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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不但能激发普通家庭的黔首的理想,也能缩小大秦的阶级矛盾不是?虽然这个事儿还是任重而道远,但是起码是这么个苗头不是?
当然,嬴高不能让自己的亲妹妹知道就连自己也成了兄长在大秦改革的试验田了,让韩信知道了倒是没啥,反正这家伙是自己手下的将领,自己说啥就得听啥。
“君上,公主刚刚回到宫中!”
“心情如何?”
“笑靥如花!”
“好!待朕亲自前往一观!”嬴高早就做好了准备,这要是阳滋回到宫中之后一副怒容或者是愁眉苦脸的,那基本上就可以断定韩信凉了,自己心里面的计划也完全实现不了了,但是现在就连侍卫都看出来公主那是笑靥如花了,那肯定是对于韩信十分的满意啊,这个时候嬴高作为阳滋的兄长,大秦的皇帝,再亲自到人家的宫里面去送一送温暖,这个事儿基本上也就算是水到渠成了不是?
果然,嬴高把左右的侍卫都留在了大门之外,自己孤身走进阳滋的宫殿,还没等进门呢,就听到了阳滋正在欢乐的不知道哼唱着些什么。
“咳咳……”
“额,兄长何时到了,为何不让门外的侍卫通报一声?”
就冲着阳滋这大大方方的一句话,嬴高就发现她比前些天不知道开朗了多少,心说我这个兄长都没能解决的了她的心事,区区一个韩信就解决了?
想到这,嬴高的心里面还是挺妒忌韩信的,这个家伙天天口口声声的说自己的心思全部都在为大秦攻城拔寨上面,现在可倒好,攻城拔寨都快要攻到了皇宫里面来了,想着这些的嬴高全然忘了,人家韩信本来是哭着喊着要去打夜郎国的,非要让他跟自己的妹妹相处一番的可不正是自己吗?
“妹妹如此心境,想来是今日之事,还算圆满?”
这要是之前几天的阳滋,嬴高这么一问肯定是红着脸没有什么话了,但是今天却不一样,嬴高这一来,阳滋就知道他是因为啥过来的,所以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开了口了。
“这等事,那讲求的是父母之命,阳滋如今依然是无父无母,兄长便是阳滋的父母,故而自然是全凭兄长做主了。”
全屏兄长做主,那意思可就再明显不过了,那韩信不就是你这个兄长介绍给我的吗?你想咋整就咋整,反正我是没有啥意见。
阳滋是女子,就算是喜欢韩信,也肯定不会当真嬴高的面说出来的,这一点嬴高当然明白,于是明白了阳滋的意思之后也不在阳滋这里多做停留,直接告诉阳滋一声在这宫里面好生做些准备,就自顾自的回自己的大殿去了。
韩信的脑袋,那是何其的聪慧啊,嬴高想要撮合他和自己的妹妹,韩信当然是知道的,而这个事儿对于韩信来说的,那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的确是一心想要为嬴高攻城拔寨,扩充大秦的版图,但是他也是一个男的啊,看着人家打完了仗了都回家去跟自己的夫人玩耍去了,自己当然也是憋闷的慌。
虽然这个时候咸阳城里面或是在明或是在暗那还当真就有一些个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韩信哪里敢去尝试,生怕自己被那些个老秦的贵族抓住了把柄,在嬴高的面前弹劾一番,那自己岂不就是辜负了嬴高的一番栽培了吗。
要不是因为这些,他当然也不屑于去攻打像夜郎那样的小国。
现在好了既然皇帝有心让自己迎娶皇帝的亲妹妹,那岂不是说皇帝就是想要让自己跟他的关系更进一步吗?
这样的机遇,韩信自然是得抓住的,更何况嬴高的亲妹妹阳滋公主,自己在大秦的咸阳宫里面还是有过数面之缘的,虽然没看清具体的长相,但是他身段,那轮廓,韩信一想起来身上还真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而嬴高这个皇帝,还真是让韩信对于这种事也算开了眼界,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允许了阳滋公主出了咸阳宫,并且亲自安排了一个地方,将韩信也叫了过去,美其名曰是让二人相互熟悉一番,看看适不适合。
这一顿的操作,可是韩信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他只能是遵从皇帝的安排,但心里面却是突突直跳,想的是你身为皇帝,要是当真想要把你妹妹许配给我的话,直接下一道诏命不就完事了吗,安排见了一面要是万一人家公主没看上我,我这本来在咸阳城里面就不怎么有的脸面传出去不久更加的完犊子了吗?
但是这一次见面之后,韩信这样的想法那当真是一扫而空。
阳滋公主的性情,与他之前所想象的那真就是完全不同,虽然见面的时候稍微有点拘谨,但是当韩信像阳滋讲述了他是如何从一个给项羽牵马的少年被嬴高发现,之后一步步的跟着嬴高一起在战场上让大秦的光芒再次闪耀的时候,他分明就从阳滋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崇拜。
紧接着,阳滋还是让他将如何击溃的项羽,如何击溃的匈奴讲了一遍,并且表达出了对韩信的家乡淮阴的兴趣,这让韩信不由得心里面有了底了,因为这个公主,跟自己那还是有着十分多的共同语言的,这门婚事,应该是差不多了。
韩信这边寻思上了他和阳滋的婚事的事儿了,自然心里面也就不惦记着想要去攻打夜郎国的事儿了。
但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当韩信的把夜郎国给忘了的时候,有一个人可是日日都想着这个位于大秦的巴蜀两郡以南,面积相当于是大秦一个郡那么大的国家。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咸阳宫里面被嬴高打了二十棍子的彭越。
自打彭越被嬴高派人从咸阳宫里面抬出去了,他就失去了自由,当然了,他所犯下的罪行,要是把嬴高换做是始皇帝的话,当时估计就已经一命呜呼了,所以这个时候他倒是也不怨恨嬴高,他只是怨恨自己,没啥事非得在大秦的朝堂上面提什么武安君白起呢?
人家白起作战,是自己能比拟的吗?这回可倒是好,站在人家嬴高的角度上来说,你不是觉得自己行吗?那好,一个区区的夜郎国,我给你五百人,你去试试吧。
嬴高当初给彭越规定的时限马上就要到了,彭越屁股上面被打的伤也基本上好的七七八八了,骑马行军都不成问题了。但是这个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哪一户人家府邸之中,门外还站在两个面无表情的大秦军士的彭越正对着一摞子的兵书发愁呢。
这段时间,虽然伤一直都没有好,但是彭越却不可谓不用功,在这个时代,皇帝就是天,皇帝说出来的东西,那就是天意,人家说给你五百骑兵你得去把夜郎给打下来,那肯定就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彭越知道,嬴高这个人,好像是有点刀子嘴豆腐心,既然之前在大秦的朝堂上面自己都已经骗了他了他也没杀了自己,自己要是哟弄五百人没有攻打下来夜郎国的话,他应该也不能杀了自己。
但是有一点彭越可是清楚的知道的,那就是自己要是不能利用这五百人马攻打下来夜郎国,自己之前的种种努力就白费了,说白了他已经想明白了,大秦的皇帝需要人才,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将,你来自荐了,他也是给你这个机会的。
就像那个叫做陈平的文人,刺客的暗器虽然不长眼睛,他又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人家就是跟自己这个身怀武艺之人一样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面,随后还就是不怕挨骂,对于谏议大夫陆贾的观点大加赞赏了一番。
结果呢,可不就被皇帝给留下了吗,那些个义愤填膺但是毅遭遇了刺客就钻到了椅子底下了的,有的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得到,这说明啥,说明皇帝看重你的能耐和胆识啊!
对于陈平而言,那样的表现就算是能耐了,而对于自己而言,彭越知道,就得以五百人的规模拿下来夜郎国,才能入得了大秦皇帝的发言。
这段时间,彭越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兵书战策那是一丁点都没有少了自己的,而且这座不大的府邸之中还有一个侍女,专门负责自己的餐食和疗伤之事,显然,这些都是大秦的皇帝嬴高安排的。
几乎嬴高派人送过来的所有兵书,彭越全部都看了一遍,但是自古以来还真就没有这样的战例,这让彭越抓了瞎了,这说明啥,说明他得开创出来一个这样的战例。
其实当初嬴高把这个事儿安排给彭越,虽然的确有点难为他的意思,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的道理的。
在嬴高前世的历史上,这个彭越是个不错的将领,但是他最为出名的,是这个家伙乃是游击战的创始人,游击战在啥时候有用啊,可不就是以少胜多的时候吗?所以嬴高这么安排,也算是想要让他尽快的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出来。当然,就算不会游击战,也不是死局。
但是显然嬴高这么做有点拔苗助长的意思了,彭越被他逼迫的,已然是快要疯了。
“距离君上之前所言的出兵之日只剩下三天了,我去何处请领那五百骑兵?”
终于,到了还剩下三天就得出发了的时候,彭越有点憋不住了,找到了门口的侍卫,问了起来。
结果让彭越大跌眼镜的是,那侍卫听了这话从自己的衣袋里面拿出了一片像是简易版本的兵符一样的东西,对彭越说道:“你拿着此物到韩信将军的府上,韩信将军见了此物,便会分给你五百骑兵,有何要求,你接可以向韩信将军提出。”
“此物……早就在你这存放了?你为何不早告知于我?”
“你之前并未问及此事,我为何要提早告知于你?”
“……”
这一下子把彭越给憋得那是哑口无言,当时只能是一把拿过来那个物件装进了自己的衣袋里面,然后恶狠狠的瞪了那个侍卫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屋中。
找韩信将军调兵……
彭越思考着这个事儿,心说为何需要去找韩信将军呢?想着向着,忽然之间眼前一亮,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一面赶紧的在自己的屋中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面嘴里面喃喃自语的说着:“君上果然是待我不薄啊!此番定要成事!”
穿好了衣服,彭越兴高采烈的就出门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的瞪着之前的那个侍卫一眼。
“我二人当真不用跟他一同前去?”
“不必,中尉大人有言,此人是出不去咸阳城的,他此去,应当是到韩信将军府中求取那五百骑兵去了。”
“唉,五百骑兵,就算是的五百秘法队之人,怕是也难以对于一个夜郎国毕其功于一役吧?”
“此事便不是你我二人所要思虑的问题了,君上如此安排,自然是有着君上的道理,你我二人的使命,便是听从中尉的调遣,守护该守护的人而已。”
彭越走的时候,正是正午日头最为毒辣的时候,而当彭越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几乎完全黑下来了,也就是说,彭越这一去,足足就是大半天。这一度让那两个侍卫以为这个家伙真的跑了呢。
彭越回来的时候,那可跟走的时候大不一样,不但是一阵的洋洋得意,脸色还红扑扑的,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不忘瞪了之前给他物件的侍卫一眼,这才施施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莫不是韩信将军将这家伙留在自己的府中喝了酒水?”
“应当不会吧,韩信将军速来高傲,在这咸阳城之中结交也并不广泛,怎能为了这区区一个犯了秦律被君上仗责的家伙耽搁了足足两三个时辰?”
他们俩当然不知道,这两天韩信的心情那还真是相当的美丽,而且就连彭越也不知道为何,当他告诉韩信自己就是那个被嬴高委派带领五百人马去取夜郎国的人之后,韩信直接就差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