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华还很少说出如此没有城府的话,听得羽落淡淡转了转眸,她便道:“姐姐,你是不是适才受了什么气?”
被羽落问中心事,安容华又揭开锅,将剩下的药材一股脑儿的倒了进去,阴沉着脸,恨恨的道:“刚才我进宫时,正好碰到来请婚期的楚汐和宇浩轩,想着与楚汐是一家人,我好心好意去和他们打招呼,没想到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昂起头啐了句‘不要脸’,就和宇浩轩走了,我安容华是不要脸了点,可我还不是为了皇上,你说,他们为何这样骂我?”
羽落一听,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这的确有够丢人的,被美男子这么奚落,换谁都不会高兴,便凑近安容华,小声的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楚汐他根本不喜欢女人,所以这么久才未娶妻,他喜欢的是男人,是楚宸烨。”
“什么?”安容华一听,立即瞪大眼睛,朝羽落问道:“郡主是怎么知道的?天哪,他太不要脸了,竟然喜欢男人,还好意思骂我,也不看看他自己,连性取向都有问题,这要让皇上知道,他还不得死?”
羽落眼里浮起浅浅的冷意,沉声道:“我怎会骗你?这事知道的人甚少,我也是收买他府里的人知道的,可惜了我的楚将军,竟然被一个男人缠上,幸好他定力深,才不屑看楚汐一眼。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一定丢死人,但你传可以,千万不能扯上楚宸烨,就说楚汐不要脸暗恋男人,到时候我让唾沫淹死他。”
说到最后,羽落眼底的恨意更甚,而在被楚汐羞辱的安容华听到之后,她已经冷冷篡紧手指,眼里泛起一缕算计。
三日后。
南宫婳这几日都凭借手中的免死金牌得到进入凤銮宫,给皇后看伤,又经常陪她聊天,而乔侍卫最近也变得十分的奇怪,只要她有要求,乔侍卫都答应,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准她去这里那里,也不去告状。
没有人告状,她去了哪里皇帝自然不知道,所以她也没受惩罚。
这天,她才看完皇后,喜妈妈便告诉她,含恨有找,她便领着玉萼朝东宫外院走过去,这时候,乔侍卫也只是远远的跟在后边,并不跟上前。
走出外院的时候,南宫婳猛地转眸,寒意料峭的瞪了乔侍卫一眼,乔侍卫立即往后退了几步。
“本宫想看逛下御花园也碍着你们的事了?全都退下!”南宫婳冷声喝斥完,乔侍卫在思索一下,便真的带着人往边上退了下去。
南宫婳见他退下,立即拔腿跑到院子入口处,这时,含恨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一脸的冰冷,在看到南宫婳跑过来之后,将手中的十几封信迅速掏出来递给她,“公主,这是世子寄给你的信,他让你不要担心,他很好,还要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此进不宜久留,请公主赶紧回宫,我会一直守在这里。”
含恨说完,便转身站在门口,一身军姿倒显得他十分的正气,南宫婳将信件迅速揣进袖子里,朝含恨点了下头后,便领着玉萼返折回宫。
等她转身没几步时,发现乔侍卫果然又冒了出来,她则冷冷瞪了他一眼,拂袖道:“逛个花园也不清净,玉萼,咱们不逛了,回宫!”
说完,她便提着裙裾迅速朝宫门走去,乔侍卫虽不敢说什么,又立即跟上。
进入大殿后,南宫婳叫玉萼和喜妈妈守在外边,她则走到内室,点开烛灯,将袖子里一沓厚厚的信件拿了出来,一拿出信件的时候,她发现竟然有十五封之多,每一张信件都带着淡淡的花香味,香味清新自然,很好闻。
展开第一封信,南宫婳便看到祁翊依然洋洋洒洒、刚劲有力的文字,一看上去就是十分温暖的二个字:婳婳。
“见信安好,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看着祁翊温情的文字,南宫婳仿佛看到他正温润的看着自己,一封封的看完这些信,似乎他每两天都会给她写一封信,再由人快马加鞭送过来,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
每一封信都诉说了他对自己的相思,还报了平安,说他一切安好,要她好好照顾自己,最后他还说,让她不要担心,她身边一直有没有出面的暗卫,会随时保护她。
看完信,南宫婳提了提笔,轻轻研了研墨,便拿出信纸开始回复起来,她让祁翊同样安心,她没事,不朝中的局势和皇帝目前的情况一一写了进去,最后再嘱咐一下他要注意安全后,这才将信折好。
她舍不得烧祁翊的信件,便将这些信全部放到床头盒子的暗箱里锁好,再将写好的信装好进一个锦袋里,由喜妈妈拿了出去,让她交给含恨。
做完这一切后,南宫婳打算再去凤銮宫看看皇后和楚云飞,收拾妥当后,她加上一只带有斗篷的白色披风,冬天到来,冷风刮得人脸上生疼。
南宫婳就快到凤銮宫时,突然听到两名宫女站在走廊上窃窃私语,一边说一边掩嘴笑着。
“没想到离郡王竟是这样的人,表面上看到好好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皇上最恨男人这样了,如今在知道此事后,气得大发雷霆,还好没有证据证明离郡王真与楚将军有什么,只是说他暗恋楚将军,他如今只是毁了名声,都算好的。”
“就是,要是真有点什么,皇上还不得将他打入大牢?还会让他好好的成亲?只是他这名声没了,估计世人都在嘲笑他,一天躲着都不敢见人了。”
“听说他原本身体就不舒服,这事传出来之后,又犯病了,他的新娘也真可怜,摊上这样一个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