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意思了,鞭痕是那王妃给的,那么这脸伤……
芳华眸色微冷,站在芳华身后的莲香身体颤抖得更厉害。
这伤固然骇人,但不至于没有办法解决。只是,眼下这情况,她恐怕也没办法治疗。还是要先想办法先把现在的环境稳定下来再做打算才行。
现在的芳华在二十一世纪是一名美容师。准确的说,她是一名美容博士,专门研究中医美容,所以,对医学也是精通的。
这脸上的伤她看了一下,表面上像是烧伤,可实际上,是烫伤的,应该是有人用开水恶意为之。不过,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找到。看这个伤的程度,应该伤得不久。看来,多半是有人认为她死了,所以毁了原主的容貌。
最可疑的,无疑是身后这丫鬟了。
不过,芳华不想这么快被这个丫鬟发现端倪。她死而复生,恐怕用不了一会,王妃就会出现了。
芳华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虽然将脸上的脏污都洗干净了,但是,那没有皮的一块肉却更加的明显了。红彤彤的,看起来非常骇人。
这里没有消毒酒精棉之类的东西,她也没有时间去准备代替品,只能暂时这样。
芳华在衣柜里找了一身丫鬟的衣服穿上。
王妃的人也恰好到了。
“夫人,王妃请您过去。”
老嬷嬷不卑不亢的说道。
芳华没有说话直接跟在老嬷嬷身后,走了好一阵,这才到了偏院。
屋子的正中,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端坐,不用说这就是王妃了。
“参见娘娘。”
没学过礼仪,不代表没看过。芳华这礼仪倒叫王妃微微惊讶。她挑了挑眉,冷声道:“别参见了,我可受不起。”
“……”
芳华唇角微弯,看向王妃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冷冽,只是,这冷冽一闪即逝,让人根本来不及捕捉。
庆王妃微微一愣,等她再次看向芳华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到了。
是她太敏感了吗?
庆王妃扫了一眼芳华身上的衣服,眼底的讽刺更深了。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如今,这容貌也毁了,加上这一身丫鬟才穿的衣服,就更配不上这庆王府了。
让庆王府比较惊讶的是芳华的冷静。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这个贱人站在这里居然腿都没有抖一下。
说起来,这个贱人之所以会嫁到庆王府来,还是因为她那个婆婆倾城公主的原因。
也不知道那婆婆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让这样一个女子嫁进来,虽然,只许了一个小妾的位置,但那庶子身子骨本身就不好,这么多年来,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这么个小妾进了府,跟正妻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事情,她这个当家的主母自然是不会允许的。
本以为滴水不漏,不料,这贱人居然命大活了下来。
也不知道这她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庆王妃探究的盯着芳华,试图从芳华的身上看出一些什么。可芳华始终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这让庆王妃无法探究芳华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芳华很冷静,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你胆子不小啊,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还能够这般平静。”
“卑妾不敢。只不过,卑妾自幼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生命对卑妾来说何其重要。能活着已是大幸,若过于惊慌,倒要冲撞了娘娘这一身贵气了。”
庆王妃柳叶眉一挑,看向芳华的那一双凤眸中又多了几分冷意。
不是说,这贱人是个没见识的?怎么竟然生了这样一副伶牙俐齿了?
嘴巴再好,却也抵不过那低贱的身份,还有那扫把星一样的命运。
“嘴巴倒是利索,不过,再利索我王府也不会留你。从哪里来滚哪里去吧。”
芳华心中暗讽,这位王妃娘娘还真喜欢惺惺作态。起火这么大的事情她不着急安排人调查,更没有看到有人去清理那院子,反而在这里急着赶她走。她怎么觉得这位王妃娘娘看起来很心虚呢?
不过,她没有兴趣管她是不是心虚。
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要在这个新环境里生存下去。
以原主的身份,回到将军府,不用说,绝对是被欺负的命,甚至,小命再次被玩掉也是可能的。而她并不想这样。所以,她必须找一个有力的靠山。而这个靠山……
芳华的视线再次落在庆王妃的身上。
被芳华的视线这么一盯,庆王妃觉得身上激起一层冷寒。等她将视线再次移到芳华的身上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感觉到了。
难道,真是她多想了?
“娘娘,卑妾有一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庆王妃眸色暗了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这个不情之请?”
“卑妾希望娘娘能护卑妾在将军府安全。”
一听芳华这话庆王妃彻底的怒了。
“贱婢,你敢威胁本妃,你信不信本妃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娘娘不会这么做。娘娘自从生下世子与敏嘉郡主之后便没有再孕,因此王爷长期流连其他侧妃甚至小妾的院子吧?”
“你……”
庆王妃微微一惊,厉目扫向旁边的嬷嬷。嬷嬷被庆王妃这么一盯直接低下头。
“若卑妾有方法让娘娘怀有身孕,娘娘是否可答应卑妾,保卑妾平安?”
庆王妃动起了小心思。
芳华说的的确没错。
庆王府的那些贱人总是想尽办法勾搭庆王爷。她虽有一子一女,可是作为庆王府的嫡母,这一子一女还是太少了。
庆王爷的花心在整个月都都是有名的,这后院塞了一个女人又一个,她虽然生气可还要维持自己在外面那贤妻的形象。
每次跟庆王爷吵架,那男人总是说她善妒,还说,如果她能再生几个孩子,让他庆王府的人丁不至于那么薄弱,他倒是可以考虑对她好点。
可偏偏她肚子不争气,尝试了一些日子之后,王爷便再也不肯到她院子里来了。
尤其是在那个新进纳进来的姨娘进了府之后。
那个女人是个西藩舞娘,长得那叫一个狐媚。那个男人整夜流连那个贱人那,据说最近那贱人还有了身孕。
真是失算,明明给了避子汤,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有身孕?
想起这些烦躁的事,庆王妃心中的怒火更甚。
“本妃凭什么相信你?”
“要不要信,娘娘试试不就知道?比如,娘娘你身上的这一串东珠,这就是导致您不能怀孕的致命毒药,你可知道?”
庆王妃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一串东珠,怎么看都看不出问题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东珠,可是王爷送给本妃的。”
“噢?那王爷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东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