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程和卢奢私会,被魏伯撞了个正着。
魏伯冷笑着向周围的侍卫们挥挥手,说道:“拿下卢奢!”
他一声令下,众多的莫国侍卫蜂拥上前,一瞬间便把卢奢和他的两名随从包围起来。
“吼!”随着众侍卫一声喊喝,人们齐齐上前。卢奢不会灵武,但他的两名随从可都是灵武高手。看到周围的侍卫们冲杀过来,他二人罩起灵铠,同时把手中的佩剑灵化,抖手之间,各甩出一记灵波。围拢过来的侍卫有数人闪躲不及,被灵波斩了个正着,在连串的惨叫声中,六名侍卫被拦腰截断,血溅当场。
“杀”卢奢这两名心腹门客双双大吼一声,护着卢奢,向书房外突围。他二人连砍带刺,一口气杀倒十余名侍卫,正在这时,忽听尖锐的破风声传来,两名门客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人便被飞射过来的灵箭命中。这一箭,正中那名门客的面门,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门客面部的灵铠应声而碎,他眉心钉着箭矢,仰面摔倒在地,当场就没气了。
另一名门客眼看着同伴惨死于敌人的冷箭之下,他悲愤交加,疯了似的怪叫一声,手中的灵剑闪烁出万道的霞光,与此同时,十字交叉斩释放出去。
呼啸飞舞的灵刃还未扫进前方侍卫的人群里,只见侍卫中有一人挺身而出,这人手持灵枪,却未罩灵铠,面对着门客释放的十字交叉斩,他面不改色,等灵刃已快飞射到自己近前的时候,他手中的灵枪横挥出去。
同样是十字交叉斩,但由他释放出来,威力比门客所释放的大得太多。只是顷刻之间,门客释放的灵刃被撞了个细碎,而对方的灵刃则去势不减,继续向前飞去。
可怜卢奢这位门客,身躯被十字交叉斩的灵刃搅了个细碎,连具全尸都没有保住,最后只剩下一滩恐怖又模糊的血肉。
卢奢见状,心凉大半,自己的两名门客灵武那么高强,都被对方轻松杀害,而自己这个不会灵武的人,又怎么可能冲得出去呢?
今日想要突围已然没有可能,卢奢将心一横,提着佩剑,直向彭程扑去。
他不知道彭程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又和魏伯是个什么关系,只当今日之事是彭程设下的圈套,就算自己要死,他也要拉彭程做垫背。
愣在原地的彭程猛然见卢奢五官扭曲如厉鬼一般向自己冲来,他吓得尖叫出声,再站立不住,一做在地上。
眼看着卢奢的宝剑就要刺到彭程身上,突然间,魏伯健步上前,一拳重重击打在卢奢的脸颊上,后者痛叫着,身子横着飞了出去,佩剑也随之脱手而飞。
扑通!卢奢一头摔倒在地,不等他站起身,周围的侍卫已一拥而上,十数支长枪的枪尖顶在他的身上,将他死死住。
卢奢还想挣扎,一名侍卫抡起枪杆,狠狠砸在他的头上,顿时间,卢奢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再爬不起来。左右的侍卫趁机取出绳子,拉肩头,拢二背,将其捆绑个结结实实。
魏伯甩了甩手腕,哼笑一声,然后看向彭程,问道:“彭大人,你说我们当如何处置卢奢这个风贼?”
现在,彭程的脑袋都已是浑浆浆的,他下意识地摇摇头,喃喃说道:“一切一切由魏大人定夺”
魏伯点点头,冷声说道:“风贼不知死活,竟敢公然潜入郡城,蛊惑我大莫之忠良,罪无可恕,死不足惜,依本官之见,应将其腰斩,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说到这里,他又笑吟吟地问道:“彭大人,你认为如何啊?”
彭程哪里还敢有半点反对的意见,他连连点头,哆哆嗦嗦地应道:“是、是、是!下官认为魏大人所言有理,就就应该按照魏大人的意思办!”
魏伯一笑,说道:“既然彭大人也不反对,那么来人!把卢奢拉出去,施以腰斩极刑!”
“是!”周围的侍卫们答应一声,拽着卢奢的衣服,大步向外走去。卢奢这时候也不奢求自己还能活命了,他仰天狂笑,厉声喊喝道:“彭程,你这奸贼,今日你虽能害我,明日,我家大王必引大军取你全家老小的项上人头,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哈哈”
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喊声,彭程汗如雨下,面无血色,他想向卢奢解释清楚,可是此时解释清楚了又能如何?反而还会害了自己。
卢奢,唐寅麾下最重要的谋臣之一,没有轰轰烈烈的死于战场上,却是窝窝囊囊的殁于泗水郡的通夏。卢奢之死,并非是因为他的头脑不够精明,也不是他太大意,只能说是运气太差,没有把握住最佳的时机。
他的死,对于风国而言无疑是个极大的损失,不过,却也恰恰给了风国出兵莫国的最佳借口,此事也成为第二次风莫之战最直接的导火线。
处死了卢奢,将他的人头悬挂于城门之上,接下来魏伯可没有动彭程。对此他麾下的部众们十分不解,彭程明明私下勾结风国,而且证据确凿,为什么不惩治他呢?
听闻部下们的疑问,魏伯笑了,说道:“大王派我来泗水,主要目的不是来罢官、杀人的,而是要巩固泗水郡的防御。彭程虽有投敌之心,但现在随着卢奢的死,风国和他已结下不共戴天之仇,现在,彭程已无其它的路可走,为了保命,他只能死守泗水郡,与风人死拼到底。与其另换郡首,还不如继续留用他,至少我们现在可以放心了,他已再无投敌之念!”
等他说完,众人才明白魏伯的意思,是啊,与其杀掉彭程,另换郡首,可谁又敢保证新换的郡首就一定会比彭程更忠心呢?
现在彭程已被得再不敢投靠风国,继续留用他,方为上上策。众人暗暗点头,无不在心中赞叹魏伯精明过人,也善于利用人的本性。
风国,盐城。
此时盐城这边还没有得知卢奢在通夏被杀的消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
唐寅度过了政务最繁忙的那段时间,接下来,他轻松了不少,空闲的时间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日,他一大早便接到皇宫的传信,是殷柔请他前去。唐寅欣然赴约,到了皇宫,和殷柔碰面之后,后者笑问道:“你知道吗,今天是贞国的祭祖节,贞人会举办很盛大的庆典。”
祭祖节?这是什么节日?唐寅对此毫无耳闻,他面带茫然地摇摇头,实话实说道:“我并没有听说过。”
“总之就是很重要的节日啦!”殷柔拉着他的手,说道:“听说今晚,迁移到风国的贞人会在盐城郊外举办庆典,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好不好?”
既然是庆典,人肯定不会少,只怕到时不仅会有贞人,盐城内的风人、宁人、莫人可能也会去凑热闹,这么多的人,他和殷柔前去有些不太合适。
他微微一笑,拉着殷柔坐下,柔声说道:“住在风国的贞人已经是背井离乡了,柔儿又何必去抢人家庆典的风头呢?”
殷柔茫然地看着他,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唐寅笑道:“若是知道我们的公主殿下大驾光临,只怕就没人去参加什么庆典了,都跑来看公主了,这不是抢人家庆典的风头吗?”
唐寅拒绝得巧妙,也引得殷柔一阵娇笑,不过她并不放弃,可怜兮兮地看着唐寅,低声说道:“我们可以乔装前往,这样人们就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就算不知道她的身份,单单看她的容貌,就够‘惊世骇俗’的了。唐寅还想找借口拒绝,但见殷柔那副充满期盼的样子,已到嘴边托词又咽回到肚子里。
他无奈地叹口气,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就乔装前去,不过,不能玩得太晚,什么时候回宫,柔儿得听我的!”
殷柔喜形于色,腾的站了起来,先是一本正经地插起小手,象将士们敬礼似的应了一声是,然后又拉着唐寅又蹦又跳,高兴得象个孩童。
唐寅好久没有看到殷柔笑得这么开心了,他的脸上也不知不觉地露出发自于内心的笑意。
当日,唐寅让乐天去打听一下,看看盐城的郊外是不是真要举办贞人的庆典活动。
很快乐天就回来复命,正如殷柔所说,今天是贞国的祭祖节,这也是贞人极为重要的一个节日,许多迁移到风国的贞人都在向盐城这边云集,准备参加此次的庆典。
对于贞人还保留贞国节日这一点,唐寅并不是很高兴,他把贞人迁移到风国,不是让贞人来继续做贞人的,而是希望贞人能被风人同化,彻底融入风国。
当然,想同化一个民族,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所以对于这次的贞人庆典,唐寅还可以容忍,但到以后,他一定会想办法将其取缔。
上午无话,下午的时候,阿三阿四按照唐寅的要求,送来两套便装。这两套便装都是男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唐寅只能让殷柔做男子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