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公子见笑了!心夜得蒙各位公子的爱戴,能成为花魁娘,心中惶恐不安!”
“姑娘客气啦,凭着您的姿色,别说花魁娘子,怕是京都第一美女都不在话下!”
她的脸庞微红,似沾染片片云霞,“萧公子的嘴真甜!”亲自为她斟酒,指如白葱,眼波留情,处处透露着风情。
令人欲罢不能。
“蓝姑娘是何方人士?”
“郴州,自小父母双亡,流落于烟花之地!”
扑闪着眼睛,泛着一丝潋滟之光,惹人生怜。
“看来姑娘的身世悲惨!”萧泠泠也颇为感触。
说起伤心事,她掏出的手帕不停地绞着,低声说道:“心夜命薄,不怕公子笑话,原先也是一位小姐,几年前家里发了大水,家破人亡,被变卖来此,经妈妈的多方调教方才如此,只不过……”
说至此时不觉眼眶红。
丫鬟正上前斟茶,心有不忍,低声说道:“小姐又想起秀才哥哥啦?”
居然还有心上人!
横了丫鬟一眼,她连忙地摇头,“别胡说八道,让公子笑话。”
“男欢女爱本身人之常情,况且你家发大水,那么秀才现在如何啦?”
“数年来毫无消息,或许早已经被大水冲走了吧!”
萧泠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天妒红颜,姑娘的命着实艰难,不过否极泰来,凭着姑娘的姿色,以及众人的追捧,想选个如意夫君不在话下。”
“不敢妄想,倒是姑娘你为何前来戏弄于我?”
她的脸色忽地一变,目光冷凝。
瞧着她恼怒的神色,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脸庞,居然露馅。
“我该称你为萧姑娘吧。”
眼眸闪出一道锋芒,身边的小丫鬟一改刚刚的畏缩,扯着唇角冷声说道:“小姐,她来路不明,出手极为阔绰,看来必有阴谋!快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开口辩解却无法吭声,睁大眼睛,不觉别过头去看向紧紧关闭着大门,眼前渐渐模糊,直至被一片黑黢黢的夜色所笼罩。
最后眼睛一闭,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萧泠泠徐徐地睁开了眼睛。一股浓郁的香味袭来,她连忙地坐起,依旧在蓝心夜的闺房里,却不见主仆两人。
顿时跳下床去,外面的门却被紧紧的关上,喧嚣声音不绝于耳。
萧泠泠低声唤着谨王的名字却无人出声,哐当哐当的响声,顿时有一丝的泄气,就在此时,她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换上了女装。
冲到近前时大为吃惊,她居然梳着和蓝心夜一样的发髻,穿上相同的衣裳,整个房间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救命救命!”嗓子依旧却无法出声,脸色雪白,脑中一片混乱,她回想起来,自己进去后并未喝茶,吃任何东西,极有可能被吸入迷烟。
至于哑声,或许被灌入汤药。
主仆二人绝非善类,被她们的外表迷惑了。
想要翻窗户离开时发现外面已被死死地钉上,气恼无法,耳朵贴在门框上,只有丫鬟小声嘱咐他们小心看守的声音。
萧泠泠用力撞击着门框,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却毫无回应,无奈地坐在一旁,也不知道此时的谨王如何,希望不会有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外面有男子的说话的声音,伴随着妈妈开心畅快的大笑,“余公子真是好眼光啊,心夜正在里面恭候,公子请进!”
下意识地躲在了门后。
“心夜!”妈妈进来后扭着腰肢媚声唤着她的名字。
萧泠泠待人进来后,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探出头来,趁人不注意,慢慢地移向了门口,她低着头立刻往外冲去。
谁知道被人发现,顿时有人扯着嗓子喊道:“花魁娘子在外面!”
妈妈急得一顿脚,连连地喊道:“死丫头,赶紧将她抓回来!”
待出房间后飞快地朝门口奔去,逼仄的房间几乎令她疯狂,有人已经飞身上前,堵住了去路,旁边的栏杆高有数米。
“心儿呀,你别吓娘啊!”
妈妈顿时脸色惨白,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前,“多年来,为了你,妈妈可耗费巨资,今日你才是花魁娘子,若是跳下去,妈妈没有活路了!”
她捶胸顿足,哭得惨烈。
她要开口解释,告诉自己并非是蓝心夜,口中啊啊的无法出声,众人瞧着她,个个都紧张不已,难道没人看出异样来吗?
在她愣神的功夫,后面有人冲上前,顿时将她的双手扣住,直接将人推回房间里。
里面的男子早已经在等候,萧泠泠啊啊地叫个不住,指着自己的脸不住地摇头,可妈妈却视若无睹。
让人寻来长长的帷帽戴在头上,打量着颇为满意,走到里间和他谈论起来。
“这可是她修来的造化呀,成为了平王妃,不是麻雀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吗?”
哐当哐当,男子掏出黄金码放好。出手竟如此阔绰,可她并非是原主。
萧泠泠急得直咬牙,那一对主仆早早地识破身份愣是不吭声,最后金蝉脱壳跑得远远的,自己替她出嫁。
她被拉扯着带至面前。
坐在妈妈对面的男子颇有几分眼熟,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他紧皱眉头,只看着萧泠泠的架势,“看来她并不情愿呀!”
“余公子尽管放心,如此美事岂有无不同意的,她也是开心过头啦,公子尽管将她带走!”
萧泠泠呜呜直叫,她不住地挣扎着。瞧见不远处的桌上正是自己寻常所带的凤簪。在被带走时挣扎着,将簪子一把抓住。
人被推入轿帘子时却被人瞧见啦。
“公子,她手中握有一根簪子!”
男子顿时面色凝重,上前掰开萧泠泠的手指,很快松了一口气,是根玉簪,可是做工也奇特。
他紧紧地握在手中,令人将她带走。安排人送去平王府,自己回前去回复。
俞裕正端坐在龙椅上,听闻事情进展得顺利,前来的侍卫离开前,手放置腰间,“皇上,属下还有一事。”
话音未落,外间的谨王匆匆地闯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