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是尔维斯和莱亚看上去要有些错愕。
“你猜到了？”尔维斯知道比德尔在外面，怎么会让顾萌萌单独出来见他呢？所以顾萌萌才出洞口没两秒，他就跟在她身后了。见她此刻这样的表情，便知道这件事儿她怕是早就心里有数了，不然也不会在比德尔面前说什么「你不说实话，我爱莫能助」之类的话。
这个小家伙，早就铁了心要救娜塔莉，他是知道的。
所以，就算比德尔什么也不说，顾萌萌也不会真的袖手旁观。
顾萌萌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直接说出了答案：“大雨季快结束的时候，流浪兽，娜塔莉绝食。连在一起想，不难猜啊。”
莱亚慵懒的将一只胳膊搭在尔维斯的脸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狭长的眸子里是早晨独有的惺忪朦胧，带了几分沙哑的嗓音落在顾萌萌的耳畔，道：“嗯，我想想……你的意思是咱们从斯奥得回圣纳泽的路上遇到流浪兽袭击的那次，是克厄从这里调的人？”
看似是个疑问句，但莱亚却是用陈述的语气道破真相。
不必顾萌萌回答，莱亚勾着顾萌萌的脸，在她的眉尾处轻轻亲吻了一下，低哑的嗓音带着一种愉悦和许多的宠溺，道：“依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小狐狸，这么点线索就让你给猜出来了。”
莱亚和顾萌萌的交流就像是在打太极，但尔维斯和比德尔也不是傻子，听到这里还不明白，这么多年的领袖也就不用当了。
比德尔紧蹙着眉头，一双眸子里带着阴狠决绝的凌厉，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克厄把娜塔莉变成这样的？！”
顾萌萌叹了一口气，道：“是也不是。”
比德尔怒目看向顾萌萌，不满她说话的态度。
尔维斯上前一步横在比德尔和顾萌萌之间，杀气弥漫，道：“控制好你的表情，不然遭殃的一定是你的雌性。”
提起娜塔莉，比德尔就像是被人攥住了软肋，气焰明显矮了一截，换成别人，他可以冷笑着反唇相讥，用同样的话还给对方。
威胁人，是流浪兽不必学就精通的本领。
可偏偏对方是个一只手就能碾死自己的雌性，而且还是他有求于她的雌性。
别开目光，比德尔冷冷的说道：“那是你母兽。”
尔维斯轻笑，道：“我不在乎。”
“你……！”比德尔愤怒，不是因为自己如何受制于人，而是心疼娜塔莉为尔维斯默默付出了那么多，而尔维斯却丝毫没有珍惜的意思。
尔维斯昂头，轻蔑的看着比德尔，道：“轻易挑衅不能得罪的人可不是明智的决定，比德尔，你难道真的老糊涂了？”
比德尔握了握拳，没有再和尔维斯针锋相对，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又开口道：“使者大人，请你告诉我，娜塔莉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克厄的原因？”
顾萌萌环着尔维斯的手臂，继而被尔维斯捞进怀里，平视着比德尔良久，才开口道：“克厄诚然是原因之一，但归根到底，症结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