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怡和李清雅对视一眼,暗中在用灵识交流,但是很快,她们的师父就说:“怡儿,清儿,你们两个,等会护住我们,这灵石到手,也有你们一份的。”
她是担心,两个人和木婉儿一样,道歉一下,然后就跑去帮别人了,这样,她不但损失了身边仅有的几个完整战力,还会因为这件事被那些人误会。
她已经看出来了,那些同门,不分走极品灵石,绝对不会罢休的,所以,她是不会帮助水墨的师父他们的,她还会在关键的时候,加一把火,加上自己那边的弟子,战力相当于最高的了,这样,就可以保证,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至于得到极品灵石以后,她也可以说,她是她们的师父,那些东西,就交给她暂时代替她们保管。
先用极品灵石,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最主要的。
她的所有心思,都被我看穿。
我冷笑一声,给李清雅传了音。不单单是她,很快,白影儿和高怡,也收到了我的灵识传音,三个女人的脸色,各不相同,心思也不相同。
李清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她确实对师父感情很深,但是同样的,她无法接受自己师父这么绝情,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折手段。
其实她也知道,她师父,想把木碗儿送给望月公子,不单单是想要平息望月公子的愤怒,更多的,是想要为自己找一个强大的后台。
如今书院已经人心涣散,就算是有那些极品灵石,也挽回不了那些人心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找一个出路。
而这里,三大宗门相继被灭,最后一个煌煌宗也独木难支,早晚要出事,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因此她要离开这里。
而亿万里之外的范围,就是月神宫的。
他们要么从大陆上离开,但是必然会经过月神宫,因为,月神宫的地域很大,几乎贯穿了整个离开的路径,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走,但是那些地方,太过凶险,一直都是人人敬畏的凶地,任何人,都会选择,从月神宫的地方离开的。
如果从大海上离开的话,那未知又太多了,未知,往往代表着危险,人鱼族的前车之鉴,让她不会选择从大海上离开。
而月神宫那里,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小望月,肯定会追杀他们的,在月神宫的地方,他们不可能悄悄离开的,而她的师父,又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以前伪装的很好,没有看出来,但是现在,干脆直接不隐藏了,暴露了出来。
她师父,会选择月神宫,也是在她的猜测之内,同样的,白影儿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都认为,她的师父,绝对不会给她们任何的好处,相反,还会把她们当成是属下一样,利用她们的实力来为她做事。
在白影儿看来,她的师父,今天会送了木碗儿,明天就会送了她们,在她眼里,她的这些弟子,以后就成了她实现自己目标的工具而已。
白影儿城府很深,即便是自己认为自己也很优秀,但是,也没有到自恋的地步,会认为,自己这样的,就能够改变望月公子那种薄情寡义的男人。
望月公子太过骄傲,女人,只是他的玩物而已,什么女人,他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早就看破这些了,所以,对于自己师父的行为,也是感觉到心冷。
而高怡,则是几次都差点忍不住为木碗儿说话。
几个人一直在天尊塔里待着,就算是在外面关系不好,但是在里面的时候,只有他们几个,她们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是她们的盟友,高怡是把木婉儿当做自己人看待的,当时在天尊塔里,她们只有联合起来,才有胜过我的希望,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茫。
即使是出来后,这个想法也没有改变。
她师父的话,无疑让她如坠冰窟。
木碗儿那么天真善良重情重义,懂得是非的女孩,都要被推给别人当玩物,那她们呢?她想想就觉得心冷。
她们的师父说完话后,没有再说话了,因为她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她们不需要回答,只需要执行就行了。
但是,李清雅最终还是说话了:“师父。”
“嗯?”她师父转身,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你有事?”
“师父,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害了婉儿师妹?”李清雅说。
她师父脸色一沉:“怎么,你也在怀疑我的话?”
“不是。”李清雅叹口气说,“望月公子是什么德行,我们都知道,师父这样,是把婉儿往火坑里推,我知道她刚刚没有听你的话,但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林海言猛然打断她的话说:“李清雅,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在说,师父做错了?”
她的师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李清雅淡淡的说:“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你敢说出来,难道,你有里有不满?”
林海言冷笑:“师父的话,说的很清楚,你没有必要拉我下水,我一直都认为师父做什么都是对的,从来不会反驳,不像是你们,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段时间,回来后,就觉得自己有本事了,翅膀硬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们的师父?你们别忘了,你们,都是师父抚养长大的!”
“这一点,不需要你提醒,我们一直都记着。”李清雅冷漠的说,“你少在那里给我挑拨生事,我只不过是在就事论事。婉儿师妹天真活泼,她不该被望月公子糟蹋,这是我的想法。”
她师父缓缓的说:“你的想法?你是想劝我,还是,想阻止我?”
李清雅不再说话,看向白影儿。
她师父看到,诧异不已,要知道,李清雅和白影儿一直都不和的,而且,白影儿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一般的时候,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插上一手的。
白影儿最喜欢的,就是渔翁得利,和她无关的,她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