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还是风大,挺冷的,远不如船里温暖,没到一刻钟,韩恬就没兴趣在外面呆着了。
只是刚要回去,她眼睛一转看到一条花船在不远处,船上的姑娘们衣着清凉,看到魏青岩的俊美,对着他不停的抛着媚眼,各个长的花容月貌,关键是各个都是风情万种。
魏青岩随着声音看过去,只一眼便被韩恬给蒙住了眼睛,只听到气恼道,“不许乱看。”
他嘴角弯起,伸手揽住她的腰轻松把人带到怀里,温香软玉抱在怀,他更是心意外放,“夫人,你蒙住我的眼睛,我看不到她们也看不到你了呀。”
“哼,你少框我,男人向来都是对路边的野花格外倾心,不是有句话吗,吃不到的才是香的。”
魏青岩笑的更开心,他喜欢她因为他吃醋的样子。
“娘子,我不看,我们进去?”
他把她打横抱起,大步向里走去,一路吩咐丫鬟离他们的寝室远一点儿,不许任何人靠近。
韩恬把头埋在他怀里,觉得没脸见人了,他像是在昭告天下他要做什么似的。
魏青岩把人压在大床上,手怜爱的游走在她的脸颊,“恬宝,我好想你,每天都想,从把你送走就开始想你,念着和你早日团圆,又怕你生我气不肯理我。”
韩恬安静的看着他,摸着他的脸,他比从前更加有魅力,气质上也有很大的改变,从前,从他身上可以看到普通人的质朴感,可是现在,眼前人的身上除了散发成熟稳重的气息外,还有神秘感,高贵感,更有万事万物皆在我手心的自信从容。
她安静的听着他说,就像是从前两人在最简陋的茅草屋里倾听彼此的心声一样,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两年前,局势混乱,一切都对我不利,我知道不管遇到多少危险你都愿意陪在我身边,跟着我一起面对,同生死,共患难,事实上,你陪着我度过难关,已经不止一次了不是吗?”
“可是,我不愿意了,我是男人,我不能每次遇到危险都让我心爱的女人付出代价的来救我,爱之深,则愈加舍不得,我想我心爱的人,可以平安,享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而不是一次次的陪着我涉险,若是那样,我会恨不得杀死我自己,你能明白吗?”
韩恬的鼻子发酸,她能明白,她每次受伤,她都能看到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内疚和歉意。
她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他早晚会绷不住的,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瞒着她把她送走,决绝的不给她面对风险的一点儿机会。
之后的保护,还有独自面对危险,险境中求生,最后一步步的走到人前,这其中付出了多少,只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她知道他的性格,坚韧,沉默,耐力好,要么不出击,一出击一定能克敌制胜。
她错了,她应该相信他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应该相信他的。
“我明白,岩郎,我不怪你,而且谢谢你保护我,保护我们的孩子。”
魏青岩眼中动容,倾身吻住她,情动,欲动,再没有一句废话。
满室的涟漪,一夜热情,窗外天色渐黑,一轮弯月慢慢爬上天际。
魏青岩看着怀里睡着的侧颜,身心舒畅,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起身出去端来热水给她擦洗,收拾她和自己,安心的抱着她陷入睡眠,终于睡了两年以来最踏实的觉。
“啊~~~~姐姐,我的手,我的脚!!!”
苏珺瑾听到惊呼声跑出来,看到她的宝贝弟弟被人如死狗一样拖拽在地上,全身狼狈不堪,脸上更是青青紫紫的,左手和右脚如装饰物一样挂在那里。
她神色一惊,脑子里翁的一声,迅捷的扑过去要把人抢过来。
“阿豪!!”
她还没没靠进就已经被狠狠地推出去了。
“放肆,我可是县主,你们敢跟我动手,不要你们的脑袋了吗?”
苏俊豪被狠狠地扔在苏珺瑾脚边,受伤太重,终于再没有力气鬼哭狼嚎,虚弱的叫了一声姐姐便晕了过去。
“阿豪,阿豪!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苏珺瑾尖叫。
负责把苏俊豪带过来的人对苏珺瑾疾言厉色的怒吼毫不动容,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县主,将军让我转告您,这是对你做错事的惩罚,你应该庆幸夫人安然无恙,否则,送到你面前的就不是残疾弟弟了,而是你们苏家上上下下满门的性命,您若是对苏家还念及骨肉亲情,以后,您的行事作风就规矩些,不要动不该动的人,也不要再肖想你不该肖想的,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苏珺瑾一愣,韩恬还活着?而且和魏青岩团聚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韩恬怎么可能在她布置的天罗地网里逃出来,他不是作为钦差去西南城了吗?为什么会和她相遇。
难道有些人就是老天注定他们在一起?怎么分也分不开?
“你们听着,将军有令,即日起,苏姨娘犯了家规,在他回来之前幽禁在院子里,没有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去,都听明白了吗?”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跪了一地,看到此情此景,再听到此话,神情震动,都觉得天要变了,在府上作威作福了两年,有如夫人一般,又背靠太子妃的县主,失势了。
“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对我,你们胡说,我要见他,我要见他。”苏珺瑾脸色煞白,疯了一样爬起来想冲出去。
她要去见他,难道就因为韩恬出来了,她就什么都不是吗?这两年,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当真要对她这么无情吗?
一把剑架在她脖子上。
“县主!”
羽梦连忙从震惊中扑过去把苏珺瑾抱住,“县主,你冷静点儿,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放肆,你们竟然敢跟我动刀,你们不知道我是谁的义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