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腐旧的棺木在我和李冠一的‘大力金刚掌’下灰飞烟灭。
在一片烟雾之中,那些破碎的棺材盖子下,一具大个骷髅出现在我的眼中。
正如我所分析的那样,这些骷髅都是没有魂魄的,躺在那里干巴巴的,两只手掌紧紧的扣住我的腿,就是这棺材板都被我敲碎了还不肯松手。
我直接一张紫色辟邪符贴到了那骷髅的脑袋上,大喝一声:“松开!”
‘咔吧’
那骷髅的骨头手掌立刻松开了我的腿。
我跃出棺材,再看李冠一,这家伙比我可暴力多了,直接就是一颗血红珠子下去,那具骷髅立刻跟棺材板一样变成了碎末。
然后我们两个同时跃出了棺材,一起向木鹿山魂抓了过去。
那木鹿山魂看到我们突然就蹦起来了,吓了一跳,立刻身子一蹦,两条粗壮有力的鹿腿向后猛的一蹬,偌大的身子直接向后蹿出了好大一截。
鹿腿就是鹿腿,这力量,大的吓人,比我们快多了,我们俩连扑带抓的,愣是没碰到人家一根毛,人家却已经飞过了棺材的区域,直奔身后的灰雾区。
“拦住它!”
我和李冠一同时喊道,手里的家伙全都飞了出去,我丢出去的是暗剑,李冠一丢出去的是一块敲碎的棺材板。
还是那句话,我们俩咋个快,都不如韩宗生和阿图格格快,这俩人一个钢箭穿梭,一个白发飞舞,都比木鹿山魂快的多。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阿图格格的头发先一步到了那灰雾区,却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一样,被吹得倒飞过来。
而韩宗生的钢箭就更明显了,遇到那灰雾直接就消失不见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吞吸了一样,就这样没了。
再看那木鹿山魂,向后一退,半个身子就钻进了灰雾之中,对着我和李冠一叫嚣道:“想偷袭我?你们可以来试试。”
这货一说话满嘴都是血,不停的往下流,满地都是血,不过没有恐怖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搞笑的样子。
因为他这血流的太多了,不停的喷洒,就跟不要钱似的。
若是他吐上两口就不吐了,我或许还会觉得狰狞,可是跟喝了血色果汁似的不停向外吐,就没啥感觉了,正常人这么吐早就失血过多死求了,这货还不停的喷,明显不值钱嘛。
李冠一笑骂道:“瞧瞧你那怂样,还五百年吞食了六名金光境的高手,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有那种本事的呢?”
木鹿山魂抬起双手,很像是那么回事似的抓了两下道:“不服是么?不服你们就过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
我和李冠一同时迈步上前,就在我们快要碰到那木鹿山魂的时候,木鹿山魂的身子又向后退了了几步,直接全部进入了那灰雾区中。
木鹿山魂潜伏的那口棺材原本就是最靠近灰雾区的棺材,他只是轻轻一蹦就进去了,这一下身子全部钻进去,我和李冠一就扑了个空。
我此时和李冠一距离那灰雾区不过半步的距离,一股鬼魅的感觉让我心头颇为不安起来,我隐隐的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站住!”
“站住!”
我下意识的拉住了李冠一,此时我们距离那灰雾区,只有一步之遥,我们甚至能够吸收到对面那灰雾区的空气,很滞闷,吸完之后脑袋眩晕,我胸前的羊脂玉顿时震动了一下,把我瞬间惊醒。
再看李冠一,他脸色都有些发白,白的就好像玉一样!
玛德,中招了。
我赶忙拉着李冠一后退,李冠一跌坐在棺材上,整个面容都变成了蜡像一般,好像要死过去一样,闭着嘴连话都不说。
好恐怖,好歹毒的气体!
我们不过是吸了一口而已,就成了眼前这德行。
这还是有羊脂玉帮我,不然我就跟李冠一一样了。
“冠一,冠一!”
我伸手去摸李冠一的脸,手指碰在他脸上的时候,我不由得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凉,硬,就是我在摸到他脸时的第一感官。
“冠一,冠一!”
阿图格格也吓坏了,冲过来上下抚摸着李冠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要动他,让我来!”
我胸前的羊脂玉再次出现了那个喊我站住的声音。
此时我才想起,刚才我和李冠一即将踏入那片雾区的时候,就有一个声音提醒了我们。
现在这个声音又出现了,我不由得惊讶起来:“谁?”
我伸手摸出自己的羊脂玉,冲着它连连问道:“你是谁?是祖爷爷么?”
呃,这个祖爷爷自然就是欧青书了。
我明明记得他当时和花姐一起离开了,怎么还会在这羊脂玉里呢?
“什么祖爷爷,老子被西门荣那混蛋算计了,当时我在你的身上,结果被西门荣一甩,跟你们一起进来了。”
那个声音对着我吼道。
我大概辨别了一下,不由得惊讶喊道:“白先生?”
我的话刚说完,一道白色的身影便从我的羊脂玉内飞了出来,一身的白衣白发,正是白若寒。
看到白若寒我不由得欣喜若狂,没想到他也跟着我们一起进来了,有了这位大佬高手跟我们在一起,我还怕个屁啊?
白若寒不知道憋了多久了,出来后对着我骂道:“老子是一丝分魂来的,根本没法停留太长时间,被西门荣丢进来的时候也没个地躲,干脆就钻进你胸口这块羊脂玉里面了,没想到你在这羊脂玉内居然能够承受魂仙的力量,我在里面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一愣:“魂仙?魂仙是个啥?”
白若寒一摆手:“这个以后再说,我先把这小子救醒,不然那他就没命了。”
说完,白若寒化为了一道白光,在李冠一的身体上绕了十几圈,我看到那圈白光就在李冠一的脑袋上转悠,它每转一圈,就好像一把刷子一样,抹掉了李冠一脸上的一层蜡色。
十几圈之后,李冠一脑袋上,那些蜡像一样的颜色都消失了,白若寒的身影没有再次出现,而是直接化为了一缕青烟钻进了我胸前的羊脂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