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舒雅顾不得腹痛,加快脚步往巷子外面跑。跑出去两步,还是被捉住了。
一直带着粗茧的男人的大手抓着她的胳膊往巷子里脱:“还真是个美人儿!这皮肤!这腰身!兄弟们,咱们今儿晚上有福啦!”
众人哄笑着围过来,或大或小、或胖或瘦的手开始往谭舒雅身上招呼。
谭舒雅大惊,几下挣扎不开,张嘴喊人:“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昏暗的光线下,一个巴掌猛地扇过来。力道之大,让谭舒雅的嘴角立刻出现了血痕。
“叫什么叫?!再叫老子扒光了你!”
“你打她干什么?让她叫啊!叫着玩儿起来才刺激不是吗?你听听她这声音,等会叫起来的时候,肯定特别好听!”
“对对!叫!再叫!快点叫!”
谭舒雅也知道这个时候基本上没有人会来救她,只得拼劲全力的挣扎。
一只粗大的手摸象她的脸,谭舒雅低头狠狠要上去,直接咬掉那人的一块肉。那人疼的“哇哇”大叫,抬腿踹向谭舒雅的小腿。
谭舒雅一时站立不稳,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摔在地上。
她一摔倒,那些人兴奋的嚎叫起来。十几双手落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摩挲着。
谭舒雅蜷缩着身子挣扎,痛苦的呼喊:“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巷子口上。
黑色的莱斯莱斯旁,顾秉谦听着巷子里传来的呼喊,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来,抽出一根点燃。
巷子里有人,他知道。晚上司机开车经过这里,让谭舒雅在这里下车,也是他的意思。他的目的,就是……
一声声的叫喊从巷子里传出来。一开始顾秉谦还能镇定的吸烟,后来的时候,手渐渐的就有些开始抖,心也烦躁起来。
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捻了捻。
巷子里的呼喊声凄厉起来,伴随着裂帛的声音。顾秉谦停住了徘徊的脚步,看向巷子里。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应该进去的时候,一道阴恻恻的男声从巷子的另一侧传来:“这样的女人,也是你们能消受得起的吗?”
巷子骤然安静下来,随后一道声音响起:“你是谁?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一声冷哼,那人抱上自己的名字:“张成。张氏集团,张成。”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顿时做鸟兽散。其实张成是谁他们也不太清楚,但是张氏集团牵扯了黑道在里面,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一时也不敢招惹。
谭舒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尽可能的拼接着被撕扯的衣裳,以遮掩自己的身体。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那个人影,谭舒雅道谢:“谢谢你。”
张成轻笑了一声,走到谭舒雅身前,抬手捏住谭舒雅的下巴:“谢我?那你今天晚上就给我暖床吧。”说着,他的手落在谭舒雅的身上,手指顺着衣裳破烂的缝隙往里面探。
谭舒雅大惊。靠的近了,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就是之前在酒店里色眯眯看向她的那个男人。
谭舒雅的心猛地一沉。
她打掉张成的手,裹着破烂的衣裳往后退了一步:“张先生,多谢你今天晚上救了我,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时间很晚了,我要走了。”
谭舒雅急匆匆的说完,转身就走。
张成抓着她的手腕猛地一把将她拽回来:“这样就想走了?你也太不把爷放在眼里了!”
“张先生,请你自重!”
“自重?爷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自重!爷只知道遇上美人要好好怜惜一下!要是让美人错过了熟悉爷的身体,那多可惜!”
不等谭舒雅再说什么,张成一把将谭舒雅扛在肩上,走向巷子的另一侧。
“你这个无耻败类!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谭舒雅怕打着张成的后背。
张成忍不住笑起来:“美人儿,先别急着给爷按摩,等到了酒店了,爷给你整个晚上的时间来伺候爷!”
张成将谭舒雅塞进车里,开车走了。
赵寅看着已经坐在车后座的顾秉谦:“顾总,是回……”
“跟上去!”
“啊?”赵寅一开始没有明白。顾秉谦又说了一遍:“跟上去。”这次的声音比上一次更冷了。
赵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踩下油门,紧跟上长成的车。
张成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停下,扛着谭舒雅就上了楼。不知道是实在没力气了还是怎么的,此时的谭舒雅乖乖的让张成扛着,没有再再挣扎呼喊。
他们上去后不久,六楼的一个房间里亮起了灯。
赵寅坐在驾驶位上没有说话,他从后视镜里默默的观察着顾秉谦的神色。
顾秉谦低垂着眼眸,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一颗烟来,没有点燃,就拿在手里把玩。把玩了一会儿,大拇指放在烟中间,猛地往下一压,那只烟就断了。
顾秉谦拍了拍手,从旁边的小牛皮座椅上拿起手机,按下三个数字:“公安局吗?昌盛街七色酒店这边有人卖.淫。”
没多久,一辆警车开过来,三个警察从车上下来进了酒店。再后来,警察就带了长成出来。
张成一眼就看到了听在马路边上的劳斯莱斯,他冲着这边喊:“顾秉谦你不仗义!那个女人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不让爷碰?!”
顾秉谦的眼眸猛地一沉,他取出含在口中的另外一支烟,看着烟头上名明灭的火光,微蹙着眉头看了片刻,大拇指按了上去,烟顿时灭了。
劳斯莱斯在七色酒店门口停了许久。
凌晨四点半的时候,顾秉谦从车上下来,走进酒店。
这个时候已经是张成被警察带走五个小时以后了,谭舒雅仍旧没有出来。
顾秉谦上了六楼,来到之前看到的房间亮起的门口。
推门进去,再走到卧室,顾秉谦就看到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谭舒雅。
谭舒雅身上盖着毯子,整整齐齐,似乎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顾秉谦走上前去,避开被扔在地上的已经破碎的裙子,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谭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