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知南心想,这算是道德绑架么?!贝守宗,你凭什么?!
贝知南毕竟在原主的身体里,对于她的爹娘的所作所为,贝知南还是忍不住悲伤,“父亲,你居然拿你的命换贝菲儿的命都舍得!我呢,我当初被养在张秋红家里,被他们打骂、使唤,你怎么没有半点心疼,还有,我被付娴婉命人杀死,丢尸体在乱坟岗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派人调查那件事情?!”
贝知南说了这些,无人回应,贝守宗仍跪在地上,“罢了,说这些也没用,好,你起来吧,我救,我救你和贝菲儿。”
说罢,贝知南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贝知南要先去贝菲儿房间里看看她的状况,她透过窗户看着贝菲儿,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阴暗的房间里,时而呵呵傻笑,时而痛哭流涕。
看样子,是得了精神病,至于哪种精神病,还要仔细观察才知道。
贝知南吩咐了亚慎元派给自己随身携带的暗卫,“回去,告诉王爷,就说我要在娘家住几天,让他不要挂念,等治好了贝将军和二小女且的病,就会王府。”
贝知南看着这两人的病情都不容乐观,都在观察阶段,付娴婉又被关在废柴房里,但是她多年在将军府里打下的根基深厚,所以即使被关禁闭,也是可以主持将军府的大局的。
贝知南决定,趁着这两天在将军府,把老妖婆的根基除一除!
贝知南在将军府住下了,先给贝菲儿开了几副药,观察着。
她进入了废柴房,付娴婉一副了然于心的老狐狸的模样,“贝知南,你果然好手段!”
贝知南对着付娴婉微微一笑,“多谢二娘的谬赞了!比起二娘来,还是逊色许多!”
“哼!”付娴婉工于心计,轻蔑到笑到,“贝知南,你虽然为恭王府的人,但是已经嫁出了将军府,我将军府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的话,我娘家人不会放过你的!”
“哦?!二娘是说付刑司么?!”贝知南摇头轻笑到,“二娘果然还是不自量力,你真的以为我家王爷不敢动你们付家?!”
贝知南别的自信没有,她独独相信亚慎元力挽狂澜的能力,而且,只要自己看不惯什么,他一定会帮助自己除掉的。
“我付家是三代重臣,皇上都不敢动我付家,你家王爷?!也不怕引起群臣的不服?!太异想天开了吧!”付娴婉一脸不屑道。
“二娘,朝堂上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议论的,不如就说说二娘你,如何?!”贝知南闲闲的坐在简陋的凳子上。
“二娘啊二娘,你平常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你死了事情小,你怎么不为我的三妹妹考虑呢?!”贝知南饶有兴致的说着。
“你这妖女想干什么?!”付娴婉听到她提乐巧,一下警惕起来,“你是要拿乐巧下手了?你要做什么?”她的神色果然变得十分厉害。
“我贝知南可没你那么阴毒,整天想着怎么害人,”贝知南喝了她这废柴房一口差,甚是难喝,又吐出来,悠悠的擦了擦嘴唇,“二娘,你太不安分了!”
付娴婉有点晕眩,一下子跌坐在床铺上,颤抖着指着贝知南,“你这妖女!你休想动我的乐巧!”
“乐巧妹妹只要乖一点,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不动她的,但是她过于娇纵,头脑呢,又没有二娘那么聪明和会算计,吃点亏也是正常的!”贝知南把玩着自己上好的彩纹丝绸方巾,绞在一起又松开,松开又绞在一起。
“你想要什么,说!”付娴婉晕眩的揉了揉太阳穴。
“二娘果然是聪明人,跟二娘这样的人谈条件,真是爽快!”贝知南掩着唇轻笑起来。
“少废话,只要你保证乐巧好好的,我就答应你!”
贝知南得意的笑着,不紧不慢,似乎要吊足了付娴婉的胃口。“二娘,本王妃已经调查过了,偌大的将军府,府里的事务父亲居然都不能插上手,居然被你一个人操纵者,知南想说什么,不用说了吧!”
付娴婉的瞳孔精明的眯起来,“贝知南,你好大的胃口啊!”
“哎呦,哪有二娘的胃口大呢!二娘背地里掌控将军府的内务这么多年,居然还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就不能收敛一点么!”贝知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付娴婉。
看老妖婆在思忖这,贝知南继续到,“若是二娘不交出来将军府的掌控大权,也行,那恐怕您还没出柴房呢,乐巧妹妹就被我嫁人了!”
付娴婉听到她这么说,头猛然一抬,自然是惊到她了,“你别动乐巧,我交出大权,我交……”
贝知南看到她眼角闪过一丝精明,“二娘最好别玩什么把戏,父亲如今已经到了告老还乡的年龄了,别忘了本王妃还是将军府的嫡女,你但凡做事还是掂量着点!”
付娴婉听到这里,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贝知南,且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王爷和长公主不是夏令,贝知南已经死了么,你不是叫亚萱然么?!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是什么,朝野皆知将军府的嫡女已经死了!亚萱然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王爷当真是痴情啊!长公主认了你做义女,王爷本应是你舅舅,为了娶你,不惜撒出弥天大谎,真是荒唐!”
贝知南眼皮跳了一下,自己那时怎么就阴差阳错成了长公主的义女,可是自从成了她的义女,自己在将军府的地位才有所上升。
“二娘打的主意我知道,若你要是将此事泄露出去,咱们整个将军府都犯了欺君之罪呢,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知南的命不值钱,但是二娘和乐巧妹妹的可是值钱的很呢!”贝知南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付娴婉。
果然,付娴婉失去了精气神,不过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当日将军府还为你举行了葬礼,将军府自然是不知道王爷和长公主背着皇上,下的假死令,我们将军府是无辜的!你以为就凭你,就想搞垮我?!”
贝知南知道这是一场心里站,她泰然自若,不疾不徐到,“二娘,你和父亲可是同林鸟,我嫁入恭王府后,父亲不久就知道我还活着,他那时并没有揭穿,已经是犯了包庇罪和欺君罪,难道二娘和父亲要大难临头各自飞?!父亲若认了欺君罪,二娘难道偏要说自己不知情么?!”
贝知南说完,为自己捏了一把虚汗,这付娴婉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兴许还留着后手呢!
“二娘,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了,累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不急着做决定,我这就派人去恭王府选几样上好的首饰,当做妹妹的假装,毕竟我是乐巧的亲姐姐。”