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符号。
秩序锁链。
传说中代表着一种天的意志,即便是神邸,亦要叩首顶礼膜拜。
现在,九州石斧上,弥漫出此等无法复制的轨迹,闪耀这片地域,引人侧目,自然令周围的无数天上生灵,为之震颤。
有半步仙王怔怔念道,“难道……是……天……天在怒?”
更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沙哑念道,“现在的三界,仙王当道,那不成如传说的那般,那些尘封的历史,已经开启,而埋葬的事,在浮出水面,一些埋葬的人,最后会回归?”
这个老人的话,语出惊人。
等凝望过去时,却发现那个老人,鬼魅般消失了?不知道是哪一位老神仙?
哼!
阴阳仙主不屑道,“死去的,终究无法回归,曾经的人,不会属于这个时代,而我们这些王,才是统御这个文明的先驱,只尊自己的道。”
石王若有所思道,“这方石斧,居然能流离出此等秩序锁链,难不成,曾经那位天庭的上位者,某一日,会真正返回,重掌大权?”
黄昏神立即道,“绝无可能,传说中的盘皇,已经是死透的神邸,怎么可能回归?我退演过了,这方盘族石斧,是域走向西方天堂时,在一重重毁灭杀阵中,无异获得的,绝对只是遗弃在那的一方石斧。”
哈哈哈……
狠岦王,体型高大,如同一座魔山簇立在那,“无论如何,这下都要有好戏看了,毕竟盘皇一旦回归,整个天庭,将无人敢动,暗中,绝对会有一些人,耐不住性子了?”
狠岦王的话,显然意有所指。
而且绝不是指某一个势力!
“走!”
这时,荒虺一闪而过,大荒旗猛然摇曳,无尽混沌星光涌动出,将一身血淋淋的我,席卷在当中,朝着东边方位急速而去。
奇异的是,四个王,并没有追来,还在原地议论一些事。
那些围观的近十万神灵,自然没有追来,毕竟他们的战力摆在那。
小半天后,我和荒虺停下步伐,落位在一处悬浮的仙山上,附近千里,空荡荡一片,不属于某一个势力的范围,荒虺还是显得无比谨慎。
这段时间,我不断驱除体内凶杀气息,恢复了一部分本源。
荒虺道,“域,现在你能明白,这片天上的凶险了吧?”
我有些不甘心念道,“若是我能达到仙王境,扫灭他们,易如反掌。”
我的身上,还有一面“太上令”,保命的绝招,一直藏拙。
荒虺道,“域,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我道,“进入天庭!”
荒虺问道,“为何?”
我道,“与玉帝有一个协议,而且我怀孕的仙侣颜洛仙子,也在天庭中。”
“你的孩子?”荒虺惊讶了几秒,念道,“那可是我们荒村的血脉,域,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护佑,不能出现半分差池,毕竟荒村,不同往昔,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我道,“放心,九州石斧在手,即便是玉帝,也要好好掂量,这点无需担心。”
按照黄石公的说法,天庭现在最大的敌人,依旧是蠢蠢欲动的佛教。
玉帝与如来的博弈,也不知道谁能占据上风?
荒虺道,“域,依照如此,看来未来一段时间,你都要在天庭了,不过也好,有一个容身之所,总好过四处流浪,不过你要记住,重建荒村的念想,一定不能有,否则会有千祸万难纠缠你身。”
我道,“荒虺,接下来,你要前往何处?”
荒虺道,“我要进入第四界,查清一些事情。”
我道,“查什么?”
荒虺道,“看看我们的老祖,还是否有人存活于世,或许将来,我还要进入第五界,甚至臭名昭著的第六界。”
第四界,四界女皇已经回归,绝对是一个险地。
第五界,四个凶神早已回归,每一个凶神,皆是无比可怕的王,同样凶险无比。
第六界,更不必说,随意跳出一个小喽啰,比如那种黑暗化的蝙蝠人,都是王的水准,要是走出一个上位者,三界的天,绝对会大变。
我道,“进入第四界,那可是需要无数生灵血祭,方才能开启空间之门?”
荒虺道,“无碍,我走一趟西方,去哪里借一些命即可。”
一番告别后,荒虺离开了。
我望向远处,还是念道一声,“荒虺,活下来,将来我去找你!”
“我荒虺的命,不是那么容易陨落的!”
不知为何,离别,我的心中一阵惆怅,涌起莫大的感伤,曾经不死不休的荒虺,现在,我们却成为“荒村”唯独活下来的两个人。
唏嘘一口气,我喃喃道,“荒虺,等我晋升仙王,一定重建荒村。”
不多时,那道挺拔如黑塔的影子,在远空化为一道光点,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召唤出獬豸,我们一人一兽急速往天庭冲去。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和荒虺,尽量避开那些古老势力。
不过“九州石斧”的出世信息,还是传得太迅猛了,几天时间,我们遭遇十几次的拦截,好在都是一些小势力作祟,拦路者,皆被屠杀了个干干净净。
正当我庆幸,能够安然无恙脱身时,心头上,却莫名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前方,将有一个什么恐怖大凶大恶,在拦截着?
獬豸也感应到那种及其危险的气息了。
这种危险预感一生,前方巍峨仙脉的山巅,突兀浮现一条巨大的天河,一条白茫茫的天河,横跨天地,奔涌不惜,眺望看去,犹如一头白色巨龙匍匐在那。
诡异的气息,正是在那弥漫而来。
“阿弥陀佛!”
一声响彻云霄的佛号,莫名在天穹响起,我和獬豸不得不止住步伐,冥冥中,一种若隐若现的念识波动,无孔不入,笼罩在我们周围。
天河上,白芒普照,一个身披白光色泽袈裟的高大老僧,宝相庄严,盘坐在天河上,微闭着双眸,俨如一位自远古走来的古佛。
“起诸善法本是幻,造诸恶业亦是幻。”
“身如聚沫心如风,幻出无根无实性。”
两句佛禅,悠悠鼓荡在这片天地,诡异的是,听闻这两句佛词,心中莫名宁静下来,脑袋沉沉的,心底深处,不由升起一种欲要膜拜古佛的心思。
“吼!”
我怒吼一声,震醒了座下的獬豸,随即手一拂,将獬豸转入荒村印记中。
我开口道,“古佛,此地不是佛土,你本不该出现此处,你越界了。”
这个白色袈裟的佛,看着神圣庄严,不过若隐若现间,却带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
凝望了许久,我依旧看不出,这到底是哪一位佛?
白色古佛开口,“域施主,吾为过去七佛,你自然不认得。”
呃?
过去七佛?
一道灵关在我奥海划过,隐隐中,我记起了一些信息,立即开口道,“过去七佛,又叫原始七佛,无比久远的佛了,据说现在的如来释迦摩尼,是第八位,在他前面,有七位过去佛,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过去第二的尸弃佛?”
尸弃佛,正是前面那两句佛禅;起诸善法本是幻,造诸恶业亦是幻。身如聚沫心如风,幻出无根无实性。
过去佛,自然指过去。
保守估计,这尸弃佛,起码也是一万年前至五千年前的存在了。
尸弃佛念道,“前些时日,我正闭关悟法,无意发现一线天机,曾经一位老友回归,因而此行,特意来此会面,盘皇,你不会不会老僧这个薄面吧?”
尸弃佛的双眸,绽放白芒佛光,隔空凝望,却能将我的灵魂看透一般,让人不禁一阵脊背发寒。
这过去第二佛此行目的,居然是盘皇。
站在原地,我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惊讶。
盘皇没有现身,却已传出一道积压沉沉的浩荡皇音,“尸弃佛,执念不消,杀念萦绕不散,你依旧本性不改啊?”
尸弃佛悠悠念道,“身为过去佛,自应带一些执念,盘皇,通过因果,我已推断一些玄妙,现在的你,只是曾经的一成皇体,如此匆忙回归,看来你还是太过心系天庭啊?”
尸弃佛的话,不言而喻,要在此诛杀盘皇了。
盘皇回道,“尸弃佛,现在就出世,看来你也忌惮一些人啊?”
尸弃佛平静如水念道,“那位人皇,一切都已湮灭了,无需忌惮。”
人皇?
岂不是执掌“人皇笔”的那位?
人皇掌,在冰河小世界,东土执法者的布局中,都被古印度的迦楼罗神碾碎,只剩下一方“人皇笔”了。
盘皇道,“你们佛教,事到如今,依旧还不死心吗?”
尸弃佛道,“盘皇,为了防止一些变数,今日,不得不将你渡化。”
看来最原始的岁月,盘皇、人皇那等东土大贤,是与“过去七佛”在抗衡了。
盘皇回道,“尸弃佛,我既然敢回归,就有敢出世的资本,你们过去七佛,就你独自出面,看来其他六位,当年所受的重创,也未回复元气啊?”
尸弃佛道,“我一佛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