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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三章

“怎么办……我吃醋了。”

人在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都会异常敏锐敏感。更何况,已经有了足够的“前戏”模糊了她全部的焦点,只有面前的他,是她最清晰的感触。

他贴得很近,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

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间,手指已经从随安然的衣摆下方钻了进去,温热的指腹正温和地摩挲着她腰侧的皮肤。

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微微用了几分力。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完全没有视物的能力,只能感觉到耳边的皮肤被他的呼吸熏染得有些发烫,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提琴,又隐约含着一丝清亮。

那么正经的语气,偏偏说出口的话……却很是不正经。

被培养成声控又找了个声音倍儿棒老公的随安然此刻表示……心脏负荷压力几乎破表。

以前她还没觉得,可自从两个人结婚领证,住在一起之后。她才渐渐发现……温景梵经常在不动声色之间,就拿他的声音蛊惑自己。

这种怀疑被她缓缓追溯而上,才发现这不是偶然行为,而是……从始至终贯穿了两个人回忆的一条重要扭链。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无法反抗,甘心沉溺又是另一回事。

她被那销/魂入骨的声音刺激得心尖一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他的吻又断断续续地落下来,触碰越发的轻,像羽毛,一触即分,却撩得她渴/求越多,“我在吃醋……”

她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身子不直觉地又往他怀里靠了靠:“景梵。”

他含住她的唇,声音含糊地“嗯”了一声,那声音缠绵又诱惑,像是牵着红丝的地狱使者,一步步引人深陷,再不复轮回。

随安然暗暗呜咽了一声,保持冷静……

“不要开玩笑……你知道莫承和我之间完全……”

“我知道。”他打断她的话,原本停留在她肩上的手也落下来扣住她的腰,微微一提就抱起她。

随安然更是顺从地环住他的脖颈,抬腿缠在他的腰侧。

他似乎是有些累了,就这么抱着她回卧室。

随安然被他一点点勾走的魂魄终于在这片刻的喘/息里又清明了几分,她抬手轻捏一下他的耳垂,她的手有些凉,触上他温热的皮肤,那感觉……自然鲜明。

温景梵微皱了一下眉,把她放到床上后,自己倾身覆了上去。他的外套还没脱,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从外套里穿过,让她环着自己的腰。

里面那件衬衫沾染了他的温度,温温热热的暖和。

她双手贴在他的腰侧,就这样仰头看着他,轻声问:“那干嘛要吃醋……他在你这里,应该都排不上名号吧?”

“是排不上。”他微曲了手撑在她的身侧,没一会又觉得不太舒适,干脆自己躺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黑暗中,彼此相贴的温度暖得整个夜色都柔和了几分。

“我的心不大,无关的人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摸到了她的手腕后又去摸她腕上带着的佛珠。“所以我自己酸一会就好。”

最后那一句,故意带上了几分委屈无辜的语气,随安然差点没笑出来。

干脆扯着他的领口,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闷闷地笑了一会。这才一本正经地捧着他的脸,郑重地说道:“我们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并不是多么轰轰烈烈的感情,平淡得几乎有些朴实。

可是谁又知道她芳心暗许多难,一个人默默暗恋时,尝尽的百般滋味。一面爱着,一面承受着,还要说服开解自己——一场婚姻里,爱情并不重要。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那种喜欢对方,喜欢到自己都觉得下一刻会为他疯狂。却又被现实的种种绊住脚步,寸步难行的绝望。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恰恰好的遇上合适的时间,如果不是正好这个年纪重新遇见他,也许……这一生,她便将截然不同的过着。

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求而不得,你的伤心落寞就停止前进。相反,你只是这不圆满中……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所以多么幸运,喜欢的人也在喜欢着自己。那种感觉就真的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你立在世界之端,哪怕一无所有,身边也有一个他。

并不是感情有多么伟大,而是人心就那么小,小到只要装了一个年华正好的人便拥挤地再也没有空余。

他又吻了上来,温热的手指轻握住她的下巴,温柔的和她纠缠着。

他一贯的体贴和耐心。

温热的掌心,温暖的身体,温柔的心。

这就是她喜欢的人,一点点喜欢,一点点酝酿,然后感情浓烈得如同醇酒,寸寸芳香。

想彼此占据的心,已然超过一切。

……

随安然被他吻得头昏脑涨,他抵着她的额头,手指在她的脸侧轻轻的摩挲。

看不见的时候,他做的所有,就成了全部。

随安然渐渐的,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到最后,他脱掉她的毛衣,那灼热的吻从锁骨印下来时,她整个人彻底绷住了一般,只能听见自己失序的心跳声,强而有力。

正待两个人春/宵正浓,意/乱/情/迷时,却听见浴室传来梵希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随安然被那声音吓得一个哆嗦,顿时清醒了几分。

温景梵显然也是一僵,沉默了一会,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她,低头在她的额上吻了吻,边起身边道:“我去看看……”

随安然被梵希那声惨叫吓得浑身发毛,不敢一个人待,见他抬手要去开台灯,慌乱地去按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

察觉到她的害怕,他低低笑了一声,把刚给她脱下来的外套帮她穿回去了,握住了她的手后这才开了台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随安然双眼下意识的一眯,和他相握的手又是一紧,抓得更加用力。

温景梵等她适应了灯光,这才和她一起往浴室走。

浴室是推拉式的门,大概是梵希自己关上的,打开浴室的灯时就看见梵希一脸惊恐地在浴缸边缘挣扎着……

浴缸放了水,上面还撒了花瓣……看来是精心布置了一番?

随安然默默地看了眼温景梵。

温景梵先把梵希捞上来,也顾不得它浑身湿漉漉的,就抱在了怀里,抽过干毛巾替它擦干。

因为刚才勉强还算“香艳激/烈”的贴身肉/搏。

温景梵显得十分衣冠不整,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这个男人的俊美程度,反而添了几分随意慵懒,看上去……更显禁/欲魅惑。

随安然又默默地移开目光,看到已经凉透的水,欲言又止……这该不是温景梵准备的惊喜吧?

不过她整晚和他在一起,又没理由和动机啊……

梵希一直惊恐不定地喵喵叫着,直到被温景梵拿浴巾裹了起来,这才安静了下来。

随安然从他怀里接过梵希,见他衬衫上因为梵希身上的水浸湿了大片,透明得能在灯光下看见若隐若现的腹肌时,轻咳了一声,提醒道:“那个衣服要不要换下,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不用,等会直接洗澡。”他瞥了眼浴缸里的花瓣,颇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解释道:“如果没有猜错是老爷子提供创意,辛姨执行……”

所以下午他说不回去,晚上还要加班时,老爷子那么气急败坏了。

还真的是……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侧脸的线条瞬间柔和了下来。

温景梵就这么侧目看了她一眼,问道:“要不要和我一起洗?别辜负了老爷子的好意。”

刚才意/乱/情/迷是一回事,现在神智清醒了洗鸳鸯浴又是一回事……随安然衡量了一下,果断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去给梵希吹吹干……”

温景梵捞起一手的花瓣,见她溜得飞快,看着她逃之夭夭的背影低低地笑了几声,愉悦地开始清理工作……

完全忘记了半个小时前,自己还在吃一个完全打不着边的醋坛子……

吃醋是什么?人都是他的了。

******

隔日一大早,随安然陪老爷子跑完步后一起去买菜,回来的时候温景梵正好准备出门,正在玄关换鞋子。

随安然见他这么早就出去,忙扯了一把他的袖子道:“你等等我,我去换件衣服,和你一起过去。”

温景梵“嗯”了一声,问道:“跟我一起去公司?”

“不是……”随安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笑眯眯地颇有些讨好的说道:“去看看江莫承。”

温景梵微挑了一下眉,静静看了她一会,扬了扬唇淡淡地问道:“所以才亲我?”

随安然:“……”不要这么犀利好不好!!!

昨天是谁说吃醋来着,她这不是想着好好表现下嘛。

温景梵见她不答话,沉吟片刻,食指在唇上不经意一般点了点,“诚意不够。”

随安然:“……”以前怎么没发现温景梵这么爱调戏她!

她窘迫地往客厅方向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扯住他的领带微微用力拉低他,微凉的手指轻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凑上去亲他。

温景梵清晰地看见她眼底明媚的笑意,心情不由也跟着好了几分,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这才算过关:“快去换衣服。”

随安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赶紧上楼。

温景梵站直身子,摸了摸被她捏过的耳朵,眼底也缓缓漾开一抹笑意,如潋滟的池水,泛着一圈圈涟漪。

******

把安然送到了公寓楼下后,温景梵便准备开车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这边结束之后来公司等我,下午还要去录音棚。”

这边结束之后……

随安然默念着这个形容,心底不由觉得好笑,说得像是她在例行公事一样。

随安然自己也有车,但是自打两个人闪电般结婚之后,她的车一直都留在公寓那边的停车库里。她本就不热衷开车,再加上技术不好,温景梵持着“有我当司机”的态度很干脆地让她歇了自己开车的念头。

随安然扯了扯围巾围住自己半张脸,正准备转身走。可想了一想,又回头绕到他那侧的车窗轻敲了敲。

温景梵降下车窗,正想问她“怎么了”,她已经摘下手套贴了贴他的脸,说了声:“暖的。”

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转身就小跑进去。

温景梵怔了一下,弯了弯唇角笑了起来。

那只手……在一分钟以前,一直都握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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