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时间过去。
壮汉老刘等人,算上遇到江寒之前的时间,已经差不多猎捕了五天左右,各种收获都已经填满了包裹,一些价值较低的荒兽精肉,都被直接抛弃扔掉,仅留下晶核、鳞甲、骨刃之类的东西。
“这次的运气还真不错,才五天就有这么多的收获,顶得上平日里十几天的了。”
猎捕队伍的众人都是喜笑颜开。
能够猎捕到这么多收获,也就是说可以提前回去了,如果不是为了赚钱,谁都不想在这种山脉里多呆,就算是他们这些猎杀荒兽十几年的老手,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遇到危险。
等闲三五头一阶荒兽,他们都有自信斩杀,但若是遇到兽群,或者是二阶荒兽之类,那就极为危险,要施展各种手段来抵抗或者逃命。
“收获已经差不多了,马上就能送你们回去了,让你们俩跟着跑了三天,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为了养家糊口,我也没什么办法。”
壮汉老刘清点了一下自己的收获后,冲着江寒江雪咧嘴一笑。
江寒笑着道谢了两句,心情倒是颇好。
这三天时间对他而言倒不是完全浪费,一路猎杀荒兽的过程,他是没什么,但对江雪还是颇有一点磨练的效果。
猎捕队伍的众人,整理了一番之后,便向着青玄城的方向返回,他们对这小青玄山脉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闭着眼睛都知道路该怎么走。
“没有出手的机会,是不是很失望?”
江雪跟在江寒旁边,冲着江寒笑嘻嘻的说道。
之前有一次在猎杀荒兽的时候,接连出现了三头一阶荒兽,局势很是严峻,险些就要攻击到江雪,但壮汉老刘却硬生生的挡下了一头一阶荒兽,联手众人将三头荒兽尽皆绞杀,没江寒什么事。
“我要是想出手,哪里需要什么机会?”
江寒瞥了江雪一眼,背负双手,很是懒散的开口。
然而。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眉头忽然一挑,稍微怔然了一下,仿佛觉察到了什么,露出一抹异色。
江雪瞬间捕捉到了江寒的表情变化,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这次他们可能要兜不住了。”
江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的感知了一下自己觉察到的动静之后,冲着江雪一摊手,道:“你也得小心一点。”
江雪微微一怔,正想要仔细询问的时候,猎捕队伍的队长,修为最高的那人,忽然将手竖了起来,示意众人止步。
他眉头微皱,仔细感知了一下后,道:“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唔,临走还能遇到一份收获,这次的运气当真不错,都不用主动去找,自己送上门来么?”
背着虎弓的老王闻言,顿时咧嘴一笑,取下了背上的弓,其他众人也都是纷纷一笑,但都没有大意,各自拿出了武器。
然而。
领头的那人继续感知了一番后,脸色却是逐渐变化,露出了极为凝重的表情,道:“等等,有些不对劲,这个动静似乎有点……”
这个时候,在场的众人几乎都能觉察到动静了,只听到远处有个什么东西,拔山倒树而来,能听到树木稀里哗啦的崩碎之音,不但声势猛恶,而且还速度极快!
壮汉老刘等人的表情,渐渐的变了。
那东西还没有现身,就已然有人露出惊骇之色,惊叫出声。
“这动静可不是一阶荒兽能弄出来的……这里应该不是那几头二阶荒兽的地盘啊!”
在小青玄山脉内,二阶荒兽各有各的领地,一般都不会主动离开自己的领地,而他们这些没有通脉武师的下等猎兽小队,活跃的区域,则都在二阶荒兽的领地之外。
可是现在,居然有一头二阶荒兽出现在了这片区域,而且还发现了他们,冲着他们过来了!
“肯定是新蜕变的二阶荒兽。”
背弓的那人额头溢出一丝冷汗,道:“不要慌,新蜕变的二阶荒兽,很有可能还处于虚弱期,若是能将之猎杀,足以顶得上十次外出的收获了!”
二阶荒兽和一阶荒兽截然不同,对应的乃是通脉至化罡的武师境界,较为凶悍的二阶荒兽,就算是化罡武师都要绕着走。
而二阶荒兽身上的东西也都价值非凡,单说晶核,便是制造灵兵的最基础材料之一,至于其他的东西,也都可以用来布置阵法、铭刻灵纹,炼制灵丹之类。
“虚弱你个头,赶紧撤!”
队伍的头领却对着背弓那人喝斥了一声。
看这动静就不像是虚弱的二阶荒兽,就算是新蜕变的二阶荒兽,只要度过了虚弱期,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哪怕能拼死对方,他们也必定死伤惨重,而在这小青玄山脉里死伤惨重的话,麻烦就大了!
但。
没等众人开始逃窜,一股猛恶的气息已然从远处爆发而出,只见一头浑身都是鳞甲,体形足有三人多高的恐怖怪物,撞碎了附近的几颗树木,现身而出。
这头荒兽却是让江寒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看,顿时认了出来,这是他曾经在青玄谷试练中,猎杀过一头的石蜥!
眼前这头石蜥,明显比自己猎杀过的那头要大了一圈,浑身气息也是恐怖无比,巨大的爪子泛着青光,令人心中胆寒。
“着!”
背弓老王见到石蜥现身,没有细想,抽出一根羽箭,便瞄准了石蜥的一只眼睛,一箭飞矢,射了过去。
但。
令他惊骇的是,那石蜥面对这一箭,竟是完全跟的上速度,脑袋稍微一晃,便直接用头部的坚硬鳞甲将之硬抗了下来。
他的一箭仅仅在那鳞甲上凿出一个细微的凹痕,便落了下来,根本就没能钉入进去。
“吼!!”
受到攻击的石蜥,暴怒的嘶吼一声,巨大的爪子抬起,冲着在场的众人猛然拍落下来。
看到背弓老王的一箭没能造成丝毫效果,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这头石蜥必是二阶荒兽无疑,难以对付,自是没人敢硬抗,纷纷骇然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