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柚眨巴着眼睛,感觉心软得一塌糊涂。
为什么这哥哥喝醉了这么可爱。
奚柚温声问:“进房间吗,我给你上药。”
少年低应了声,缓慢地直起身,手环过她纤细的腰身,直接将她横抱起,标准的公主抱。
奚柚惊呼了声,失重的原因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她身上像是也沾染了他带着侵|略性的气息。
“干嘛忽然抱着?”
陆枕川:“你一天,不能走太多的路。”
“……”
奚柚说,“可是这里到房间,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陆枕川望进她的眸光里,话语温柔:“嗯,是我想抱你。”
“……”
走进室内。
刚才走廊上的灯光昏暗,奚柚现在才能看见,他素来爱整洁,现在那件深灰色的睡衣都是褶皱,锁骨上那点小痣露在冷白的胸膛上,莫名显得颓废又欲气。
陆枕川把她放在床边,吻落在她的额头,绵长且虔诚。
“对不起。”
奚柚怔了怔,心跳像是空了一拍,“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阿礼说,我让你哭了。”陆枕川看着她的眉眼,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应该是在骗我吧,我怎么会让你哭了……”
室内静谧。
奚柚耳尖稍稍泛着红,又被他这个问题弄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因为我暗恋你准备告白,然后以为被拒绝了,就哭得可怜兮兮的。
陆枕川看着她的反应,皱着眉说,“看来,不是骗我的。”
“……”
奚柚想着解释:“也不能怪你,不是什么大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过不去。”陆枕川哑着声,眼眸里都是被酒意晕开的情绪,他指腹摩擦过她眼下的肌肤,极为珍重,“没等到我,哭的吗。”
他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奚柚有种干脆全交代了算了的想法。
“你喝醉了,会记得事情吗?”
“嗯?”
“是因为没等到人哭的,但我以为的是,你讨厌我了。”奚柚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话语也有些卡顿。
在那个雪夜之后,她根本没有想过,还有机会能在和他说出这些话。
她甚至幻想了很多关于他们重逢的画面,可能只是像个陌生人,也可能回到以前互怼的模式。但没有一种,是让他知道,她喜欢过他的那份心思。
像是经过了默认,那段记忆就应该,是她一个人埋藏深不见底的秘密。
陆枕川放慢了声音,一字一顿,显得极为正式和严肃,“不讨厌你,最喜欢你。”
奚柚弯起了眼眸,心里那段空落落的地方被填满了,在缓慢地溢出甜来。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触感似是比许多女孩儿的都要软。
“我也,很喜欢你。”
有很多人喜欢她,却没有人像是陆枕川。
少年惊艳过她的岁月,温柔了一季蝉鸣夏日。
在“心动”编织成的网里,她避无可避。
慢慢的,少年沉暗的眸开始带起了笑意,温情撩人的。
“身上疼。”
奚柚床头柜上就是医药箱,她顺势放到床边:“伤在哪儿?”
陆枕川手撩开了下腹的衣摆。
少年劲瘦的腰身显露,从腹肌分明再到性感隐入长裤下的人鱼线,光影流转在肌理上,暧昧涌动。
奚柚视线不由自主地落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喉咙像是有些口渴了。
陆枕川静静看了她几秒,眸光里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想摸吗。”
“……”
少年带着她的手靠近,凑到她耳畔,**的语气低哑磁性。
“小金主,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第55章 【修】
空凋冷气下沉,夏季仅存的衣服单薄,少年肌理结实分明,她似是还能摸到棱角,手心的温度滚烫,带着火星子。
像是触电,奚柚立刻把手伸了回来,耳后漫起了一片红。
“只是上个药,为什么说得这么……”
陆枕川饶有兴趣:“嗯?”
奚柚补充:“流氓。”
陆枕川弯唇笑了下,指尖拨弄着她耳畔的头发,懒散又痞气。
“在你这儿,当个流氓也挺好。”
奚柚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少年喝酒后眉眼染上的情意让人完全招架不住。
她偏开视线,重新低头看着他小腹上的伤口,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些淤青的痕迹。
能看出来裴执礼下手有多重了。
奚柚蹙眉,有些不开心了,“你不是说,你也很凶的吗。”
陆枕川漫不经心道:“遇上你,就凶不起来了。”
“……”
他真的,好会哄人哦。
她还特别吃这套。
奚柚手上倒了药酒,有些无奈:“这揉起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说完这句,他静了几秒没说话。
即便奚柚是低着头的,也能察觉到少年注视着的灼热目光。莫名的,她也被看得有些紧张。
“怎么了?”
陆枕川声音含笑,磁沉的撩拨过耳膜。
“想摸就摸,不用找借口。”
“……?”
奚柚手上的动作突然转了个弯,她僵硬地抬起头,“我这是在,帮你揉伤口。”
陆枕川点头,像是随着她去的懒散语气。
“嗯,揉吧。”
不知道为什么,奚柚总听感觉他想说的是“给你留点面子,摸吧。”
“……”
她懒得和醉鬼计较,手轻轻地放在了上面,揉淤青的时候需要点力道,但她又怕他会觉得疼,从一开始就没舍得用力气。
陆枕川敛着眸。
小姑娘大概也是紧张的,卷翘的眼睫垂下,半跪在他身边,颈侧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撩过他小腹上的肌肤。
他喉结滚动了一圈,酒意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整个人都紧绷了些。
少女柔弱无骨的小手覆在他的腰腹处,连指尖都是软的,轻轻点弄过的地方,像是无形之中带起了阵火气。
她却毫无知觉,眸光干净又纯粹的,抬眸看他。
“这样会疼吗?”
太干净的眼神。
干净到想让人毁掉。
陆枕川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坐好,他的声音哑了些。
“够了。”
奚柚眨巴着眼睛,“我还没怎么开始呢,你松手?”
“不用。”
“可是——”
“不用了。”
奚柚手上还是药酒味,她举着手,细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少年的眼底幽暗了几分,看人的时候像是要拆吞入腹的侵|略,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看着猎物。
奚柚的恶劣因子总是来得随心随遇,她就喜欢在这种时候撩拨他,看他失控。
越正经的人,越失控,就越好玩儿。
他手上没有用力,她轻而易举地睁开了他的禁锢。
奚柚看着他的眼睛,手重新放在了他的腹肌上,指尖缓慢地往上走,点了点他分明的肌理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