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皱着眉头没吭声,但是握着剑柄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李北直接气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沐阳拉长声音‘哦’了一声……
“你哦什么?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你完了,报上你的名字,我弄不死你!”胖女人恶狠狠的说。
沐阳狡黠一笑,“你都要弄死我了,我还能告诉你我是谁吗?再说了,你弟弟不过就是个侍君,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脸?侍君说的还是好听的,难听点说,你弟弟就是个做小的……”
沐阳故意说的难听,因为她心里有个疑问,此刻正好试探一下。
“你……你你……你再说一次,你是想死吗?”胖女人已经气得开始结巴了。
李北也觉得这说的有点不妥,这要说什么,见沐阳做了个手势,立刻就退到了一边。
“你确定你还想听?如果你真的没听够,我不介意再说一遍,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侍君生的孩子就是个庶出,只要县主的主君生下嫡女,你弟弟生下的孩子屁都不是,以后还不是在别人手下讨饭吃!”沐阳其实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难听。
本来她也不想说的这么难听,但是不说的难听点,恐怕也拱不动眼前这个胖子。
胖女人已经气得脸发白了,周围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她带过来的几个男人也是目光怪异的看着她,一时间她有点下不来台了。
“怎么?没话说了,这样就对了,以后记得夹着尾巴做人,这样的话,可能以后还能在下任县主手下讨口饭吃。”沐阳乐呵呵的说。
“你……你知道什么?我不怕告诉你,我弟弟生的女孩是县主唯一的女孩儿,以后一定会继任县主的。”胖子说着说着,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好的场景,笑的很是憧憬。
周围一脸哗然,显然对她的大言不惭有点惊讶,同时又有一种吃到县主家的瓜的激动!
果然,不管在哪里,都不缺喜爱吃瓜的人。
“哦?你别欺负我们不知道啊,那县主主君可是怀孕许久了,搞不好马上就要生了,这要是生个女孩,还有你们家弟弟什么事啊?嫡女不香吗?”沐阳装的洋洋得意的说。
“哼,他生?能生的出来再说吧……”
沐阳脸一沉,她就知道陶郦不会这么轻易让嫡女出生的。
之前她就觉得,这个节骨眼上,这个女人表现的太过嚣张了,仿佛一开始就知道主君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李南噌的一下拔出剑,架在胖子脖子上,“说!你们到底要对县主主君做什么?”
围观人群被吓了一跳,哗的一下退出去好几米远。
李北也拿出衙门的令牌,“官家办事,大家都回避。”这种事情涉及县主家事,还是低调处理的好。
胖子在看到李北的令牌之后,彻底惊呆了,她们竟然是衙门的人?
再看看脖子下面的剑,毁的肠子都青了,就不该被这几个男人蛊惑,在妓馆喝酒喝得好好地,非要来给他们买首饰!
再一看,那几个男人已经跑得影子都不见了……
“这件事兹事体大,你们带他去找王雲,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我先送家里人回去休息,一会在王雲府上汇合。”沐阳看着胖女人,绝对有问题。
“那不行,雲姐说了,要我们保护你的。”李南李北异口同声的说。
沐阳挥了挥手,“现在时间紧迫,不是讲究这些虚礼的时候,你们速去。”她带着老人小孩,必然走的不快,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
“好,那就得罪了沐大师。”李南李北也不坚持了,提着人就走了。
沐阳看着天边黑压压的云彩,总觉得很压抑。
明明之前还是艳阳天,此刻却酝酿着一场大暴雨。
感受到自己手里的触感,沐阳低下头,发现自己竟然还将青橙拉在手上,赶紧松开,“青橙,你没事吧?”
青橙摇摇头,一开始确实被骂的有点害怕,但是沐阳一站出来,他瞬间什么都不怕了。
这种感觉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以前的他什么都要靠自己,哪怕被人说他骂他,也不会有人出来帮他说一句话。
就在刚刚,他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浑身冰冷,仿佛跌进了没有尽头的湖水中,抓不到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就在他捶死挣扎之际,沐阳一把抓住了他,将他救出湖面。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他觉得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
紧紧的盯着沐阳拉住自己的手,那只手白白嫩嫩,没有女子惯有的老茧,也没有粗大有力的骨节,但是他就是觉得这双手美极了。
这双手,这个人,给他无穷的力量和温暖。
“那就好,我跟你说啊,下次再遇到这种女人,不对,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你都给我直接打回去,你不是有武艺傍身吗?放心,我给你撑腰,你尽管打。”沐阳说的很是气愤。
好好地老实人被欺负成这样,再不反击还是男人吗?
虽然女尊国男子卑微,但如果要卑微成这样,也太……
这都不是男尊女卑或者女尊男卑的问题了,这是作为一个人的问题了。
“可以吗?如果我出手了,会给妻主惹下麻烦的。”青橙轻声说道,他不是不想出手,他是不能出手。
沐阳哈哈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就算是把天捅破了,我能兜住我都会帮你兜,实在兜不住,大不了大家一起豁出去了。”沐阳说的匪气十足。
青橙笑了笑,不管真假,这份心意他都接收到了。
“爹爹,小枫,走吧,没事了。”沐陈氏和小枫之前在一边看小玩意,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等到闹起来了,他们又被挤到一边去了。
等回到别院,沐陈氏和沐枫已经累得坐着都要睡着了。
“爹爹,你们回房休息吧,我去王雲那看一下。”沐阳有点担心那边出事,回去简单喝了点茶,就过去了。
王雲府上,此刻有点凝重。
“雲姐,这个死胖子什么都不知道啊,她说她就是听陶郦贴身小厮那么一说,具体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李北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