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冰潭深处的林楠,喉咙里发出低吼。
仙法破空拳带着慑人金光,砸向落下的大量岩石。
哗啦啦啦。
伴随着让人感到牙酸的声响,无数的岩石,全都在顷刻间化作齑粉,从天空中洒落,宛如下起了一场沙雨。
这一拳覆盖的面积,足有五丈…
五丈之内,皆是被林楠一下打成粉末!
此等恐怖场景,若是让剑仙风清真人看到,也得赞不绝口,道一句后生可畏。
林楠嘿的一声从冰潭深处跳上来,他看着那遮天蔽日的巨大蟒蛇,哈哈一笑:“大黑,给我回来!”
青黑色蟒蛇,在神识当中传来一丝委屈的意味。
但它不敢违抗林楠的命令,当林楠纯阳神体大成时,黑蟒已经变成他的契约灵宠,林楠一念间,就可以让黑蟒死去活来。
只见那巨大蟒蛇缓缓变小,最后成为普通金链子粗细,长一臂,讨好的环绕在林楠手臂上。
感受着巨蟒大黑体内的灵力,林楠喃喃自语的说:
“可惜,原本这只巨蟒有筑基境的修为,却因为几十年前被赤眸女人斩下一刀,血液不断流逝,修为也降低了很多。”
“如今竟然只有化境巅峰!不过,想想也合乎情理,毕竟被冻在玄冰三百米深处,可怕的寒意,还不断侵蚀它的精血…”
“大黑脖颈上那道伤口至今未愈合,如果我能炼出七品丹药‘妖兽生生造化丹’,应该可以让它恢复到先天境界。”
“到时,五大仙门我也敢闯荡一番!”
“呵呵,不过现在我的实力也够强了,纯阳神体大成,再加上大黑与我心意相通,若是那刘大洪的师尊,土石仙人敢来找麻烦,我不介意让他有去无回!”
林楠舒畅的伸了个懒腰,浑身骨骼发成噼里啪啦的炸响。
变成链子粗细的蟒蛇大黑,忌惮的看了他一眼。
明明这个主人修为比它低多,只有化境初期,但大黑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胜算。
‘我是妖兽,体质本就比人类强悍许多,再加上化境巅峰的实力,为什么,我却在惧怕这个初期的人类?’
大黑身为千年妖兽,早就有了灵智,可以进行思考,如果把大黑心中所想转换成人类语言,肯定就是上面这一段。
林楠将扔在一边的运动服缓缓穿好,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森罗山。
这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估计林楠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只不过他心里十分感叹,短短不到半个月期间,在森罗山实在发生了太多。
若是没有那趟小岛上的神奇遭遇,他也不会接触到,被困在炼魔狱底层的神秘女人,更不会修成纯阳神体,得到灵宠大黑…
现在林楠的实力,比起进入森罗山之前至少强了五倍!
可他丝毫没有感到骄傲,更多的麻烦事,在等待着他。
林楠皱眉思考:“那个女人曾说过,如果她的女儿林十三出现生命危险,只有我才能救她。”
“可林十三在菩提祖师身边,至今我都不知道她状况怎样,是不是该抽时间去看一下?”
想起那个小女孩,林楠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笑意。
在他离开时,林十三的相貌已经和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差不多,随着修为日益增长,应该还会发生变化。
可能下次见面,林楠就能看到,一个二十岁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摇了摇头,他暂且把林十三的事压在心底,林楠掏出手机,准备给王小若打个电话,也不知红天楼现在怎么样了。
“卧槽没电,手机还被冰层,给冻的稀巴烂。”
林楠无语的拍了拍脑壳,早知道就买军工产品了。
“快点把夷川县的事情解决,然后回陈县看看。”
林楠心里安排了一下行程,便带着巨蟒大黑,在森罗山中如灵巧的猿猴般,渐渐消失。
…
连延山脉公路。
早在几十年前,政Z府曾因为夷川县爆发的那场山洪,特批了一亿款子用来重建,当时的本地部门,一并修建了这条大山中的公路。
不过很可惜,后面多贪官,腐败成风,导致连延山脉公路,变得越发破烂,到现在,只有那些去大山中冒险的年轻人,才会走这。
平常根本见不到人影。
一个年轻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运动服,嘴里叼着草根,慢悠悠的从远处走来。
太阳,从天空正中落到了西边。
而这个年轻很有耐心,也走了一下午。
林楠颇有些百无聊赖。
他从戒子出取出封印小瓶,里面的吴冲和金铭达早就陷入昏迷,而且,林楠释放了一丝炙热的纯阳内力,导致瓶中就和火焰地狱似的,无时无刻都在折磨他们。
要是明天日落之前,三大家族还没有把赎金奉上,这两个纨绔就得断气。
想到这,林楠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昨天曹爽就承诺过,一定会尽早把五亿打到他卡里,可至今仍没收到消息。
“呵呵,看来你们还是不肯死心啊。”
林楠眯着眼睛,既然三大家族把泰禾集团弄得支离破碎,他不介意下狠手,吞并三大家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到时正好收服秦晓曦,让这个女人,当他在夷川县的代言人。
如此一来,林楠的影响力,将完全覆盖陈县和夷川两个县城,有了根基,进军临水便易如反掌。
天色已是黄昏,火辣辣的高温也下降了些,迎面吹来的风很凉爽,林楠从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盒皱巴巴的烟。
反正赶路闲来无事,就点燃一根。
可是,火还没点上,他耳朵动了动,听见远处传来争吵声。
实际上,视野尽头空无一物,只是因为林楠修为高,所以能听到好几里外的动静。
他犹豫了一会儿,选择慢悠悠的把烟点燃,林楠不是什么圣人,要是那争吵声近在眼前,他不介意帮一把。
可既然要挪步前往,他就懒得管那么多了。
“嗯?好像是女人的哭喊?”
林楠皱了皱眉,“关我什么事,我最烦女人了,大多都没什么修为,只是花瓶。”
一会儿,他的身影,倏地消失,只留下一个掐灭的烟头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