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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马利碎了口口水,道:还用问吗?听说昨天又打残了一个妓女,说真的,他本事是比我强,但是人品老子还真无语。

我等都是一样的品阶,没有必要说他,他自己爱玩那是他的事情。赵同说到孙成库也是十分无奈,四个副将当中他武功最高,却最为风流,喜虐打歌伎,出人命是常事。

朱上通微皱眉,道:唐墨再不堪,也是陛下亲点,他也不怕被人捉到把柄。

陛下为人如何他们十分清楚,杀伐果断,强势霸道,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样无视他们旨令,也不怕被切了脑袋。

想了想,不能因为他连累他们几个,朱上通道:立刻叫他回来,别害了我们三个人。

赵同思忖半分,道:还是我去吧,士兵哪里叫得动他。

这小子向来高傲,不会把士兵放在眼里,指不定还会打伤士兵。

马利道:我也去吧,饿了,我们下个馆去吃一顿。

那老子也去。朱上通想到馆里内的酒菜,改了主意。

营中伙食自比上酒楼内的精致和可口,他们常上街吃饭,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吃。就算是副将,也不能随时随地离开军营吃饭。

唐墨和李一光他们回到京都,看看天色也不早,就近找了家看着不错的酒楼吃饭。

为了不被打扰,他们到了包间内,也许是他们身上军爷的穿着,饭菜上得极快,几乎都是肉类,还有酒。、

曹起朋拿着筷子夹了片牛肉,昂头道:还真是不错,没有想到这牛肉炒得贼嫩。

我试试。李一光吃了片,连点头,赞道:确实不错,以后我们可以常来。

唐墨也觉得可以,喝了杯小酒,望向二人:那孙成库,你们可见过?

曹起朋举起酒杯和唐墨碰杯,笑道:这位和其他三位,可十分不同,是个有真本事的,却也是个真讨人厌的。

何意?唐墨有看过孙成库的资料,只道他很风流,也很有本事,武功是四个副将中最高的,难道还有什么不成。

李一光咽下口汤,道:这小子爱上青楼,这本来没毛病,男人嘛,有时候我们都去。只是他好在床上边玩边虐待那些风尘女子,有时候下手没轻重,弄死一两个很正常。他也十分大方,银票大把大把的出,老鸨为了钱都会瞒下来,风尘女子一般无户头,死了谁去问。

可不止是风尘女子。曹起朋说到这里,眼里满是厌恶:据我听闻,之前在街上他见到一个极美的美人,得知对方只是平民老百姓后,竟然暗中将人掳回家中,后来抬到后山埋了,照样一笔钱了事。

人死都死了,对方还有权有势,普通老百姓哪里敢惹。

唐墨微皱眉,这虽是古代,但是对于人命也是十分爱护的,原主当初抢了人如若不是唐昌按得快,只怕都会被人押走,更何况纪律严明的军队,还真没有听说过军人敢当街抢民女的。

当初就是因为原主唐墨所做之事过于荒谬,唐昌才没敢把他带到京城。

在小地方无所谓可以压得下去,在京都这种皇权中心地带,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一光愤道:我靠,这个畜生,后来那家子人呢?这在京都,可以告赢的,就算不杀他,也可以将他捋下来。

曹起朋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第一天混京都啊,就算把他拉下来,普通老百姓能好过吗?万一秋后算帐,说不定死全家,他们自然心惊胆颤拿着钱连夜搬走,听说没再回来过,哪里还敢告。

唐墨听到这里,对于孙成库的为人已很了解,眸光扫向二人:不知二位如何看待军人?

没有想到他突然问这么一句,李一光二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自然是保家卫国。

不错。放下酒杯,唐墨眸光清澈:保家卫国,外敌入侵时我们保国,无战事时我们保家,有国才有家,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一切危险隔离,让我等身后毫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们安居乐业,而不是成为伤害老百姓的恶棍。如此,我等跟那些外敌有何差别,跟我们所杀的罪犯又有何相差。本事再高又如何,如若不能成为百姓的保护伞,这种人,不要也罢。

李一光和曹起朋没有想到他竟然说出如此一番话来,顿时心神震慑,第一次以异样的眼神望向唐墨。

李一光点头,眼底有着炙热:当初我参军,正是因为有山贼杀了我的家人,大将军曾说过,国家可否安居乐业,夜不掩户,全看我们如何。那时候我并不明白,但是跟着将军多年,我等都明白过来,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天生和平的国家,。

唐墨道: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你们这些军人在负重前行罢了。行军打仗,谁不怕死,只是想着如若你不参军,我不杀敌,一旦国破,那身后被鱼肉的就是自己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儿,为了他们能安稳的生活,总要有人做出牺牲,身先士卒的。

一个国家是否和平,全取决于那个国家的军事力量是否足够强大,是否足够将百姓放在心上。

曹起朋听到这里,眼眶有些红润,望向唐墨的眼底充满动容:侯爷您可知道,当周大将军让我等过来协助您时,我们是十分不愿的,不管外面的流言是不是真的,您都不是军人出身,我们觉得你绝不会懂得如何叫军人。可是现在听完您一席话却觉得,也许,您真的很了解军人。您不知道,看到您第一眼,我们就有种感觉,好像您生来就是军人似的,那身正气,啧啧,当真让我等刮目相看。

他们行兵打仗多年,看人还是有一手的,这个候爷绝似外界传言般那样不堪。

李一光朝他敬酒,笑道:侯爷,我们敬您一杯。

对,敬您一杯,为之前我等对你的蔑视,请干了这杯酒。

多谢。

举起酒杯和他们轻碰,酒杯同响,三人相视一笑,气氛瞬间上沸几个点。

砰,正当他们放下酒杯时,隔壁雅间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接着粗犷的吼声传来:老子让你陪一下是看得起你,你想找死是吧,信不信我现在要了你。

这话落下,哭啼害怕的女声传来:大人,奴只是个卖唱的,您放过我的。

这声音娇滴滴似黄莺,让人听得心神荡漾,先不说长相如何,这声音就足以撩动任何男人。

爷让你陪陪是给你面子,你不愿意的话,那现在就让老子爽爽。

啊!女子惊恐带哭腔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接着听到椅子和桌子倒地的声音。

廊内一片安静,有些人探头观看,却不敢上前。

气死我了。

李一光没有想到大白天竟然有人强抢民女,气得一把捉起桌上的剑大步而出。

曹起朋也起身望向唐墨,道:老子去看看谁这么不要命,我削不死他。:

唐墨拿起桌上的佩剑,跟着他们走出去。

李一光火大的一脚踢开隔壁大门,怒吼道:那个鬼孙子在这里胡闹。?

当他看清雅间内正撕着女子衣服的男人是谁时,有些讶然:孙成库,你怎么在这里?

这小子,不是说家里有事请假吗?

唐墨跟在曹起朋后面见到一个身形高大孔武有力的男子正将一个五官绝美的女人压在榻间,上衣都撕得粉碎,露出绝好的春光。

原来这就是孙兴库,唐墨再细看,发现他五官粗犷,下巴到颈间有一处长疤,该是被刀划伤的,裸着的上身也有刀伤。

女子见到外面一身盔甲的三人,泪流满面的朝着唐墨伸手: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是卖身的,真的不是。

呜,,她只是来酒楼喝了小曲要些小钱,谁想到会被他扯到雅间内。

此时的她害怕和惊恐完全占据心里,绝望而无助,让人心生怜惜。

唐墨上前一步,掷地有声的道:孙成库,放开这位姑娘。

孙成库冷笑,手还往女子细滑的肩上捏了捏:你是何人?

曹起朋上前,厉声道:这位正是北翼营新上任的统领,护国侯侯爷唐墨,孙成库,你再不给老子放开这个良家子,我就削了你的手。

他平生最看不习惯这种欺凌霸弱的事情,还是和他同为副将,当真让他火大。

护国侯爷?孙成库想起是谁,视线瞬间充满鄙视:哦,原来是我们新来的统领,陛下亲封的护国侯爷啊,属下当真失礼。

唐墨凌利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语气不怒而威:孙成库,放开那个姑娘,别让本侯爷再说第二遍。

切。孙成库冷哼一声,迎上他的眸光,高傲的道:如若老子不呢,你信不信,我会在你眼前要了她。

李一光抽出手里的剑指向他,怒不可抑的道:你敢,我就敢告诉周大将军,你该明白他的为人。

如若周大将军知道,以他的个性,孙成库必然会被斩首。

听到周昊的名讳,孙成库最终不甘不愿的放开了那个女孩子。

女子吓得滚落在地,将自己衣服围好,顾不得其他,拨腿跑到唐墨身后。

唐墨转头望向立在旁边的掌柜,冷声道:给她换身干净整齐的衣服,然后让她离开。

是,,是。。掌柜哪里敢说其他,忙将那女子交给自己的妻子,让她快些带人离开。

唐墨转头望向孙成库,语气微冷:孙副将,不是说家里有事吗?这有事情,怎么有到酒楼来了。

孙成库此时已穿好衣服,来到他眼前冷哼一声,越过他往外面走去。

你。。

李一光正想上前拉住他,却被唐墨拦住。

唐墨望着孙成库嚣张的背影,突然之间笑了,这笑很浅,很淡,却透着一股子狡黠。

如若他前世的伙伴看到此时的唐墨,定然想办法不靠近他,因为当他透出这种笑时,那么有人绝对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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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王氏的另类打算

唐墨三天没有前往营地,朱上通还真的给士兵放了三天的假,于是京都内处处看到士兵们闲逛的情景,还有不少聚到酒楼喝酒的,到青楼喝花酒的,喝着喝着打起来的比比皆是,还有的直接闹到了衙门。

他们没有发现,这些都偷偷被人记录下来,第一时间呈到唐墨的案桌前。

其中摆在最上面的是一张划有红色长勾的纸,这上面记录的正是孙成库这三天所做的事情。

他三天都呆在青楼内,打伤了五个歌女,弄残一个妓女,另打死一个,还真是死性不改。

据说之前卓二成十分看重孙成库,无视他德行有亏,给他不少的赏赐,这小子现在才如此嚣张。

江子良坐在他的身边,拿过那张纸,啧啧出声:看到没有,这就是守护京都安危的北翼营地内的将领。

风尘女子也是人,竟然如此草芥人命,当真让人难以相信。

唐墨道:这样更好,我打算削掉他。

什么意思?江子良放下纸,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难道你想拿他第一个发难。据我所知,这孙成库好像是卓二起的亲戚来着。

唐墨微笑,这笑容如沐春风:不必三把火,一把就行了。

将旁边他通夜写的训练内容给他看,唐墨道: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江子良接过来,当看清上面的训练的内容时,瞬间睁大眼,忙不迭的摇头:不了,我还想活着,阿墨,你这会不会累死人啊。

这么强的训练程度,谁能受得住,简直就是魔鬼训练。

唐墨不以为然,道:这哪里强,这是最基本的训练,后面还要加强的。

江子良不敢相信睁大眸子,指着纸脱口而出:这还有更强的?

我的乖乖,他瞬间同情那些士兵,还有命过年吗?

你再往下看看,看完再说。

唐墨端起旁边的白开水,喝了口,示意他看完。

江子良接着往下看,越看,越是疑惑:这有什么心理疏导,还有什么叠被子,还有什么活动,这什么鬼啊?

他越看越是煳涂,不明白他这写的东西他脑子怎么连不到一块去

唐墨自然知他疑惑,双手环胸,笑道:这样的强度,如若不心理疏导,很容易让士兵狂,当然这只是刚开那些几天,后面他们习惯了这种强度,就不会觉得苦。身为军人,自律是要成为本能的,让自己住的床看起来让人舒服,也是自律的一种,至于活动,这是为了让死板的军营生涯变得生动,不会如此死气沉沉。

士兵们平时除了训练外生活都很枯燥,当然要有些娱乐节目来调理心情。

江子良十分不赞同,道:这行得通吗?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的训练,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更别说他下面还把假期给变动了下,只怕他们要闹。

坚持就行得通,我有陛下的旨意在身,又有两个副将协助,他们初时再反抗,到后面也不得不进行。等训练一些日子,他们就会发现,其实他们可以比想像中还要更强,我要打造的一支精良侥勇的军队,而不是只会巡罗捉小贼的守卫队。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是唐墨的原则。

北翼营身负京都安危,不止理想要过强,身体也要变得很强,不然哪天有哪个乱臣贼子造反,京都只怕守不住几天就要被破。

江子良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兄弟,那我就祝你成功。

放心,对付一个只有两三千人的队伍,我十分有信心。

前世他就喜欢修理那些新入伍,毛刺似的特种兵,越野他越下得去死手整。

管家从外面进来,作揖道:主子,刚才接到一个消息。

说来听听。唐墨将纸折起放到旁边,拿过朱上通这三天行程来看。

管家道:我们接到消息,夫人带着唐进安和权国公夫人去静月庵上香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古代人都喜欢求佛拜神,女人三天两头上香很正常,京都周围几个寺院,哪个不是香火鼎盛。

江子良摸着下巴,道:阿墨,你可知道静月庵住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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