忙抬起小小的胳膊紧紧抓住他衣摆的布料:“小白要听故事!”
苏瞳却是唾弃至极的冷冷的转开头,一副不削与狗皇帝为伍的表情。
凌司炀勾了勾唇,却是凝视着苏瞳藏于衣袖中露出的半截微微有些红肿的手指出了神,声音低沉缓缓:“是,一只没有心的兔子,和一只拔光了刺的刺猬的故事……”
*
凤鸣山后方的矮山之上。
莫痕站在最高处仰望向前方一直没有动静的凤鸣山许久,从凌司炀趁夜离开,直到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他亲眼看着太阳渐渐升起,亲眼看着对面的凤鸣山上的枯木一片。
然,现在已近午时,凌司炀却竟到此时都没有归来。
即便时至冬日,但好歹暖阳化了冬雪,潺潺的流水之声在身后的瀑布处缓缓而流,而水中,却没有一只活物。
“大哥,还是没有动静?”莫无画缓步走上前,见莫痕还在山顶望着对面的高山发呆,顿时无奈的走了过去:“陛下应该不会有事……”
莫痕收回因为久久的凝望而有些模糊了的视线,闭上眼沉默了片刻,便缓缓转过身看向身后其实同样眼里皆是担心的莫无画。
“花迟的心思,无人能懂,他的目的究竟是想天下大乱,还是想让陛下一死了之,谁也不知道,而皇后现在被花迟控制,陛下明知独创凤鸣山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也早已猜得到聪明如花迟,绝对不可能轻易就让他带走苏瞳。”
“所以,大哥的意思是,陛下现在已经有危险了,是吗?”莫无画顿时皱起眉:“那我们,现在攻上山?”
“怕只怕,花迟也许以什么方式束缚住了陛下,若是此时贸然攻山,花迟一怒之下会伤了陛下和皇后,这皆是你我无法预算的事,暂时不能妄动。”莫痕有些苦恼的轻叹,拧起剑眉。
“可是……”
“最多,再等半个时辰。”忽然,莫痕仿佛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抬起眼看向莫无画:“若是这半个时辰内陛下还没有讯,便由你我兄妹四人先行闯入凤鸣山,其他士兵援后!”
话落,莫痕募地转过眼,再度看向被阳光照耀的明明已经枯木满身却仿佛整座山都罩上了一层金边的凤鸣山,眼底满是忧思。
*
凌司炀给苏瞳和小白讲的故事很简单。
简单到仅仅是几句话罢了。
但确实是如果苏瞳什么都记得,她便完完全全的都听得懂。而若是她不记得,她便不懂,反而更加哧笑和鄙夷。
当然,苏瞳现在果然是后者。
“原来堂堂耀都皇朝的景帝陛下就是用这种讲故事的方式去骗取一个人又一个人的相信?”苏瞳忽然挑眉,冷冷一笑。
凌司炀凝眸安静的看着她:“何出此言?”
“因为狗皇帝你竟然将自己比喻成一只兔子?”苏瞳忽然间满眼嘲讽的笑,简直就是觉得这个皇帝真是头脑不正常到人神共愤。
不由得,苏瞳冷眯起眼看着正挑着好看的眉宇笑看着她的凌司炀:“能把你这样的狗皇帝看成兔子的人,绝对是白痴中的极品!”
凌司炀瞬间觉得有些头痛。
隐隐的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抬起手拧了拧眉心,却是倏然仿佛有些无力的摇头叹笑。
“皇爹爹……”
“爹爹!”忽然,小白一脸光彩的一边偷偷的看了一眼面色冰冷满眼鄙夷和寒霜的苏瞳,一边连忙跑到凌司炀身边,踮起小脚捧着凌司炀的耳朵忽然间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说起了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