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佳垂头片刻,又抬起头,语气更为谦卑,她说:“墨辰,我承认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跟雪漫但看在我已经下跪求你的份上,你答应我不为难墨天好不好?”
楚墨辰沉眉不语。
这时,旁边的小家伙幽幽的说:“爹地,见好就收吧。”
楚墨辰嘴角一抽,略一犹豫,漠然道:“我可以答应大妈,但如果还有下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小杰是我的儿子,谁再敢动他一根毫毛,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另外,莫晓婉是我的女人,敢动她的,我也会让他生不如死。”
楚墨辰知道杀手J肯定不会李佳或者楚墨天派的,但难保以后他们不会把主意打到儿子跟莫晓婉身上,所以他先下了警告。
李佳大喜,“谢谢你能原谅墨天。”
“我不是原谅他,而是根本不屑。”
楚墨辰讽刺一笑,瞥了一眼楚正雄,抱起儿子,“走,我们去找你妈咪。”
“等一下啦,我们都忘记那个人了。”
莫云杰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瓦尔特,冷笑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身为暗黑催眠师,你真的做了不少坏事,下次不要再做了,因为我会盯着你的。”
瓦尔特·马库斯脸上露出慌张之色。
虽然眼前的只是一个看起来无害的孩子,但是他真的怕了,匆匆点个头,他拎起自己的东西离开楚家。
“爷爷,你的不孝子要杀你的事,看你是不是要原谅他了,我跟爹地是不会管的。哦,对了,你不用担心他会杀你,别墅里有监控器的,就算杀掉你,也会被录下来,到时候我会拿给警察叔叔的。”
说完,莫云杰咯咯笑了。
但楚正雄听完这话一点也笑不出来,他都已经死了,就算把录像给警察又有什么用?
楚墨辰抱着莫云杰出了楚家,把他放在副驾驶位置,系好好安全带,他把车子打着了火,问:“你妈咪在哪?”
莫云杰“哦”了一声,他说:“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
“你不知道你妈咪在哪?”
楚墨辰震惊的问。
“对啦,我又没有在妈咪身上装跟踪器,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
楚墨辰倒吸一口凉气:“那你说司徒堔会去救你妈咪?他怎么救?”
“爹地,你太高看我了啦,好像没有我,司徒老大就什么都做不成一样?安心啦,他很厉害的。”
莫云杰笑嘻嘻的说。
楚墨辰笑不出来,绷着脸道:“我可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莫云杰没有搭腔,给司徒堔打电话,软软的说:“司徒叔叔,你在哪里哇,妈咪没事呢?”
“她很好。”
“哦,就知道有你在妈咪肯定没问题。那快点告诉我地址,我跟爹地要去找你们。”
听到莫云杰软软的叫着“爹地”,司徒堔脸上表情有些变化,心里也因为这个称呼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却被他忽略,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我发给你。”
莫云杰还没回话,司徒堔已经挂了电话。小家伙瞪着手机撇嘴:“真冷漠。”
楚墨辰冷哼:“你不是很喜欢他的酷?”
“要你管?啊,地址发来了,爹地,我们快走。”
楚墨辰发动车子,按照莫云杰手机上显示的方位设定导航。
他车速很快,一想到终于可以会会那个叫司徒堔的男人了,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能让他的女人跟儿子对他有那么强的依赖与信任。
司徒堔走了没多久就把东西都买回来,莫晓婉说的那些东西一样不落,甚至还买了一些饮料回来。
“怕你渴。”
也不管莫晓婉是不是口渴,司徒堔都拧了一瓶橙汁递给她。
莫晓婉笑了笑,随意喝了一口,她道:“静点你来吧,我总是掌握不好下针的力度。到时候血管青紫了,又要被绿嘲笑。”
以前莫晓婉也曾受过伤,那时候都是司徒堔来给她打吊瓶,他动作很娴熟,简直像一个专业的医生。莫晓婉觉得,司徒堔简直就是万能的,这世界上就没有他不会的东西吧?
司徒堔没有异议,到洗手间洗过手之后,他给绿天使打吊瓶,而莫晓婉则为她做更进一步的伤口清洁与护理,配合得很默契,好似已经无数次做这样的事。
因为是枪伤,所以医院是绝对不能去的,因而“黑翼”这些人都学会了处理枪伤的方法,以备不时之需。
在莫晓婉还是“赤天使”的时候,她没有受过枪伤,因为她的动作干净利落,还因为每当有危险的时候,司徒堔就会像是她的黑骑士从天而降,更因为她背后有一个小天才,指引着她的每一步,这是莫晓婉成功的关键因素。
莫晓婉弄好之后,司徒堔手头上的工作也完成了,此刻的他身子直立,弯着手臂举着吊瓶,面无表情像尊雕塑一样,看得莫晓婉好笑,“你不累吗?”
“没地方挂。”
司徒堔平静的说。
莫晓婉看了看周围,沙发是位于客厅中央的,确实没有挂吊瓶的位置,可总不能让司徒堔一直这么举着吧?
虽然点消炎液体的时候可以速度稍快些,但绿天使的心脏不是特别好,所以点太快是不行,而且她现在伤得挺重的,势必不能点太快,看起来没有两个小时只怕点不完。
“去房间吧,卧室里挂挂钟的那个地方高度刚好。”
司徒堔点头,却在原地没有动。
莫晓婉翻白眼,“司徒,你光点头有什么用啊,抱着她啊,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女人来抱她吧?”
“哦。”
司徒堔似乎刚才魂魄没在身体,闷闷的答应一声,把吊瓶交到莫晓婉手里,之后打横抱起绿天使,两人一起进了卧室。
“把那挂钟摘下来,吊瓶挂上去。”
莫晓婉真怕她不指挥,司徒堔就不知道下一步该进行什么。等他弄好,她好笑的看他:“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像块木头一样。”
司徒堔看着她的颈窝,“你的伤还没处理。”
“哦,你说这里啊,没事儿,伤口不算深!我去抹点药水消消毒。”
说着,莫晓婉拿着消毒棉跟药水进去洗手间,没有看到司徒堔的脸色变得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