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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捉虫)

“大人, 被我们买通的那个赖三不知得罪了什么人, 两条胳膊都被人砍了, 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个身影拱手跪在桌案前。

幽暗的烛光看不清房内两个人的长相。

“没用的废物。”坐在案前的身躯略胖, 挥手将桌案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下, 腾地站了起来, 双手撑着桌案, 气喘吁吁。

“宫里传出消息,皇上后日就要提审傅传嗣了,绝对不能让他活过明天。”站着的那人不满地质问道:“难道除了赖三, 狱吏里面就没有什么可以收买的人吗?”

“不行,我们能收买赖三是因为他欠了一屁股赌债,走投无路只能和我们合作, 而且现在时间紧迫, 我们也没办法确认收买的人是不是可靠,赖三出事恐怕已经引起上面的警觉了, 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跪着的男子抬起头, 烛光下, 清晰的看出他的样貌, 凹陷的眼球, 高挺的鼻梁,明显异域的长相。

“我们大汗既然和你们主公合作, 自然是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既然你的计谋行不通, 那就按照我们部落的方式来。”双眼微眯, 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你们想做什么?”那人前倾身子,紧张地问道。

“这个就不牢大人费心了,你放心,那群人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完拱拱手,起身飞速消失在屋内。

******

“吃饭了吃饭了。”狱吏敲了敲栅栏,拿出一叠碗筷:“一个一个来,不要急啊。”

“这位小哥,昨天被你们带走的人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没回来。”知书端着碗,紧张地问道。

“不该问的就别问,老实吃你的饭去。”孟氏一手推开知书,自己挤到前面,堆出讨好的笑容:“差大爷,你们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啊。”

“还想出去,也不看看自己犯了什么罪。”狱吏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们啊,就准备坐到死吧。”

“这是什么东西,一股恶心的味道,我不吃。”傅聪看着发黄的稀饭,还有几根看不出颜色来的咸菜,将饭碗砸一砸,整个人趴在地上打滚撒泼。

“我要吃烧鸡,我要吃肉,爹爹,我不要住在这破地方,你快带我出去,啊啊啊啊——”

傅大牛想要拦着他,还被他狠狠踹了一脚。

“诶呦呵,还挺硬气,既然不想吃,那就都别吃了。”狱吏收回打饭的手,挑起饭桶直接往下一间牢房走去。

“差爷,我们的饭还没打呐,差爷——”

傅二牛拿着碗,扒着栅栏大喊,狱吏就像没听到一样直直往前走。

“孩他爹,怎么办啊,我们吃什么啊。”徐氏跟两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傅二牛,他们都是过过苦日子的,这些饭菜虽然难以下咽,但是为了活下去也只能勉强自己吃了,可是现在......

看了看面前四个空荡荡的饭碗,傅二牛来了火气,上前一把拎起傅聪的领子,“妈的,你老子不管教你,我这个当叔叔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举起手狠狠地甩了傅聪一巴掌,本来就肥的看不到眼睛的懒蛋更加肿了,红红的掌印清晰地印在脸上。

“哇——”傅聪哪受过这样的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比起刚刚的假哭显得更加凄厉。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把我儿子放下来,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打我儿子。”傅聪可是傅大牛的心头肉,哪里会允许傅二牛这么动手。一个飞扑,把傅二牛压在身下,揪住他的衣领:“有你这么做二叔的吗,我这个当大哥的好好教训教训你。”

傅二牛也不甘示弱:“你算什么狗屁二哥,要不是你干的好事,我现在还在家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哪里会受这种牢狱之灾,现在爹也不认我了,都是你的错。”

两个人你来我往扭打成一团。

“大的好,狠狠打。”孟氏在一旁帮腔,傅二牛经商多年,体格明显比不上一直在地里劳作的傅大牛,被打了好几拳。

“你个贱婆娘,我跟你拼了。”徐氏看到自家男人被欺负,孟氏那个女人还在一边幸灾乐祸,也没了平时的怯弱,冲着孟氏狠狠挠去,凶狠的样子就像疯婆子。

“嗷——”孟氏体格肥壮,对比瘦弱的徐氏自然更有战斗力,可惜昨天被傅光宗那一脚踹伤了内脏,反倒是和徐氏势均力敌了。

“娘,我来帮你。”知画早就恨上了大房这群人,觉得自己的好日子都是被他们毁的,也冲上前帮徐氏一起打孟氏。

“你们都别打了。”知书和傅宝根两人上前想把他们拉开,反倒被打红了眼的两群人打了好几下。

“大哥,你说该不会杀手还没来,这群人自己先把自己给玩没了吧。”

傅家隔壁牢房的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场戏,一个瘦弱的女人对着一旁的老头子小声的问道。

“管他呐,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一副苍老的样子,说话的声音确是中气十足。“大家好好休息,不出意外,那群人今晚就会来。”

“是。”

房内的人神情肃穆的点了点头,靠在墙边,开始闭目养神,不去管隔壁的闹剧。

其实这一群人就是正德帝安插进来代替傅传嗣等人的,两个老人,两个青年,三个孩子都是武功高强的暗卫。

至于傅大牛等人吗,公务繁杂的皇帝表示已经忘记了,这祸也是他们自己惹出来的,是死是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

监牢里弥漫开一股暗香。

“大哥,就是这里了。”寂静的牢房忽然穿出一声叽里咕噜的月氏族语。

躺在床上的夏侯淳立马睁开眼睛,对一旁的几个打了个手势,一群人屏住呼吸,假装已经被迷晕。

“这两间哪一间才是啊。”十几个蒙面的人出现在牢房前,其中一个指着两间牢房问道。

“应该是这间。”领头的那个看了看两间房里的人数,指着夏侯淳等人埋伏的那间房说道。

“快去喂他们服下,伪造成畏罪自杀的样子。”说完掏出几包药粉,分发给几个手下。

其中一个人举起手上的刀,“哐当——”一声,门口的锁链应声而断。

夏侯淳等人闭着眼,握紧手上的武器,寂静的黑夜中,脚步声越靠越近。

“啊——”

躺在床上的夏侯淳一个翻身,从腰带间抽出一把软间,轻身一跃,跳到刺客身后,随着他的动作刀身一转,刺客的脑袋直接掉在了地上。

睁大的双眼,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随着夏侯淳的动作,躺在床上的几个人都跳了起来,直直冲向蒙面的一群人。

“糟了,中了狗皇帝的计了,快撤——”领头的大汉大叫一声,扭头就跑。几身飞跃,消失在黑夜中,剩下的人也都跟着他的步伐撤离。

“追,记得留活口。”夏侯淳盯紧了领头的那人,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

“老大,他们好像没跟上来。”

“皇帝老儿真毒,我们几十个兄弟就剩下三个了。”加帕,也就是那群人的首领,捂着自己的小腹,鲜血一滴滴从指间流出。

“我们快回去。在等会他们估计就追上来了。”没想到大庆皇帝身边还有这种高手,他一想到刚刚那群人的身手,心有余悸。

两个黑衣人搀扶着他,一路飞奔。在转进一条小巷时忽然停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

加帕谨慎地看着拦在路中的一群人,正中间的男人穿着一袭红衣,在黑夜中像染满了暗红的血液,银色的苍狼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我们还有重要的事,你们要是不让开,就别怪我不——”

加帕的话还没说完,一阵红影从他们头上飞过,三柱银光射入三人头顶,翩然在他们身后站定。

“呃——呃——”加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转身指着身后的人,浓稠的血浆从口中不断涌出。

“砰——”得一声,巷子里躺下了三具尸体。

红衣人拿出一条帕子,将手上的血迹仔细擦拭干净,“看来我还是高看了那人,连这种事都处理不了,呵。”

将帕子随手一扔:“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不准出任何差错。”说完闪身离开,只留下身后的一群人。

珠珠在牢里呆两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天知道他有多想不顾一切把人给带出来。他的姑娘就应该锦衣玉食,享尽天下最好的一切。

即使他已经做了充分的布置,即使珠珠待在牢里也不会再收到伤害,还是让他心急如焚。

******

霍衍回到房中,换下染上血腥味的衣服,打开书房的暗格。

偌大的石室里面只有一张床,墙的四壁挂满了一个少女的画像,若是珠珠在的话,会惊奇的发现屋子里的小饰品全是她不小心丢的东西,有珠钗,也有小时候玩的拨浪鼓,等等等等。

霍衍躺倒床上,抱起一旁的布玩偶,深深吸了一口,似乎还能闻到他的姑娘身上的味道,喜滋滋地闭上眼。

已经很晚了,太晚睡会变丑,这是珠珠告诉他的,一想到小姑娘对他痴迷的样子,他决心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这张脸,绝对不能给她任何变心的借口。

******

“首领,找到了那群人留下来的血迹了。”

“快跟上。”夏侯淳正在暗恼被一群死士托住,没能即使跟上那个领头的家伙,手下的人就传来了好消息。

一群人跟着血迹一路飞奔,血迹停留在一堵高墙钱,没了踪影。

“看样子这就是那群人的老窝了。”其中一人开口道,“我们快点进去搜吧。”

夏侯淳觉得有些不对劲,专业的杀手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头,你还楞着做什么,我们快进去吧。”手下人催促道。

夏侯淳也不再多想,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一群人飞身进了院子,小心地避开沿途的守卫。

“头,这个府上怎么这么多护卫,绝对有鬼。”一群人小心的躲闪开转角处出来的护卫,其中一人小声说道:“普通的官员家哪会有这么多护卫轮守,肯定是做贼心虚了。”

夏侯淳也觉察出了不对,心里思忖着。

一群人沿着血迹来到了一间偏僻的小院,破破烂烂的样子丝毫不引人注目。

“这里绝对有问题。”夏侯淳开口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戒备森严的宅子,偏偏就这个地方没有护卫,恐怕是想误导别人吧。

毕竟按照常理,放置重要东西的地方肯定会加派入手保护的。

“进去。”夏侯淳挥挥手,小心地推开门,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也没再这里找到他们要找的人。

“奇怪,那群人去哪了。”夏侯淳仔细的观察四周,在衣柜旁发现了一滴血迹。“有暗室。”他在衣柜上四处摸索,忽然发现了衣柜上的浮雕有所松动,稍微用些力气一按,衣柜忽然动了起来,斜斜转动,背后出现了一条小道。

夏侯淳等人走到暗室里,里面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差点晃花他们的眼球。

“首领,是跟丢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人兴奋地指向角落,三个穿着夜行服的人倒在银堆中。

一个消瘦的女人上前摸索了一番:“这三人都已经断气了,看样子除了我们刚刚打斗时留下的伤口没有别的痕迹,估计是一路跑过来流血过多,重伤不治。”

夏侯淳听到重要的人证现在就死了,略微有些失望。

“首领,这里还有几封信。”四处搜查的人发现珠宝箱里还有夹层,从里面搜出了几封信件,用的还不是大庆的文字,看上去像是莽族那些小部落的字体。

夏侯淳接过那几封信,扫视了一遍,“很好,有了这个,谅他也没法狡辩了。”

“你去禀报皇上,派骠骑卫封锁整个府邸,一只蚊子也不能放出去。”

******

“傅兄弟啊,真是得罪了,我哪里知道这是皇上设下的计谋,还以为你真的做了那种投敌叛国的事情,都是我卢飞虎的错,你要打要罚我卢飞虎都认了。”

傅家人刚醒没多久,卢飞虎就带着人出现在了牢房里。

拿着一条粗棍塞到傅传嗣手里,脱下身上的盔甲:“我卢飞虎皮糙肉厚,就让傅兄打几棍出出气吧。”

芸娘捂住宝珠的眼睛,拖着她躲到了帷帐后面,这个莽夫,都不顾及着些在场的女眷。

傅光宗跃跃欲试,想夺过傅传嗣手上的棍子,给他狠狠地来上几下。

傅传嗣将棍子放在桌子上,“卢将军一身正气,也是因为忠于大庆才会如此生气,傅某十分理解,又怎会责怪于你。”说完摇摇头:“大庆就需要卢将军这样耿直之人,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吧。”

傅光宗失望地恨不得摇醒他爹,算了,打不了这个大黑牛,等出去了,就揍他的儿子来出下气。

“哈哈哈哈——”卢飞虎仰天长啸,用力地拍了拍傅传嗣的肩膀。

那一身蛮力差点把傅传嗣压趴下。恨不得收回刚刚的话,给眼前的莽汉来上那么几棍。

“我就说傅兄胸襟广阔,绝对不会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的,偏偏我那闺女多事,非要我来给你赔罪,这不是扯淡吗!”卢飞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这个朋友我卢飞虎交定了,等有空了,我一定带上家眷来你府上拜访,我们两兄弟再喝个不醉不归。”

卢飞虎粗壮的胳膊架在傅传嗣的肩膀上,乐呵呵的样子,已经自动把傅传嗣的沉默当做了默许,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宝珠躲在帷幕后面,不知道卢飞虎的女二是什么模样,似乎她上次在裕王府见到的那个高冷的姑娘也是骠骑将军的女儿吧,只是她的模样,怎么也跟眼前那个大黑熊一样的男人扯不上边吧。

“卢将军今天来是?”

傅传嗣看他来了好一会也不说正事,开口提醒到。

“诶呦——”卢飞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你看我这记性,皇上已经抓到真凶了,让我来放你们出去呐。”

“什么,捉到真凶了!”傅家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连宝珠都从帷帐后面跳了出来。

“到底是谁?”

“你绝对猜不到。”卢飞虎卖了一个关子,看没人接话,悻悻地开口道:“是沐亲王,那个老贼原来早就早就和莽族勾结了,那个赖贵也是他一手提拔的。”

沐亲王和裕亲王都是正德帝的兄弟,也是正德帝当年夺嫡时的最大对手,他怕他们在封地密谋,就把人拘在了京城。

裕亲王在正德帝登基后想开了,纵情声色,从不和朝臣有所牵连,这些年,正德帝为了表现仁德,对这个兄弟也算是不错。

沐亲王表面上已经放弃,谁知道暗地里一直跟莽族有联系,谋划一起推翻大庆皇朝,朝中已经有不少大臣被他收买,幸好这次被发现了,不然还不知道他会发展出多少势力呐。

“赖贵那龟孙到是精明,压根就没把希望放在他那个婆娘和不争气的儿子身上,早就派手下联系到了沐亲王,他机缘巧合下发现赖贵的妻女住在你大哥府上,就想了这么一出,让赖贵把一切都推到了你的身上。”

“没想到居然是沐亲王。”傅传嗣喃喃自语道。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当初,所有人都认为先皇会把皇位留给他,谁知道正德帝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皇子会独占鳌头,他那几个势大的兄弟压在了下面。沐亲王不甘心也是一定的,可他没想到沐亲王居然会选择和莽族勾结。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好了,事情也了了,我们快出去吧。这牢里破破烂烂的,回去跨个火盆去去晦气。”傅老头吃了宝珠给的药已经好多了,坐在床头到。

“对啊,在牢里聊什么天啊,要聊回家聊。”李氏急着回去给自家老头请个太医,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走到大牢门口的时候。傅老头回过头看了一眼,向卢飞虎问道:“我那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会怎么处置啊。”

傅老头在他们认了大孟氏那个娘以后就把他们彻底放下了,只是让他看着他们全死了,他还是有些做不到。

“他们哪!”卢飞虎想了一会:“他们不是主谋,皇上下令没收了他们的家产,再关个一段日子让他们长长记性,自然就把人放出来了。”

“没收家产啊。”李氏有些心疼傅老头分给他们的钱,可仔细一想,这些钱反正到不了他们手上,收就收了呗。

“这样也好。”傅老头叹了一口气,没了这些东西,老家还有那么几块地,老实过日子也饿不死。留在大田村省的再给老三惹麻烦。

这样的事,经历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他怕他这老骨头吃不消喽。

*******

“什么,爷爷奶奶和三叔一家被放出来了,那我爹他们呐,也被放出来了吗。”

知棋坐在屋里,听着小厮打探过来的消息。

话说傅家举家进京没多久,朱家也将生意转到了京城,有知棋做纽带,朱家也算是和太后扯上了一点关系,京城里的势力也卖他们点面子,生意做的风风火火,也因为这点,朱家就差把她当祖宗供起来了。

傅家才被抓走两天,她就清楚的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以往待她如同亲生女儿般的公公婆婆立马变了脸,言语间还透露出想给她相公纳妾的想法。

更让她心冷的是她那个跟她恩爱有加的相公,不仅没有反驳婆婆的话,反而言辞中有些意动。若不是她生了两个儿子,恐怕早就被休弃了。

知棋抓紧了座椅的扶手:“幸好,三叔一家没有事。”也不知道她爹娘和弟妹什么时候能出来。

知棋心里沉思着,看样子,以前她做的还不够,一旦傅家有个风吹草动她就会很被动,朱家的生意她也该插上一手了。

“怎么他们一家一点事都没有。”与知棋的庆幸不同,知琴的脸上写满了不满,因为是外嫁女的关系,她并没有被抓进去,反而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来傅府门口打探消息的知棋,并住到了朱府上。

“大姐,你说什么呐。”知棋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爷爷和三叔就是她们最大的靠山,他们出事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哼,你当然这么说。”知琴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扭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知棋被她的态度气了个仰倒,感情她难得发善心还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回来,这些日子,知琴总是对她阴阳怪气的,活像她欠了她几百两银子。

知琴在回房的路上,心里愤愤不平。

知棋现在拥有的一切原本都是她的,她的相公是她不要的,她现在的幸福都是从她那里偷走的,她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说她。

他们所有人都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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