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事结束之后,王牧也重新回到府中,一切好似从未发生。
至于那十二凶星,也似乎从此消失,未曾在长安周围有过任何行动。
毕竟现在这长安之中有萧凤坐镇,他们若是被发现的话,定然逃不了追捕,自然只好隐遁起来,以免遭遇不测。
这般样子,让王牧更感恼火,一想到当初让对方逃走了,便感到来气,心中知晓不是办法,她当即想起了萧凤来,便又是重新找上了萧凤来,诉说了自己的目的,当然并不仅仅是追捕十二凶星,而是表露出自己想要回归官府的打算。
不管如何,官府始终掌握着大部分的力量。
若是能够借助官府的力量,定然能够缩短调查的时间,而不是和自己先前那样,需要费尽心思去追寻对方的下落。
王牧深知这一点,所以方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来。
“你是说,你想重回官场?”
萧凤面带讶异看着王牧。
王牧阖首回道:“没错。自父亲死去,也已经过去了三年,所以我想要重新回到官场之上,却不知主公是否愿意。”
“当然可以。”萧凤笑道,随后露出一点疑惑来:“只可惜现如今我也没多少官职可以给你,若要如先前那样,成为一地知府,只怕还是有些困难了。”
华夏朝之内,官员都有定值,若非是出现什么变故,便是萧凤也无法插手其中。
先前之所以能够让王牧担任华亭县,并且直接将其升任为松江府知府,乃是因为这松江府是新设的,自然方便萧凤安排人手,但如今华夏朝已经走上了平稳的道路,一切都依着轨迹发展。
即使是萧凤,也断然不可能强逼他人让位,就是为了让王牧上位。
王牧自信道:“这一点还请主公安心,我会努力的。”
“对了。眼下那长安公安局局长莫令,现如今不是已经因为年近老迈,所以准备辞职。不如你来担任长安警察局局长,如何?”萧凤转眼一想,当即笑道。
“长安警察局局长?”
王牧眨了眨眼,顿时紧张起来,旋即问道:“我以前未曾做过类似的事情,若是贸然上任的话,只怕才能不足,难以堪用。”
这长安警察局局长,说重要也重要,毕竟管辖的乃是长安地境的安全,虽是不及知府这种管辖一方的大员,但也是从五品的品级,只不过因为长安之内各种势力盘桓,无论是中央集团军,亦或者是行政院、法院等等设施,都可以对长安警察局局长多有指摘,所以这职位甚少有人能够坐到五年以上。
但若是能够在这之上创造出一番功绩,那日后的升迁自然也是一路通畅的。
“哈哈。每个人也不是天生就会的,只好愿意去学就可以了。而且你如今也年轻,也正好在这之上历练一下,锻炼一下能力也好。”萧凤说道。
王牧眼见萧凤如此坚持,也没有继续反驳,当即俯身拜谢:“微臣无能,多谢主公成全。”
“没事。只是你既然成了这警察局局长,那就需得将全城百姓安危放在心上,明白吗?”萧凤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然后叮嘱道。
王牧自是不敢懈怠,连忙应了下来,更何况若是能够成为长安警察局局长,那对于追查十二凶星也甚为方便,至少不似先前那般,会被对方给逃走了。
等到王牧离去之后,萧凤稍感安心,背靠在座椅之上,脸上泛起愁容。
“姐姐。”
萧星走了上来,她见着萧凤疲倦神色,便道:“你之所以任命她为警察局局长,乃是想要以此为撬点,伸入长安之内吗?”
“没错。”
萧凤阖首回道:“你也应该清楚,就在这段时间之内,那康广厦、苏澜两人一直都在推动禅位一事,弄的全城都是沸沸扬扬,弄得我是被动不已,当真是可恶至极。”她对于皇位向来没有什么感觉,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将皇宫开放,让那些平民百姓也能踏入其中,一观皇宫相貌。
但野心家向来存在,从不会放过任何为自己谋求利益的机会。
推动禅位一事,便是因此。
也因为这事儿,让萧凤左右为难,弄不清楚自己是接受还是不接受,若是接受的话自然是不好了,但若是拒绝的话,却也会被当成自谦之举,并不会当真。
自曹丕篡位以来,在中国的土地上,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可不止一次,他们并不觉得萧凤就不想要当皇帝。
“那姐姐你呢?你打算怎么做?”萧星问道。
依着萧凤的性情,绝不会就这么甘心的被人所推动,定然要摆脱这些限制,包括任命那王牧成为警察局局长,便是这个原因。
萧凤无奈道:“还能怎么办?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想着那两人的面貌,她心中更感厌恶,骂道:“只希望他们莫要太过分了,要不然非得要惩治一下这些家伙。”
这般被动,着实令她难以接受,只想要摆脱这一切。
有的人不想要当皇帝,但却有人希望她当皇帝,而有的是身为皇帝,却不想要当皇帝。
赵昺身为如今名义之上的皇帝,对于长安之事,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身为皇帝的感觉太糟糕了,他一点也不想继续当下去,只想要将其让给别人。
但叶李却不这么想着,还在不断地和赵昺诉说着其目的:“陛下。我之前说的,你可曾听清楚了?”
“我知晓。”
赵昺点点头,脸上却是透着不悦。
根据叶李所言,希望他能够在不久之后举行的春节庆典一事之上,当着全长安城百姓的面,向萧凤献上自己的礼物,并且直接表现出自己禅位的想法。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塑造出萧凤顺利登基的迹象。
叶李笑道:“这样便好。”眼见赵昺脸上毫无兴致,他又是提醒道:“陛下。你可别忘了,若要复兴宋朝,唯有这个方法才行。”
“就靠这种方法吗?”赵昺撇撇嘴,心中还是感到不悦。
置身于长安之中,他总觉得自己和木偶无疑,总是被这些人所摆布,无论是自己那个名义之上的母亲,亦或者是这些说着要帮他复辟宋朝的臣子。
叶李回道:“没错。你乃是萧凤唯一的后代!等到她百年之后,除了你又有谁能够成为皇帝呢?”然后拍了拍赵昺的肩膀,鼓励道:“当然,现在是难受了一点。不过多忍一会儿,自然能够成功的。”
“希望如此吧。”
赵昺阖首回道。
对于自家的母亲,他总觉得对方神秘而又可怕,尤其是那些匪夷所思的想法,更是令人为之战栗,弄不清楚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然而在众人推动下,赵昺也只能亦步亦趋,走在这名为名利的悬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