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现在被暴露了身上有孽业的那三个少年郎,很有可能会变成牺牲品。危急时刻,就是最考验人性的时候了。若是有人在顺手推一把,结局已经可以预料。
“那还是算了,我安安静静的,静待后续发展吧。”
……
“就是不知道,npc手里的人头是从哪里找的。”罗青的目光落在案桌上还在滴着血死不瞑目的马赛克npc脑袋上。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不再继续之前的问题了。
就在这时,丁向科可算是缓过来了。
郑英东问:“刚才怎么了?”
丁向科气息萎靡的说:“他在分裂,”分裂的过程不是那么平和,继而影响到了他。
“但对你的影响是不是太严重了?”郑英东眉头皱着。
丁向科泄气:“我身体素质太多了。”
郁司言问:“体质卡有用吗?”
“没用,”丁向科摇头,“我获得了这项能力,体质方面的数据就很难增长了。”互相限制,此消彼长,这样的结果也可以预料。
但一次次尝试,还是因为体质问题受累,他还是不甘。
郁司言无语凝噎。
之前队伍里阮牧是这种体况,好不容易他因为杀戮之都解决了基因崩溃问题,倒是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出问题的反倒是成了丁向科。
就不能好好的让她发展一个队伍吗?
见气氛沉默,丁向科自己反倒是安慰其他人:“我目前无事。能力能掌控,只要不常使用就好。”
“不是有天赋卡了吗?这个能力能不使用就别使用了,”木大爷说。
丁向科点头,然后将话题拉回去,提醒众人:“分裂的npc,处于极其糟糕的状态,我们得小心。”
可现在就呆在破庙里,也做不了什么啊。
但半小时之后,外面的雨小了。只是雷电还闪个不停,声势吓人的很。无头npc还没有回来,卫笙虞有些坐立难安。
“怎么了?”
郁司言注意到,侧身问。
卫笙虞摇头,并不多言。可那她样子,并不像是无事的样子。郁司言突然反应过来,低声说:“来。”
现在一动,其他人都看过来了。卫笙虞觉得自己还能坚持,可看着郁司言神色不变伸出的手,她终究是不好意思将手搭上去,被她牵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踏出了破庙的破门。
雨势小了,雷电还在。冷风迎面吹来,冻得人的心都哇凉哇凉的。
郁司言看看外面。
现在应该是深夜,外面黑不溜秋的,在雷电急促的光照下,只能看到泥泞的水坑以及远处树木幽深的阴影,极不方便。
卫笙虞一见就先打了退堂鼓,她摇了摇郁司言的说,说:“姐,先回去吧。”她还能再忍忍。
郁司言握了握她的手,只说:“这边走。”
人有三急,这是生理问题,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况且,是个人都有这个问题。
靠着墙角,那边有条隐匿的荒芜小道。
小道并不平整,荒芜的草木很碍事。走在前面的郁司言,在黑夜中视物没有多少影响,后面跟着的卫笙虞就走的磕磕绊绊的。
小雨顺着草木流进衣服中,只冷的打哆嗦。
不一会儿,郁司言找到了一个还算平整又四周隐蔽的地方,说:“去那边,有事喊我。”
卫笙虞顾不上羞涩,忙着小跑到隐蔽的阴影中。
这里没有其他人,倒是也能利用卡牌稍微借点光。然后这一借,她就吓得尖叫一声,连手里的卡牌都在慌乱中掉在了地上。
郁司言一惊,几步上前,正好将慌乱冲过来的卫笙虞抱在怀里,还不待问什么,来路那边就有人高喊:“怎么了?”
听声音,分明就是罗青他们。
很显然,他们也不放心她们,在外面等着呢。
“有……有脑袋!”卫笙虞要吓死了,都不觉得内急了。她本来还觉得自己的胆子挺大了,毕竟手刃了仇人,也是亲身体验过死亡了。可刚才,还是被吓了一跳。
郁司言见到后面已经有人过来了,想想还是没有上前,揽着卫笙虞退后几步,与来人汇合了。
这一瞧,来的人还不少。
连鱼尾服中的两个npc也过来了。
郁司言和人群中罗青的目光对上,互相错开,才在团队频道对队友说:“没事,只是看到了一颗脑袋。”
至于脑袋长什么样,她还没有看。
而走到跟前的几人见郁司言两人无事,鱼尾服中的全沌行问:“怎么了?”
“那里有东西,”郁司言手一指,正是卫笙虞跑出来的地方。
全沌行和方兴班对视一眼,前者手中结印,手指尖飘出五朵小小的火焰。他手指一指,五个火焰就朝着那个方向飞去,照亮了四周。
凑热闹的人一看,也吓了一跳。
杂草丛生中,露出一颗脑袋。那脑袋是个男性,只是脸被吃了一半,就这样,那脸上的表情也足够的惊惧可怕。
全沌行坚持了一番,说:“看瞳孔反应是被吓死的,死了大概不足三个小时。”
不足三个小时,刚好与大雨磅礴的时间对上了。受害人的脑袋还被扔在了这里,很有可能凶手就在附近。
换句话说,破庙中,有凶手。
其他人还没有说话,然后全沌行从脑袋旁的杂草中捡起了一张卡牌,卫笙虞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刚才慌乱中掉的。
她赶紧在团队频道说了此事,郁司言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急。
全沌行手指夹着卡牌,看过来,郁司言落落大方的说:“是我们的东西,慌乱中掉的。”
他目光一闪,一言不发的将卡牌递给郁司言。
一递一接之间,全沌行突然动起手来。郁司言眉头一挑,化解了他的攻势,将卡牌拿到手,护着卫笙虞退后一步,而全沌行也收手了。
他看了她一眼,只是点点头,然后就与神色不变的方向班将那颗脑袋捡起来放在一个特殊的盒子中,封上了。
“怎么回事?”罗青刚才没有明白两人咋突然交上了手,又突然停止了。
这突兀的变化,连五秒都没有,谁都没有料到。
郁司言说:“他在试探我,”须臾她又道:“果然我不适合低调。”
她倒是想低调,可每每都有情况让她正面干。
罗青等人:“……”
“算了,你还是在明处吧,我们都放心,”罗青的目光在四周其他人身上隐晦的扫过,说:“来的都是玩家,他们摸清你们的底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