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葵冲进北宇娱乐总监办公室,指着宁远大吼,“宁远,你不是一直在追雷小米吗,现在她有事了,你管都不管?”
宁远正烦恼,被伍元葵这样赤祼祼地指责,更是烦,手指在电话上按了几下,“上来几人,把伍元葵拖下去!”
真的上来几个保安准备拉走伍元葵,伍元葵气得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大吼,“不用你赶走,我有脚,我自己会走!宁远,我算看明白了,你根本就是个没用的男人,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管!你一辈子活该被人嫌弃没人爱,活该孤苦零丁一个人!”
伍元葵啪地一声将门甩上,蹬蹬蹬地扬长而去。速度上更新等着你哦百度搜索乐文就可以了哦!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乐文都可以的哦她径直去了宁家,抱住宁夫人的手臂委屈地说她朋友被人欺负了,要姨妈帮忙找回场子。
宁夫人笑着摸她的脸,“你哪个朋友被人欺负啊?”
“就是那个舍身救我的叶果果呀,你说感谢人家,我爸妈也说感谢人家,现在是时候感谢人家了。”
“哦,那是应该感谢的,如果她有困难,我肯定帮忙,是需要钱吗?”宁夫人对叶果果这个名字有印象,舍身救人,又能很好地让元葵乖乖听话。
“不是钱,她有个朋友的车被人砸了,那个朋友就打了人家,打得重了些,对方不要赔偿,要将她送到牢里去。姨妈,你就帮帮叶果果这个朋友吧。”
这个事听着耳熟,宁夫人问,“叶果果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叫雷小米?”
“哎呀,姨妈你原来早知道了,是不是早就打算去帮忙了?”伍元葵高兴得跳起来。
“小葵,这个忙不能帮,你姨父就是为了这事才住进医院的。”宁夫人叹气,叶果果的朋友,看来注定是要欠下这个人情了。
“为什么不能忙?”
宁夫人沉吟了一下,“这么跟你说吧,那家人我们惹不起,那个常笑,她爸是大官,她妈是名企总裁,我不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去得罪这些身份的人,宁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家子人。”
伍元葵不高兴了,“姨妈,难道她爸是大官她妈是总裁,就可以不讲道理吗?”
“没有不讲道理,只是说走正常程序,法官会公正办事的。”宁夫人安慰伍元葵。
“如果会公正办事,雷小米绝对不会坐牢!但是现在,她可能要坐牢了,连律师都不接她的案子,这是为什么,明明就是用了手段!”
叶果果让王小松将手头的案子放下,去做雷小米这件案子,哪知道王小松答应不到两小时,就打电话给她,雷小米的案子他不能接受。叶果果追问原因,王小松没有正面答应,只是说,“你难道不知道雷小米得罪是谁吗?”这么一说,叶果果明白了,被伍元贞派来送汤的伍元葵也明白了。然后叶果果又联系了几个律师,当对方一听常笑雷小米的名字,都拒绝受理。叶果果陷入绝望,软坐在地,一脸悲哀。伍元葵急了,一气之下跑去找宁远,宁远不理,她又来找姨妈,可是,结果都一样,都不受理,都不帮忙。
伍元葵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失望。这些人,这些事,太让她失望了!
“小葵,世道这样,没办法。只有自己强大才起来,才有资格有能力去救人。”宁夫人不忍看见伍元葵脸上的表情。
伍元葵眼泪出来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她亲爱的姨妈,“你们都不是好人,没有一点正义感,我不喜欢你们!”她边哭连冲出宁家,大声喊,“我一定要做强大的人,把那些可恶的人都踩到脚下!”
伍元葵决定回去,带着她的失望和伤心回法国。
她对叶果果说,“叶果果,现在我没法帮你,但是以后,我会让自己强大起来,我要帮我的朋友,我的亲人。因为我发现,当我想帮却无力帮忙时,那种感觉,比杀了我还难受!叶果果,你要好好地,我会回来找你的!”她朝叶果果深深鞠了一个躬,走上飞机。
叶果果看着那挺直的身子,看着那坚定的步伐,回想着她那倔强的脸,不由欣慰地笑了。
这个寒冷的春天,总算不是全部绝望,总有一些美好让你舍身去拼搏,去挣扎。
飞机在天空划出一条灰白色的痕迹,像两座桥,牵引着人们走下去。她们都有归路,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去何方。
叶果果看看天空,那么大,那么寂寥,鸟过无痕,云过无影,而她,忙活这么久,找不到半点痕迹,太渺小了啊。
飞机越飞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白点,最终什么也不见。
再见,伍元葵!
叶果果回身来,看见了宁远。他没有了往日的张扬,桃花眼里不见春天。
“她是个惹祸精,我很烦她,一直想赶她走,可她一直不走。没想到今天,留她都留不住了。叶果果,你改变了她。”宁远眼睛看着远方,无尽伤感。
“我没有能力改变谁,是她自己改变了自己。”
叶果果没停下,她对宁远没有怨恨,他不欠谁的,帮忙是人情,不帮忙是本份,何况,她从伍元贞那儿知道,他已经尽力了。于他来说,找不到一种平,既不负女人,又不负亲人。
“叶果果,你有能力的,你知道,一直有个人在等你。”宁远对着叶果果孤傲的背影,突然大喊出声。原本他一直奇怪那个人为什么不出手,可现在他明白了,他在等她主动,等她谈条件。
叶果果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应,她走出机场。
机场外,伍元贞在车上等她,伍元葵不让他进去,说要和叶果果单独呆一会,他听妹妹的话,就等在外面。
“果果,别急,元葵回去会叫来我爸公司的律师,不是所有人都不敢这个案子。”伍元贞说。
“不要叫他来了,法国的律师只懂法国的法律,中国的律师不仅懂中国的法律,还懂人的规则。”叶果果脸色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与她无关的事实。
伍元贞轻叹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
伍元贞将叶果果送到家里,叶果果没让他进去,伍元贞将车钥匙给她,让她出入方便一点,叶果果摇头,没要。雷小米的旧车转手了,新车砸烂了,伍元贞帮了她不少忙,开着车带她到处找人,只是现在,她不需要车,也不需要找人了。
“拿着吧。”伍元贞坚持。
“不需要了,一切都会解决的。”叶果果轻轻地说。
“果果,你要做什么?”伍元贞感觉有些不妙。
叶果果摇头,朝伍元贞作了一个挥别的手势,微微一笑,轻轻合上了门。
她此刻心里只有一句话,曲碧宁赠送给她的一句话,叶果果,你的朋友为你所累,难道你就不应该付出代价?
现在,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叶果果打开浴室喷头,她站到水底下,热气包围了她,可还是觉得冷,她将浴缸里放满了水,然后坐进去,让那种热慢慢渗进皮肤,渗进血肉,渗进骨头。最后她将头沉进水里,黑色的短发在水上飘荡,像水草一样。直到叶果果感觉每一根头发都热了才冒出水面,长长舒了一口气,在脸上狠狠抹了一把,站出来。
对着穿衣镜,她一件一件穿好衣服,镜子里的那张脸,有些苍白,有些憔悴,但此刻,很从容,穿好衣服后,对着镜子看了看,灰色的羊毛大衣齐到膝盖,里面黑色套头毛衣,下面是厚厚的打底毛裤,再下面是一双黑色小皮靴。头发长长了些,已垂到脖子下,前面的几缕落下来,垂到额头,正好遮住眼睛。眼睛太大了,黑白分明,与现在的脸形不成比例。
叶果果站到客厅中心,脑海里浮现出雷小米和卫英杰。在那个沙发上,雷小米双腿搁在矮桌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在那个厨房,卫英杰戴着小熊围裙,忙碌着砂菜,偶尔还叫叶果果帮他剥个大蒜。叶果果觉得鼻子有点酸,这一切,多么美好。
她吸了吸鼻子,决绝地甩甩头,拉开门,走出去。
天色已晚,但在北京,每一个夜幕都见得繁华而喧闹,黑色与灯火交辉,人流与车流交错,每一个影子都是那么匆匆。叶果果想,也许每个人都和她一样,活得那么努力,却又那么无奈,而时间永远带着无辜的面孔,毫不留情地淹没了所有。
叶果果坐在出租车里,看着一条条街一个个人在她眼前闪过,心,越来越宁静。华灯照在她的身上有种落寞的冷艳,华灯之下,每一个影子都充满孤独和萧瑟,风吹来时,每个影子都如此零乱和凄凉,花影、树影、月影、人影,像被被眼泪打湿。
车子在一别墅群停下来,出租车止步,不能再进。叶果果停下来,一步一步向尽头那座充满绿种满水杉的别墅去走,光环尽情挥洒,明明像个城堡,却像一个深渊。
在那铜锈似的雕花仿古大门前,叶果果按响了门铃。
门自动打开,叶果果进去,门又自动关上,像是怕她再反悔一样。
通向屋里所有的门都是打开的,像是知道有人要来一样。叶果果一脚迈进大厅,在大厅一角的巴台,曲靖国和宋小北在喝酒,见到叶果果,两人都没表现出诧异。
宋小北一口将杯里的酒喝下去,曲靖天转动了一下酒杯,静静地看着叶果果。
“曲靖天,请你救出卫英杰和雷小米。我陪你,三年。”叶果果在大厅中间站定,对上曲靖天的眼睛,平静而清晰地说。
曲靖天缓缓摇头,“果果,我说过,很多时候是没有选择的,今天你既然来了,条件我说了算。”
叶果果没动,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过来。”曲靖天向叶果果伸出一只手,平缓地说。
叶果果还是没动。
“过来。”伸出的那只手没收手,语气不变。
叶果果缓缓走过去,刚一接近,那只手快速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来,喝一口。”曲靖天将酒杯凑到她的嘴边。
叶果果脖子一缩,脸扭开。
曲靖天嘴角勾起来,他将杯中洒一饮而尽,然后朝她嘴里渡去。
叶果果咳起来,酒一半进了她的口,一边顺着嘴角流出来,曲靖天细细地舔着流出来的酒,从脖子一直到下巴,再到嘴唇,他的舌头在她嘴里狂野地席卷,扫动,吮吸,搂抱着的手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她嵌进身子。
突然曲靖天站起来,抱住叶果果朝房里走去。
另一边,宋小北眼皮没抬一下,不紧不慢地喝着酒,好像这一幕都是虚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来看留言,我以为网卡了,再仔细看,原来是没有多少留言。
好吧,我承认,我萎了。
姑娘们,能奋起吗?你们奋起了,坨坨我勃.起!
明晚全场直播,未成年就别进来了,一小章节不会引响整个剧情的。
因为严打,第23章我连续五天收到警告牌,修得我要吐了,真的。
如果下章和23章的命运一样,坨坨将放弃维修,姑娘们可发邮箱来,也可进群看,我发到群空间。(这是我写文以来第一次要求发邮箱,以前都是拼命修啊修啊吐啊吐啊。)
不过就算发牌,也是五天以后才会锁文,直接追文的妹子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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