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风、景阳、钟家磊三人和谭冬连吃过中饭,见时候尚早,三人决定在学堂里四处走走。景阳边走边道:“不如去瞧瞧花师姐吧,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上次还是咱们被江南春追杀时匆匆见了一面,记得花师姐还说要替咱们向掌门求情来着,花师姐人真好,常常替咱们着想,现在咱们好容易来一趟,不去瞧瞧她可说不过去。”
钟家磊笑道:“你这话说得在理,咱们是得去瞧瞧花师姐,只是咱们这样空着手去不太合适吧?”
景阳忙道:“对对,空着手去是不太应该,好在这次来带了许多新鲜的瓜果,想来花师姐一定爱吃,你们先等着,我这就去谭大哥那里拿一些过来。”说着匆匆而去。
易清风笑道:“一说到花师姐瞧他积极的,脚下都要生风了。”
钟家磊道:“可不是呢,嘴上说不是身体倒是蛮老实的。”
转眼间景阳便走了回来,手里果然拎着一竹篮瓜果,他喜滋滋的道:“走吧,东西拿来了。”
易清风道:“走吧。”说着三人朝花常悦所在的北分院而去。
由于去北分院要途经东分院,三人的出现立即引得东分院弟子的注意,一些好事之徒窃窃私语道:“这三人不是被逐出师门了吗,怎么还有脸在咱们耀武堂出现。”
一弟子道:“就是,真不要脸,我这就去通知孙师兄,看看他有何话说。”说着匆匆而去。
得知景阳、易清风、钟家磊就在分院外面,孙海威立马和杜清、李向林一起跑了出来,三人拦住易清风等人的去路道:“你们三个不是被逐出山门了吗,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景阳冷哼道:“你管得倒挺宽,这耀武堂又不是你家的,我们来与不来和你有什么相干?”
孙海威没料到景阳口气如此强硬,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面有怒色道:“好你个景阳,几月不见口气越来越大了,连我这个师兄都不放在眼里了。”
景阳道:“你不会是糊涂了吧,如今我可不是耀武堂弟子,你想当师兄只怕是没这个资格了。”
一旁的杜清道:“别跟他废话了,这小子就是欠修理,既然他们来了可得给他们点厉害尝尝。”说着将手中大刀拔了出来。
见杜清有要动手的迹象,易清风踏出一步道:“当初你们无故栽赃污蔑我们的账还没算呢,既然今日撞上了,索性把上次的一起了结。”说着拔剑立于胸前。
杜清怒喝一声道:“好,那咱们就一次算个清楚,看招。”说着手中大刀狠狠朝易清风劈下,易清风早有准备,手中长剑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挥,只见一道寒光迅猛无比的扑了上去,一声轰响传来,杜清的一击被轻松挡下。
挡下一击,易清风奋起反击,旋风剑法全力催动,只见道道寒光骤起,带着呼呼风声朝杜清扑去,杜清没料到易清风的攻击如此猛烈,一时间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反手之力,场面看起来颇为狼狈。
易清风可不是善茬,平生尤其痛恨被人污蔑,见杜清落入下风,他准备给对手来些狠招。只见他手中长剑急速挥出,道道寒光闪起的同时一股隐约可见的剑气夹杂其中呼啸着朝杜清扑去。见易清风的剑招竟然生出剑气,一旁观战的孙海威、李向林可知道其中厉害,两人不约而同的高喊:“杜清小心!”
不过光喊又有何用,杜清拼尽全力挥刀抵挡,可是一切只是徒劳,只见一阵轰响传来,他手中大刀被剑气直接轰断,身上也多出了几道血口子。见杜清受伤,孙海威、李向林急忙上前道:“如何,伤得重不重?”
杜清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道:“好痛,快扶我回去上药。”
孙海威道:“你忍一忍,我们这就扶你回去。”说着和李向林一起将杜清扶了回去。
见对手走远,景阳笑道:“清风,好样的,他们就得吃点苦头才好,否则还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呢。”
钟家磊道:“可不是呢,这回吃了苦头该长记性了,以后见了咱们别说出来挡道,只怕要绕着走了。”说着继续朝北分院而去。
由于北分院是女子分院,一向禁止男弟子进入,三人通报过后只得在外面等候。只一会功夫,花常悦和吕芳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景阳满心欢喜的迎上前道:“花师姐,好久不见,今日我们碰巧上山来就顺便来瞧瞧你们,这是我们带来的一些瓜果,可甜着呢。”说着将手上竹蓝递了上去。
花常悦接过道:“难得你们想着来,还带了这些吃的,真是多谢了。”
景阳道:“不谢,不过是些瓜果罢了不值什么。”
一旁的吕芳道:“咱们也别站着了,难得来一趟不如进屋里喝口茶如何?”
景阳道:“不了,里面都是女弟子,我们几个大男人进去多有不便,那边恰好有一个凉亭,不如就里面坐会如何?”
花常悦道:“也好,就凉亭里坐吧。”说着和众人一起朝凉亭里走去。
众人在凉亭里坐定,花常悦道:“今日怎么想着来学堂瞧瞧了?”
景阳道:“我们现在城中南门府里暂住,帮着打理一些家务。前些日子又去附近的一处农庄里干了几个月的粗活,这些瓜果正是出自那里的农庄,说起来也算是我们的劳动果实了。今日恰逢府中管家要送一批瓜果、粮油上山,我们就跟着一起来了。”
花常悦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们离开了耀武堂又找到了另一方用武之地,只怕日子过得还不错吧?”
钟家磊道:“当然,这叫鸟儿离了笼才知道天空有多广阔。这几个月时间我们可经历了不少事,单是打跑江南春那帮恶贼就够说上一天一夜了,何况还有我们在农庄的几个月呢,发生的事都够写本书了。”
易清风笑道:“你认得几个大字就敢说写书了,即便写了也是无人问津。”
钟家磊道:“我是说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可没说我要写书,花师姐你给评评理吧。”
花常悦道:“这事可别问我,我哪里闹得清你们那些事。说起来江南春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在望西城中作恶?”
景阳道:“就是上次你们下山时遇见的追杀我们的那伙贼人的贼首,此人是何来历难以查明,总之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后来还纠集了一伙贼人四处打家抢舍,为此南门府大当家南门良集合了城中诸多义士把这帮贼人打跑了,其中也有我们三人的功劳。”
花常悦道:“原来如此,除暴安良匡扶正义本是君子所为,你们的行为令人钦佩,吕芳你觉得呢?”
吕芳笑道:“那是自然,要是人人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远的不说,就咱们隔壁分院的孙海威、杜清、李向林就够让人讨厌的了,一帮惹是生非的小人。”
景阳道:“怎么了,他们难道还寻上你们的麻烦了不成?”
吕芳道:“那可不,要不是前些日子花师姐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他们可会在我们面前胡言乱语了。”
钟家磊怒道:“这三个混账东西,刚刚我们来时还想挡道,结果被清风狠狠修理了一顿,要是知道他们还惹上了你们,刚才非把他们腿打断了不可。”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无非说些近况罢了,眼看时候不早了,景阳等人还得去和洪管家会合以便一起下山,他们起身告辞,临行前众人约定了等过些天学堂放假时至城中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