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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卫珩
老妈妈说得如此严重,让秦婉略白了几分脸。前世的卫珩,就像是划过夜空中的流星一样横空出世,在军中威名赫赫。但他成名之前的事,却也无从深究。
因为雍王妃早逝,秦婉前世也不知道卫珩之母和母妃竟然有这层关系。现在又听到了“戴罪之身”四字,心中愈发的酸楚。前世她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和卫珩白头到老。前世卫珩疼她的种种,现下都在眼前重现,像她这样重来一次人生的,又有几人?自然是要活得恣意,要将前世的遗憾一一补救回来。
老妈妈并不知她的想法,见她小脸惨白没有血色,以为她身子不舒服,忙道:“紫苏,去告诉二门的小厮,让他去请太医来。”王妃已然没有了,若是郡主再有个好歹,她不如一头碰死在王妃灵前。
“不用了,我没事。”秦婉强笑着拦住紫苏,又重新坐下,“既然卫家的公子派人送了帖子来,自然是对母妃的一份哀思。不拘身份高低,对母妃的哀思只要真的,我雍王府自然该迎着。”
“郡主,那可是……”老妈妈张了张嘴,见秦婉含笑摇头,一派清明的样子,并不像是十三岁的少女。老妈妈心中忽然安定下来,也没有方才的惶惶了,点头道:“既然是郡主的意思,老奴也就派人回了卫家公子,请卫家公子择一时候,往咱们王府来。”
“正是这般。”秦婉颔首,想到前世,不管军中再忙,卫珩都会挤出时间来陪她。那时秦婉体弱多病,也总是卫珩亲自为她熬药,再吹凉了亲手喂她吃下。想到这里,秦婉的脸颊隐隐发烫,又不动声色的嘱咐道:“还请老妈妈吩咐下去,切记不要怠慢了。但凡皇伯父知道了,问责下来,自有我撑着,老妈妈不必挂心。”
老妈妈颔首称是,寻思着郡主行事是愈发的妥帖起来,前因后果都想得分明,这般行事,王妃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了。老妈妈同样是欣慰的,起身出去,将此事吩咐下去了。
秦婉坐在桌前,陷入了深思。前世她死前最舍不得的就是卫珩了,那时,她算是四面楚歌,是卫珩以军功作为交换,求皇帝将已经二十二岁的她赐婚下嫁,并再三向皇帝表示过绝不会后悔。秦婉原本已经认命了,以为声名赫赫的卫珩不过是将她当一个物件,但没曾想,他为了她风光大办,未免她不安,从来没有越矩,反倒是日日哄她,告诉她行军之时的趣事和见闻,在知道她没吃多少的时候,亲自下厨给她炖燕窝,虽然差点把厨房给烧了。直到她说了“愿意”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要了她。
想到卫珩,秦婉笑得脸颊发红,秋水一样的眸子里也泛出了亮泽来。紫苏和杜若相视一眼,虽愈发摸不透郡主在想什么,但好歹郡主肯露出笑容了,总好过死气沉沉的样子。
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秦婉起身道:“走,咱们去给母妃上一炷香。”
那头,老妈妈将秦婉的话吩咐下去后,又要回去看看雍王爷如何了。几个小太监倒是凑了上来:“老妈妈,现下王妃殿下去了,王爷又一病不起,咱们这王府上没个主事的主子,暂且将就几日倒还好,长此以往,可怎么过得下去?今日给灵前添油和纸钱的时候都出了些纰漏,不管怕是不行了。”
老妈妈说:“郡主怕是要出来掌事了,你们只管将我的话传下去,谁敢看着郡主脸面生又年轻,安了心思想糊弄郡主的,我非扒了他的皮!”
几个小太监面面相觑,赶忙称是。虽说王府上有些人的确钻营,但也不敢去跟郡主对上啊,那可是老太后的眼珠子心尖子命根子,谁敢那样不开眼去跟郡主过意不去呀?
秦婉一路往灵堂去了,棺椁摆在正院之中,此处已然四处挂白,加之这几日正好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院子里的植物也死气沉沉没有活力,又有不少人拿着银制的祭器,正给长明灯添香油。而灵前跪着两个小小的身影,一身素白,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样子,撅着小屁股磕头的样子让人既是好笑又是心酸。
雍王爷和雍王妃夫妻俩一共生了两女一子,除了长女秦婉之外,剩下的一子一女是龙凤双生子,名唤秦媛和秦羽,现在不过三岁。秦婉立在一旁看着弟弟妹妹磕了头,这才蹲下身子唤道:“媛媛,阿羽,到姐姐这里来。”
两个小的转头看见秦婉,忙扑腾着扑进她怀抱,双双哭了起来。他们俩虽是孪生,但模样并不十分相似,秦媛和姐姐一样,长得像雍王妃,秦羽则更像父亲雍王爷。双生子哭得很凄惨,两人的奶娘忙要上来安慰,被秦婉制止了:“让他们哭出来吧。”
他们两个年岁太小了,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但他们应该是明白的,往后再也见不到母妃了。再见到弟弟妹妹,秦婉满心酸楚,前世秦羽被人教唆长歪了,秦媛则被人所害,最终双双死在了秦婉前面。弟弟妹妹的悲惨结局也是秦婉深深的遗憾,这辈子自然不能再让它发生了。
两个小的哭了好一会儿,才可怜巴巴的抬头。秦媛一面抽噎一面说:“姐姐,奶娘说,母妃死了,媛媛以后再也见不到母妃了?媛媛想母妃怎么办?父王、父王也不见了……”她打了一个嗝,像是要哭得背过气去了。秦婉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母妃去了另一个地方,母妃会在那里很幸福。至于父王……父王只是生病了,媛媛和阿羽不要担心。”
秦羽哭得比媛媛更厉害,小胖手擦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儿,看起来更是可怜:“那姐姐会不会也忽然不见了?”
“不会。”秦婉露出微笑来,“姐姐会永远陪着你们。”
两人这才止了泪,双双挂在秦婉身上。前世秦婉体弱,这辈子虽然算不得孱弱,但实在是抱不动两个小胖团子,两人的奶娘一手一个将两人抱了起来。秦羽本想要姐姐抱,现在没有得到姐姐的抱抱,小嘴撅得老高:“阿羽会快快长大,姐姐不要丢下阿羽。”
见他这样说了,秦媛也赶紧向姐姐表忠心,小脸上还挂着泪呢,还萌萌的说:“媛媛也会快点长大的,长得比阿羽快。”
不料她要打自己的嘴,秦羽立马不乐意了,和秦媛争了起来。两人年岁都小,说话也不清楚,可以说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外蹦,虽然在吵,但可以说是一点力度都没有,反倒是可爱得要命。最后两人谁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哇啦啦的叫起来。
见弟弟妹妹这样有活力,秦婉虽然很欣慰,但母妃新丧,两人这样在灵堂里大呼小叫也不是办法,将弟弟妹妹领到抱厦之中,一人给了一个爆栗:“母妃最不喜欢你们吵闹,全忘记了?”
两人可怜巴巴的捂着痛处,不敢说话。两个奶娘则互看一眼,和宁郡主的气度,似乎真的和往日不太一样了。因为自幼娇宠,郡主到底有骄娇二气,任性起来谁也招架不住。但现在,倒是愈发的明事理知进退。小小年纪若有如此行止,来年再大一些,只怕也算是贵女的典范了。
见姐姐生气了,秦媛抱着她的腿卖乖:“媛媛知道错了,姐姐不要生气。”又卖力的爬上软榻,香了秦婉一个:“姐姐不生气了。”
秦羽瞠目结舌的看着秦媛的举动,也手脚并用的爬上去,香了姐姐一个,这才喜滋滋的坐在秦婉身边。秦婉本人则是一番哭笑不得,前世之时,弟弟跟妹妹就因为是孪生的,所以处处都要跟对方比较。直到后来大了,各自有了各自的性子,秦羽给人教唆长歪了,秦媛虽然明白,但到底没能躲过毒手。
在雍王妃的灵前上了一炷香,又磕了头,秦婉才将弟弟妹妹们领回去。大熙的风俗便是如此,人死后停灵至少三日,希望死者能够再次活过来,而若是三日未醒,则开始做七。今日是雍王妃去世的第二日,所以虽有人想着要巴结讨好,都被雍王以身子不适回绝了。
昨日母妃去世了,父王因为伤心过度病倒,姐姐也哭昏了。双生子年岁又小,身边的至亲忽然都见不到了,府上又因为出了白事而乱着,两人自然是惶恐不已的,连在睡梦之中都紧紧的拉住对方的小手,想要寻求一个依靠。
秦婉无声叹息,一一亲了亲两人的小脸。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他们重蹈前世的覆辙,她这个做姐姐的,一定会保护好他们,那些包藏祸心的混账东西,再也别想插手进雍王府的任何事!
帘子微微被人掀起,紫苏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眼,见两个孪生的小主子都已经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的进来:“郡主,卫家的公子已然来了,现下在等候呢。”
“几时来的?”不料卫珩竟然来得这样快,秦婉倒是有点着慌了,能跟卫珩重逢,她高兴得很,但不知自己这样憔悴的样子,他看了会有什么样的感觉。皱着小眉头纠结了好久,想到母妃的养育之恩,她还是决定不施粉黛,只就着清水洗了把脸,就往外面去了。
在去的路上,紫苏说道:“说是来了有一会儿了,因为方才二姑娘和世子没能睡去,婢子想着不能打扰,这就没有进来通禀。”要是知道姐姐舍了自己二人,双生子小主子们能将屋顶给掀了。紫苏多聪明的人啊,哪里会让这种事出现呢?
临到了正堂,秦婉觉得有点紧张了,胀红了小脸,转身看着紫苏:“我会不会哪里看起来很怪?”
“怪?”紫苏打量着自家郡主,她发中银饰虽少,但胜在简约,一身素衣庄重也切合实际,虽然因为昨夜一夜没睡显得有些憔悴,但好在并不影响美感。雍王爷两口子都是美人儿,作为长女的秦婉自然不差,如今年岁尚小,虽称不上倾国,但倾城却是够了。紫苏看了她好几次,磕磕巴巴的摇头:“没有呀。”
“没有就好。”秦婉深吸了口气,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虽然前世,两人是至亲夫妻,此生……暂时还是她单相思,但这并不妨碍她对于再见卫珩这件事很羞涩啊。
完全不知道自家郡主到底是在紧张个什么劲儿,紫苏总觉得,郡主自打昨儿个醒来之后,遇事的反应,就愈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
秦婉自行进去,见左下首第一位坐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他生得面如冠玉鬓角如裁,发色乌黑如墨,衬得脸色愈发的白,眉宇间萦绕着一股子阴郁,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鼻梁英挺,双唇丰润,活脱脱一位玉郎。他脸色带了几分伤感,坐得很直,一身衣裳素净非常,但略显得陈旧。
脸上烧乎乎的,秦婉当即露出了几分笑容来。前世的卫珩和眼前的卫珩差别并不大,只是前世因为在军旅之中,卫珩的肤色是古铜色的,并不如现在这样白皙。
卫珩坐在座位上,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美貌少女进来,知道应当是雍王爷的长女和宁郡主,忙起身要行礼,但见她对自己笑得眉眼弯弯,一派亲切的样子,他有些许的发蒙——他认识这位郡主么?
“坐吧,虚礼就不用了。”秦婉含笑道,她现在难掩心中激动,着实想要如往日一样,可以偎在他怀里,听他说一些趣事。
话虽如此,但卫珩知道,这是雍王爷的掌上明珠,客套不可当真,仍然是向秦婉行了一礼。秦婉抿着唇并不说话,见卫珩坐着的楠木六螭捧寿带几扶手椅的小几上既无茶水也无点心瓜果,顿时蹙起了眉头:“这是谁伺候的?咱们雍王府上,几时有了这样怠慢客人的先例?”
作者有话要说:
欢欢换套路了~这么快就把男主放出来了,是不是很阔爱~
嗯,我们卫大公子是个阴郁美男子,即将跪倒在婉婉的石榴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