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对罡步的运用,并不是多么熟练和有威力的。
究其原因,应该就是我起步较晚的原因,我是七八岁才接触这些东西,到我的罡步略有一点进步的时候,我已经十二三岁了,跟眼前他们这些天生就长在这个环境中的人相比,我的起步是极晚的。
很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小伊子。
他比我只大了两岁,实力却比我强上很大一截,说实话,要不是运气偏好,加上大雄的帮衬,单论拳脚,我必然不是小伊子的对手。
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所以一直也不敢妄自菲薄。
我不知道我爷爷为什么突然开了窍让我练习罡步和鬼医拳法以及宁家体术,或许在我七八岁之前,他一直都处于一种犹豫又艰难的选择之中,所以我才在先天上比同年纪的这些孩子起步要晚。
但是我也有我的优势,我的优势就是学东西特别快,而且灵感强大!
说道灵感,这几乎是我所有优势中最强悍的一项,我能够比别人提前察觉出那微妙不可查的一些线索,也能够在对敌时察觉出对方的动向和目的。
就比如眼前这具紫尸,他的脚步像是蹦的,又像是漂浮着的,总之就是很快。
我罡步踏起,快速的连踏之后,天罡正气已经叠加了数层,我已经能够敏锐的感觉出了那紫尸脚底的一些异象。
一蹦,一飘,身子前探!
这就是规律!
没错!我灵感察觉到的,就是规律!
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规律,紫尸的脚下移动也有规律,正如我脚下的罡步,同样也有规律。
我心中渐渐的清晰了一个念头,似乎我脚底的罡步所踏出的方向和其流感,就是天生为了对付这些邪崇创制的!
也就是说,无论我怎么踏罡步,都会对这些邪崇带来伤害,只是看我如何运用这罡步,把它的效用扩展到最大,能否把这伤害提高到最大罢了。
感受到了对方的规律,我好像开了窍一般,摸到了我父亲之前罡步步法的那种门槛,我做不到他那跺跺脚便可以阻滞银尸速度的高深程度,但是我可以用略微粗糙的办法。
更何况我面对的,也不是银尸,而是比银尸差了很多的紫尸!
我略微粗糙的办法就是——我父亲跺一脚,我大不了多跺几脚!
所以我抬起左腿,狠狠的一脚跺下,接着又是高抬腿,又是一脚跺下!
一脚,两脚,三脚……
我拼命的跺脚,丝毫不顾及身体内流动的那丝气流和地面上罡气的层层叠加扩散,当我感觉自己有点腿麻的时候,我发现那具紫尸的身体竟然停在了空中,很艰难的向我游动过来。
没错,就是游动,好像失重状态下的太空漫步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很艰难,而且缓慢。
大爷的,这是把效果搞过了?
我知道此时自己下一个动作该冲上去,像我父亲一样抓住那紫尸的胳膊,然后很霸气的给丫来一过肩摔。
可是我移动,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他大爷的,用力过猛,这会腿麻了!
别问我为什么会麻,你跺你也麻。
我腿麻了不要紧,这一下却散了力,整个身子一歪,好不容易形成的局面一下子消失殆尽,罡气缓缓的涣散开来,那紫尸失去了罡气压制的状态,缓缓的落在了地上,有些奇怪,但是立刻反应了过来,猛的一扑,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靠!这叫装-逼不成反被那啥么?我特么怎么这么悲催?
眼看着那紫尸把我扑倒,我双脚一蹬,直接来了个兔子搏鹰的姿势,把那紫尸的身体踹开了数寸的距离。
也就只能数寸了,这紫尸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啥飞尸,啥靥尸,啥行尸根本不同,他的身体跟钢板似的,又重又硬,能踹开这数寸距离还是我拼老命连带着脚下还有少数未散尽的罡气的原因。
我终于明白了为啥有了随身行尸的朝有喜那种欣喜的样子,一具紫尸都如此厉害,那一具银尸得多厉害?
我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了我父亲的强大,弹指间灭紫尸,须臾间毁银尸,一拳打爆金尸,这特么还是人么?
呃,貌似骂他等于骂我自己……
任何人的差别真的很大啊,都是姓欧,我父亲虐这些赶尸好像玩一样,怎么到我这就被虐跟玩一样了呢?
此时此刻,我一脚踹动了紫尸,他却没有放开我的脖子,而是俯身向我的脖子咬来。
我自然不能让丫的奸计得逞,手中一晃,也牛掰掰的拿出了我的辟邪金刀,对着这紫尸的心口狠狠的扎了下去。
那紫尸感受到我手中金刀的威力,居然极为迅敏的松开了手掌,猛的向后一跳,躲开了我的一刀。
“你大爷的,老子英雄儿也不是孬种,欺负小爷我?没门!”
我也被这紫尸搞出了火气,再次踏起了罡步。
这一次我有经验了,绕着那紫尸开始了一圈圈的罡步踏出,层层叠加的天罡正气瞬间将那紫尸圈在了中间,他的行动渐渐受到了罡气的干扰,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我快速的围着他踏罡步,当我脚底的罡气将他的动作束缚到举手投足都艰难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痛打落水狗——辟邪金刀扎在了它的心口处!
我们家祖传的暗剑戳在这紫尸身上的时候,是黑气萦绕,这紫尸瞬间化为飞灰。
我的辟邪金刀扎在它身上的时候,却是发出一阵阵吱吱啦啦的声音,好像他大爷的被油煎炸了一般。
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反正这具紫尸就在我眼前好像一大块被煎炸了的猪油一般,化为了一滩臭烘烘的尸油!
而我的辟邪小金刀也蒙上了一层尸油,变得乌黑。
我心里这个心疼,很明显,辟邪小金刀不是用来对付这些僵尸的,我似乎有些浪费资源了。
我父亲此时身子一晃,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抓过那小金刀抹了两下道:“可惜了,这一刀,这把古器起码要温养两年。”
他这么一说,我更加的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