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向着终点狂飙突进
系统没有回答顾村的问题，正相反，异常安静地沉默着。
这样沉默着的系统，反而让顾村感觉到有一丝奇怪了起来。
之前明明恨不得就一直在自己身边说话的系统，怎么转眼间，就闭上了嘴？
这个念头刚刚从顾村的脑海中冒出来，下一秒，系统的字幕，就缓缓地在顾村的眼前浮现了起来。
“放风时间结束。”
顾村刚想要点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再次失去了控制。
“经过系统的初步判断，宿主在这段时间里，认真地执行了系统的所有要求。”
确实如此……
从日本大老远的来到这里，虽然四处都是海洋，确定不了具体的位置，不过看起来，似乎已经偏离了自己原本的方向了。
顾村很淡定，因为系统的字幕，依旧在自己的眼前，缓缓地降落着。
“鉴于宿主目前阶段表现良好，将会给予一定程度的自主度。”
系统像是个仁慈的奴隶主一样，缓缓地在顾村的脑海中对顾村说道。
一定程度的自主度？
顾村下意识地想要问一问，这个自主度到底有多少，自己又能够做哪些事情。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从顾村的脑海中冒出来，系统的回答，便已经出现在了顾村的眼前。
同样是字幕的方式，不，与其说是字幕，倒不如说，更像是galgame里面的游戏选项。
第一选项：帮助间桐雁夜，成为一名合格的时钟塔魔术师。
第二选项：利用间桐雁夜为跳板，成功与埃尔梅罗取得联系，成为他的助手。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选项，顾村迟疑了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分支剧情吗？”
顾村低声地自言自语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一切都还不明了，自己之前给出的猜测，系统既没有明确证明，也没有断然反驳，不仅如此，还给出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支线。
一边是帮助间桐雁夜，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魔术师。
另一个则是帮助埃尔梅罗，也就是fatezero系列里面，少数几个带了绿帽子的男性魔术师。毕竟就连看起来非常悲剧的远坂时臣，也没有这种惨痛的遭遇。
不过如果将这样的设定，延伸到fgo这款手机游戏里面的话，恐怕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里面还是有不少身前被带了绿帽子的男性英灵的。
想想看，一旦数量多了起来，戴起绿帽子这种事情，似乎就变得极其常见了。应该说是因为数量上去的关系，还是因为人性本来就非常容易游移不定呢？
顾村坐在海面上，懒洋洋地想着这个问题。
至于系统给出来的两个选项，顾村更是不屑一顾。
原因在顾村看来，倒是简单无比。
“现在我既没有见过埃尔梅罗，也没有跟间桐雁夜有太多的接触，贸贸然地就决定自己的行动路线，是愚者才会采取的行为。”
顾村慢条斯理地说道。
“当然了，蛮横无理地发布一个人，让人去完成的话，这倒也说得过去。主神世界一向都是这么做的，”顾村缓声说道，“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啊。”
情况不同。
顾村缓缓地想着，对着浮现在自己面前的选项，缓声说道。
“我选择第一个，帮助间桐雁夜成为魔术师。”
顾村话音刚落，整个人便直接升腾了起来。
他身下的海面不断地翻滚着，像是有另外一种力量在帮助着顾村一般，将他整个人都托举了起来，直接托到了天空之上。
“至于帮助埃尔梅罗的事情，我心里面也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顾村身边的景色，不断地朝着他身后跳跃着。
系统倒是异常地狠心，控制着顾村身体的他，并没有将顾村的眼睛眯起来，任由顾村的眼睛被海风吹拂着。
“只是你这个无能的系统，大概只能够给我几分钟放风的时间吧？”
顾村在心中懒洋洋地说道。
系统再次选择了沉默。
“不过也好，相比于第二个选项，还是第一个选项，帮助间桐雁夜更加具有操作性一些。”
顾村缓声说道。
不远处，那架白色的飞机，正在空中滑翔着，向着欧洲驶去。
系统控制着顾村，他就像是一只轻盈的鸟儿一般，只是一个转身，便已经钻进了飞机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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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
间桐雁夜就站在顾村之前离开的地方，嘴角微微地翘着，看着刚刚归来的顾村。
“你似乎一直没有离开这里？”
虽然是系统在操控着顾村，但是问题还是一样问了出来。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间桐雁夜看着顾村，又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娜塔莉亚，“如果你失败了，想必现在我跟娜塔莉亚都已经死了吧？”
“既然都是死，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了。”
娜塔莉亚也跟着说道，眼中透着一丝淡淡的黯然。
这表情顾村倒是熟悉的狠，看起来就像是万念俱灰了一般。
“嘛，不要在意。”
正在这时，间桐雁夜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人总有想不开的时候，即使是你从小养大的孩子，也难免会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吗？”
间桐雁夜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睛，看着娜塔莉亚。
“相比现在心灰意冷，你不如思考下，以后再见到卫宫切嗣的时候，自己要做些什么。”
“以后？”
娜塔莉亚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的，以后一定会再见到他的。”间桐雁夜慢悠悠地说道，“与其说这是宽慰人的谎言，倒不如说，这是我作为一个作家的直觉。”
“直觉？‘
“越是构造特殊的角色，作家就越不容易让他死去。”
间桐雁夜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这次只是我们和卫宫切嗣的初次会面，如果用一句粗俗的话来说的话，名为命运的齿轮，只是刚刚开始转动而已。”
间桐雁夜说着，眼睛却直接飘到了顾村的身上。
“当然了，也不排除，命运的齿轮突然开始癫狂地向着终点狂飙突进的可能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