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纳了十万元入会费后,中年人带着他们来到一处隐蔽电梯。
林楠释放神识,这才惊讶的发现亭乐会所竟然在地下。
张钱宝嘿嘿一下,“林兄弟你懂的,很多东西不能放在明面上,那些去酒吧玩闹的年轻人,都是不入流!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享乐!”
王小若也满脸兴奋,她似乎天生对这种热闹的地方极其向往、
随着电梯叮咚一声,门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由音乐组成的浪潮,五颜六色的灯光,以及沸腾的荷尔蒙气味。
林楠和王小若都诧异的看着里面。
相对于上层,地下的亭乐会所更像一个超大夜总会,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大厅中没有酒池,反倒换成一个高台,四周被铁栅栏围住。
那个台子有点像古罗马斗兽场,上面血迹斑驳。
当林楠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只两米大的猛虎凌空扑食,咬断一个练气境武者的脖子。
随着嗤啦一声,鲜血狂飞,台子的地面瞬间被染红,而练气境武者惨叫一声便没了气息,身体软绵绵倒在地上。
猛虎嘴上全是血,大口吞咽血肉,将武者的骨头嘎吱咬碎,看上去极为残忍。
偏偏如此血腥的一幕,却让在场的男男女女们兴奋尖叫,不少女人满脸朝红的捂着裙子,透明液体缓缓流出…
而这时,一个身穿夸张银色西服,袒着胸的男人,如同猿人泰山般牵着一根绳索滑到高台上空。
“帅哥们,美女们,现在我宣布,这场比赛为老虎获得胜利,时间为三十七秒!”
“不知道有多少人获得了今晚的百万大奖?再过半小时,将开始下一场比赛!”
林楠忍不住皱了皱眉,旁边的王小若也脸色煞白。
谁都没想到地下的亭乐会所会这么乱,难怪不敢开在明面上,一旦被查所有负责人都得锒铛入狱。
张钱宝见怪不怪的笑道:“这些公子哥大小姐早就玩够了寻常享乐,只有鲜血淋淋的生死搏杀才会让他们提起兴趣。”
“那些武者如果能在猛兽的进攻下生存,甚至会有许多美少妇愿意抛出橄榄枝,用千金换取他们一夜,体验被野兽征服的快感。”
林楠眼神中闪过一抹鄙夷,类似的场景他在仙界司空见惯,却没想到凡俗界的人类也喜好这一套,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仙界斗兽场中出场的人,最起码也是金丹期。
放眼这个大厅和一个足球场差不多,靠近高台的地方有差不多四十个卡座,但令人疑惑的是,许多人宁愿在后面站着,垫脚观看,也不去更加靠近高台的卡座。
张钱宝笑着解释:“这里的客人也分三六九等,那些没什么钱却想来看热闹的伪富二代,自然坐不起卡座,但两位既然是我张钱宝带来的,肯定要坐最好的位置。”
林楠笑而不语。
不用想也知道,卡座肯定有最低消费,估计动辄十万起步,但对于如今的林楠来说只要不超过千万都算小钱,权当给张钱宝的小费了。
很快,他们挑了了一个比较靠前的卡座坐下,夜店装扮的美女服务员娇笑着送上香槟,还有各种名酒,王小若在好奇心驱使下还点了一个价值9999的‘黄龙生烟’。
弄上来一看,结果就是个金黄色大龙造型的水烟,还是苹果味的,这让林楠心中感叹,夜总会果真赚钱,成本也就一两百,却卖到接近一万块。
随着一场斗兽比赛即将开始,张钱宝笑道:“林兄弟要不要下注?头奖可是一百万呐。”
林楠摇了摇头,他感兴趣的,是斗兽比赛结束后的拍卖会。
而高台上颤畏畏的走上去一个普通人,他面对的是一只站起来足有三米高的黑熊,赌注分为三个档次,依次是10秒,20秒,30秒,赌那个年轻人能活多长时间。
林楠面无表情的看着酒吧内的众人,他们全都满脸兴奋,将大把钞票砸在服务员脸上,对台上那个年轻人的生死一点都不关心,似乎只有鲜血和惨叫才能让他们感到内心愉悦。
“朱门酒肉臭。”
一道好听的声音从林楠身后响起。
是的,这句话不是他说的,而是一个面容精致穿着黑色夜礼服的美女。
她看上去二十多岁,长发披肩,黑色礼服露出香肩与大片白皙的后背,看上去性感至极,女人踩着一双镶嵌水钻的白色高跟鞋,礼服也是定制名牌,略一估计这身的价值不下百万。
“我能坐这边吗?”黑色礼服的美女淡淡问道。
她虽然在征求林楠的意见,人却已经自顾自坐下,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问,她根本不在乎回答。
张钱宝不由心中恼怒。
自己好歹是亭乐会所的高级经理人,连赵少也会笑着和他说几句话,竟然被一个臭婊子给无视了。
张钱宝决定今晚就把她搞到床上,让她知道这个社会有多残酷。
但很快,随着张钱宝扭头一看,脸都白了。
“秦小姐,嘿嘿、嘿嘿,刚才没看到您,我们这就把卡座让出来。”
张钱宝干笑着摸了摸脑袋,两手拉着王小若和林楠就要逃走。
林楠微微皱眉,“我觉得这张卡座就挺好,不用换。”
王小若也叫道:“就是,我的水烟还没抽完呢!”
他俩的话让张钱宝脸色大变!
张钱宝急的抓耳挠腮,俯身在林楠耳边说道:“小兄弟,那个妞是夷川县泰禾集团的大小姐,这公司专门干拆迁,你懂我的意思吧!是黑的!连亭乐会所的大少爷都不敢轻易得罪她!”
张钱宝心里焦急无比,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小姐的脸色,只要那女人随便一句话他们就遭殃了!
上次有人得罪秦小姐,第二天就被绑在麻袋里,扔在山中喂了狼。
但秦小姐没用动怒。
她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嘴角浮现一抹戏谑的笑意:“这位帅哥说的不错,他们都点了一桌酒烟,再离开不太好。我秦晓曦又不是不讲道理的女人。”
张钱宝干巴巴的赔笑:“既然秦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多有得罪。”
说罢,张钱宝如履薄冰的坐在高脚椅上,屁股只敢沾一点边,整个人拘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